葉綿綿驚出一冷汗,不確定傅晏寒有沒有看見的小作。
此時傅夫人已經走到車門邊,也看到車里的。
“回來了怎麼不下車,等我來請你?”傅夫人不悅地看著。
葉綿綿來不及胡思想,抱著背包下車,站在傅晏寒后。
傅夫人皺起眉頭,“你躲什麼?”
“你一副要吃了的模樣,能不躲你?”傅晏寒護短。
傅夫人憋著一口氣,“行了,溫先生第一次來家里,你好好表現,莫要再像上回在酒店那樣,讓大家都下不來臺。”
葉綿綿下意識看向傅晏寒,想知道他是什麼態度。
傅夫人逮著又是一頓輸出,“我跟你說話,你看你大哥做什麼?”
葉綿綿垂下眼瞼,不說話。
傅夫人惱火,又發作不得,一拂袖幾步踩上臺階走了。
傅晏寒偏頭看了葉綿綿一眼,二話不說,也跟著走了。
葉綿綿抱著背包,心里寒浸浸的。
溫家這門婚事擺不甩不掉,像狗屎一樣粘在上。
一天不嫁進溫家,他們就一天不會讓好過。
看來還是得跑。
葉綿綿慢吞吞走進大門,前廳里,溫先生一家四口都在。
溫閶一看見,就涎笑著跑過來,“神仙姐姐,你回來啦。”
葉綿綿強忍著胃部痙攣,避開他往樓上走。
溫閶亦步亦趨,“你的背包看起來好重呀,我幫你拿。”
葉綿綿幾乎是條件反地抱了背包,“別我的東西!”
聲音很尖銳,正在聊天的傅淮山和溫先生都看了過來。
所有人都盯著,傅夫人沉了臉,“綿綿,跟溫二公子道歉。”
葉綿綿錯愕地看著。
被溫閶打得半死不活躺在醫院,溫家無人向道歉。
如今不過吼了溫閶一句,傅夫人就要道歉。
傅晏寒坐在單人沙發上,他一手撐著下,冷峻的臉上全是看戲的神。
“說一句又沒掉塊,道什麼歉,要不小弟妹你去廚房拿把刀,割溫二公子二兩,再跟他道歉?”
傅夫人臉一變,“當著客人的面,你胡說八道什麼。”
“溫二公子皮糙厚,二兩算什麼,是吧,溫太太?”傅晏寒角勾起一抹嗜的微笑。
溫夫人不敢確定他是不是玩笑話,趕起去把溫閶拽回來。
“好好坐著。”
傅晏寒手指撐著太,朝葉綿綿勾了勾手指,“過來!”
葉綿綿躊躇了一下,眼見他瞇起雙眸,出那副不悅的神來,忙走了過去。
“小弟妹,大哥教你一招,腳的不怕穿鞋的,溫家真敢娶你,你就照我說的做,他們誰敢欺負你,你就砍誰,砍傷了砍死了算我的。”
葉綿綿一愣。
目之所及,一屋子人都變了臉,傅晏寒語調悠悠。
“你們可能還不知道,上次公司組織員工檢,心理醫生明確告知我,小弟妹得了那個什麼PTSD,什麼創傷后應激障礙。”
“那是個什麼玩意兒我不清楚,大約就跟神經病差不多,要把你們砍傷了砍死了,我給請個律師團,大概也不用坐牢。”
前廳眾人被他的話震住,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溫先生和傅淮山。
傅淮山喝斥:“晏寒,你說話越來越沒譜了。”
“你不信啊,檢報告還在我辦公桌上放著,明天拿給你看看?”
傅淮山哽住。
溫先生好脾氣地接了話,“晏寒,你放心,溫閶娶了葉小姐,我必定保平安無事。”
傅晏寒手指一下一下點著太,“我有什麼不放心的,反正要被砍死的又不是我。”
他言語中帶著明顯的諷刺,都說狼叼到一塊,不吃下肚是絕不甘心。
溫家就是如此!
“……”
溫太太打了圓場,“綿綿是個好孩子,晏寒,你當大哥的可不能這麼壞名聲。”
見傅晏寒不說話,溫太太話鋒一轉,“不過我們今天上門來,是為了靜芝。”
傅晏寒盯著溫靜芝,溫靜芝目躲閃,含帶怯的。
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哦,這是看我跟蘇家解除婚約,你們看上我了?”
溫太太笑容滿面,“晏寒,蘇小姐辜負你,那是有眼無珠,你也不必難過,世界之大,好孩多的是,我家靜芝……”
傅晏寒懶洋洋地打斷,“溫小姐什麼時候跟好孩掛鉤了?”
溫靜芝臉微變。
“雖說我滿銅臭味,配不上家千金,但是我這人聞不得狐臭,滿狐貍味就別往我邊湊了。”
“傅晏寒!”溫靜芝猛地站起來,氣得都在哆嗦,“我做了什麼你要這麼辱我?”
傅晏寒黑眸里盡是寒,他厲聲道:“金書。”
金書迅速抱著一個牛皮紙袋走進來,傅晏寒點了點下,“給溫小姐看看。”
溫靜芝對上他寒意徹骨的眼神,心里慌得一批。
金書把紙袋遞給溫靜芝,“溫小姐請過目。”
溫靜芝拿著紙袋的手都在抖,“這、這里面裝的是什麼?”
好沉!
溫太太眼見況不對勁,與溫先生換了一個眼神,起一把奪走了紙袋。
傅晏寒看著,“溫太太不打開看看嗎?”
溫太太咬牙關,“不了,我們今天已經叨擾很久了,我先生明天還要下基層視察,就不打擾了。”
傅晏寒起,“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留你們吃晚飯了,管家,送客!”
傅淮山夫婦眼看傅晏寒這麼給溫先生沒臉,生怕得罪溫先生,趕起送他們出去。
溫先生從始至終都沒再說話,一家四口灰頭土臉地離開了傅家莊園。
車上,溫太太打開紙袋,里面一摞照片,全是溫靜芝在國外跟各種男激吻的照片。
溫太太看了幾張,飆升,一耳甩在溫靜芝臉上。
“孽畜,你是不是要氣死我跟你爸才甘心?”
溫靜芝看著那些照片,從頭涼到腳,既驚懼又不甘。
傅晏寒居然派人去查,這口氣不會就這麼咽下去的。
葉綿綿不知道傅晏寒給了溫靜芝什麼,溫家人會那麼迅速離開。
不過掐在咽上的那只手終于挪開了,暫時得以息。
吃完晚飯,傅淮山夫婦把傅晏寒去書房,不知道要說什麼。
傅晏寒剛才在樓下教唆砍人,估計不了要挨傅淮山夫婦一頓訓。
回到房間,有意等傅晏寒從書房出來,親自上樓去跟他道個謝。
他還是護著的。
結果等著等著,就等睡著了。再次驚醒,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六點。
去衛生間小解,剛蹲下,想起什麼,去背包里拿出驗孕棒。
一回生二回。
葉綿綿把驗孕棒放置在洗手臺上,眼睜睜看著上面慢慢浮現兩條鮮紅的杠。
強。
懷孕了!
還來不及震驚,就覺臥室門被人推開,腳步聲直衛生間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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