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心里有事。
以往,是什麼事都不往心里擱的風格,跟他之間也是有什麼說什麼。今天是怎麼了?
他見地在辦公室里走了神。
思考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對。
順著邏輯鏈條一點點捋。
怎麼捋也捋不清楚。
復盤昨晚的一切,給的反應都是在表達喜歡。不會是對他的行為不滿。
況且,今天早上在玄關,還主抱了他。
難道是有別的事?
可他早跟學校的領導打過招呼,不會有人敢欺負才對。
開會。
因為他眉頭微蹙著,整個會議室都彌漫著低氣。
都知他雖看起來溫雅,但實際手段雷霆,上一秒可能還溫和地說方案不通過,下一秒等你回到工位,等來的或許就是HR的辭退補償協議。
于是,匯報的高管也戰戰兢兢。
會議結束,他率先走出會議室,余下的人都還是張兮兮,面面相覷。
他先來了宗良志。
宗良志自然也看出了楚小姐不對勁,雖今天上車時還是笑瞇瞇地跟他打招呼,可余下的時間,一直是嘟著一言不發。
可宗良志哪里知道緣由。
冥思苦想,昨晚邵先生是讓他送了套過去,那麼,會不會是楚小姐覺得進展太快?接不了?
秉持著對老板忠心耿耿的本心,宗良志試著提起,“……是進展太快了嗎?”
邵易淮看他一眼。
“……孩子嘛……會不會希慢慢來?”
邵易淮閉了閉眼,“出去吧。”
宗良志前腳剛出了辦公室門,后腳,自家先生也出來了,手里拿著西裝外套,“去趟港大。”
-
先繞道去尖沙咀買了點甜品,然后才往港大開。
到了西南門,邵易淮給楚桐打了通電話,說自己在西南門門口。
等了十幾分鐘,孩出來了。
寬松垂的高腰牛仔,上面搭配黑小吊帶,長直發披肩,很清爽,站在港島午間的下,整個人耀眼得不像話。
昨晚一場暴雨過后,榕樹綠的亮。
兩人站在榕樹下,楚桐問,“你怎麼來了?”
邵易淮研究的表,這時候臉比早上好一些,跟他說話也是笑著。
他從宗叔手里接過甜品袋,從里面拿出冰塊包裹好的冰淇淋遞到手里,“……給你送點零食。”
楚桐也沒講究那麼多,直接接過來一口,而后眼睛瞇起來,“好吃。”
邵易淮微微牽了牽。
默片刻,他不聲,問,“家里你媽媽還好嗎?”
除了學校,除了他,最在乎的應是的媽媽,難道是家里出了事?
所以他這麼問。
“好呀,我給買了個院子,最近一直興致種花種草呢。”
這麼說,但邵易淮還是要派人去查一查。
楚桐捉過他手腕低頭去看時間,而后抬頭說,“我可以陪你十分鐘,正好把冰淇淋吃完。”
“學業力大嗎?”
楚桐猛點頭,“大,全英授課,要一直集中神。”
不過還算好了,得益于他曾經專門給請了英文老師,所以全都能聽懂,課堂上,因為英文水平堪堪過關而聽得一知半解的大有人在。
雖心疼如此辛苦,但一向勤,他也不好說什麼,只能用自己的力量托著往上飛。
邵易淮一頭發,“辛苦你了。”
港島初秋天氣依舊有些熱,他穿著一看即知很昂貴的襯衫馬甲,材又高大,袖筒卷在肘出一截流暢的小臂,免不了惹得路人側目。
楚桐注意到這些目,半開玩笑,“怎麼在這兒也有人看你。”
邵易淮則專注地低眸凝著,抬手扶著側臉托起來,輕輕吻了吻角,而后略略退開,低聲,“我只要你看我。”
第58章
說不心是假的。
一見傾心而后心心念念的貴重男人, 眼中好似只能進一個,低沉的嗓同講甜言語。
楚桐不聲,按捺著猛烈的心跳,沖他展一笑。
冰淇淋吃完, 宗良志適時遞過來紙巾, 邵易淮接過, 幫拭角和手指。
楚桐沒, 任憑他做這些。
看著他半垂的長睫,他微抿的薄,他直的鼻梁, 再然后是他骨節修.長的手。
那手正托著的手, 指腹摁著紙巾輕挲, 指也干凈。
那張很會接吻,那雙手也火熱有力。
真的完全無法抵抗他。
他的溫也好,強勢也好,統統讓難以自拔。
在這眼看著自己清醒沉淪的時刻, 楚桐下了決心:要擺爛了。
自從遇到他, 一直是鉚足了勁兒,像加滿了力的小馬達,先是為了接近他, 后是為了配得上他而努力往上飛,來到港島,又是拼了命在抵抗他。
好在格自在坦又輕盈, 所以這過程倒也不算煎熬, 喜怒形于, 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從不吝嗇于對他表達, 也算是過得酣暢淋漓,若換個更敏斂的,與他這麼一路走來,恐怕是時時刻刻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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