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珍搖了搖頭:“其實說來也奇怪,當時我們讓他跟顧嘉分手,他好像也沒有很激烈的反應,只是說他會看著理的,現在想起來,他應該已經有所察覺了,他一向都有自己的主意,哪里會是我們說什麼,他就會跟著做的,不然之前相親的事,我也不會瞞著他,把人給帶過去了。”
說的這些,林喬都聽進去了,有些事,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緩緩點了點頭:“您剛才跟我說的那些,之南他……知道嗎?”
“不知道,那種事哪好意思說啊!兒子的朋友,之前被人送給過老子,這什麼事啊!太丟人了!”
何玉珍無奈地笑了聲:
“要不是看你跟之南這樣,我可能也不會說的,而且當時我們也怕他知道了會有影,之南這孩子在方面一直都很遲鈍,這也怪我們,年輕的時候,我跟你爸都忙于工作,疏忽了對他的陪伴,而且我們就他一個孩子,謝氏還需要他來繼承,所以對他的要求難免就高了些,但因此忽略了在方面的給予。”
“顧嘉是我們知道的他談的第一個朋友,那時候他年紀也不算小了,好不容易談了一個朋友,竟然那種人,我們也擔心他會因為這個不敢再去,所以當時我們寧肯他怪我們,也沒有告訴他這些,現在想想其實也不應該的,我們要是早點告訴他,說不定你們也不會離婚了。”
“喬喬,我現在跟你說這些,你也不要有力,媽不是說非要你跟之南在一起,我還是那句話,你們以后怎麼樣,我跟你爸都不干涉,媽只是想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要是能幫到你們那再好不過,如果不能也沒有關系,至于之南那邊,如果你覺得應該讓他知道,那就告訴他,其實我想,現在他應該也已經知道顧嘉是什麼樣的人了。”
父母之子,則為之計深遠。
林喬想到了這句話,一邊聽何玉珍說著,還一邊端詳著,之前沒有注意,現在仔細去看,比五年前老了不,眼角的皺紋已經很明顯,現在還為了他們的事,特地跑到這里來,跟說這些,林喬不免鼻尖一酸:
“媽,我們兩個的事,讓您心了。”
何玉珍聽著林喬的稱呼,先是愣了一下,隨后才反應過來:“哎……哎……好孩子……”
從回來,就一直喊何姨,也沒有臉,再讓喊媽,現在竟有些寵若驚。
緩了片刻,角的笑意一直未減。
“喬喬,媽還有一件事,想拜托你一下。”
“您說。”
“你幫媽勸勸之南,讓他不要再喝酒了,他胃病又犯了,媽真怕他這樣下去,把徹底搞垮了。”
胃病犯了?所以他昨天輸并不是因為什麼發燒。
“好,我知道了。”
又聊了幾句,何玉珍便走了,林喬給謝之南打了通電話,問他現在在哪兒?
“在家里。”他說。
“好。”應道,
“喬喬……”
謝之南想再說什麼的時候,林喬已經掛了。
過了一段時間后,他在房間里聽著門外傳來聲音。
“吳姐……”
“您來了。”
“嗯,之南呢?”
“先生在房間里。”
“好。”
隨后,他便聽著,開門進來。
謝之南在輸,看著,林喬作停了一下,隨后又繼續朝他走了過來:“還在發燒?”
“是。”
他面不改的應著,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了,林喬還真就信了。
“騙子。”
“你知道了?”謝之南失笑。
“何姨去找我了,讓我勸勸你,不要再喝酒了。”
“我早上跟媽說過的,已經在戒了,不相信。”
“所以為什麼要騙我。”
“不想你擔心。”
林喬角了,沒再說什麼,接著看向他。
他在床上坐著,一黑的真睡,領口大開著,出脖頸和一大塊的膛。
林喬順著他領口的隙往里面看,想看看這樣,能不能看到他肩上的那塊疤痕。
結果是看不到。
“在看什麼?”謝之南察覺到的視線,開口問道。
林喬沒有回答,而是直接上手,去解了他睡的扣。
“喬喬……”
突然間的作,謝之南沒有準備,下意識去擋了一下。
林喬停下作,好笑的看著他問:“怕了?”
“沒有。”謝之南笑道。
接著他便由著去弄。
甚至還幫著最下面的兩顆紐扣解開。
林喬將他的睡半褪,出肩膀,從前不敢直視的那道疤痕,大概因為聽了何玉珍的那些話,現在再看竟也不覺得有什麼了。
甚至還覺得他有幾分可憐。
“到底在看什麼?”謝之南仍是不解。
“沒事,隨便看看。”林喬將他的睡揪起來,把肩膀蓋好:“好了,系起來吧。”
謝之南單手系著紐扣,隨后一陣敲門聲響起。
“進……”
伴著話音落下,吳姐推門進來,手里端著個果盤,到林喬跟前:
“您吃水果。”
“謝謝,就放這里吧。”
“好。”
吳姐的視線瞥到床上的謝之南,他剛剛把睡的紐扣系好。
吳姐看著他的作想到了什麼,自覺自己進來的不是時候,匆匆把東西放下,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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