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之后。
坐在餐桌上的一行人聊得熱火朝天,半點沒有要走的意思,沒完沒了的像是今晚要住下來不走了似的。
躲在餐桌下的阮白心中有一句草泥馬,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這幫人是聊不完了麼,還是見不到明天的太要世界末日了,就不能改天在聊麼。
非要在今晚一次聊個夠?
該死的是,這幫人聊著聊著還敘舊起來了,慕容擎還在那笑談顧知暖剛出生穿著尿不的時候,他還曾經抱過之類的云云,惹得脾氣暴躁的顧知暖差點站起來打他,吼他不許再說了。
這樣任由他們繼續聊下去還了得,那不得聊到天亮去啊?
到底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最為氣人的事,全程幾乎沒怎麼說過話,大多只是嗯了一聲附和的顧北執,是明明知道躲在餐桌底下的,還已經躲了那麼久,也明知道不想顧知暖知道他們的事。
竟然還任由他們在這聊個沒完沒了,半點沒有要出口阻止和要趕他們走的意思。
阮白現在總算是看明白了,這老大叔怕不是在報咬他一口的之仇,想要故意的在跟作對,要給好看吧。
真是氣死個人。
不行。
絕對不能再繼續坐以待斃下去,一定待做點什麼來讓這個老大叔坐不住,要不真的別想從餐桌底下出來了。
兩個多小時,已經過了整整兩個多小時了啊,現在是腰酸背疼筋,小屁屁都快要坐的疼死了,別說兩瓣,現在都快要變好幾瓣了。
那麼問題也隨之而來,阮白現在躲在餐桌底下,也施展不開手來啊,到底該用什麼辦法來讓顧北執坐不住,主從餐桌上起來呢?
主要還要讓他到現在到底有多憤怒。
阮白絞盡腦,咬著角冥思苦想的瞥了一眼到現在還護著的那雙大長,心里怨念十足,恨不得再張在往他上狠狠的咬他一口,來他現在到底有多憤怒。
等等。
他的...
阮白像是突然開竅般的靈機一,一雙澄澈的眸子盯著他的溢滿了狡黠和得意,勾起角壞壞的一笑,他還不趕人走是吧。
那好呀。
那阮白就徹底他坐不住,大不了大家魚死網破,也不這委屈了。
餐桌上,哪怕顧北執不用看都知道躲藏在桌子底下的小家伙到底有多生氣,等的到底有多不耐煩,現在怕是連殺了他的心都有了吧。
他也正如阮白所預料的那樣不過是想要逗逗,來磨磨的小子,任由慕容擎和顧知暖在這繼續聊下去。
但他很快到了來自這小家伙對他的報復。
他微不可察的蹙濃眉,深邃的視線危險的瞇起,垂放在餐桌上的手沒由來的攥握拳,那雙幽冷深沉的黑眸陡然變得幽冷的可怕。
視線狠狠的往下,隔著厚重的桌布凝視在他上使壞的小家伙。
這小家伙是在作死麼?
顧北執偉岸的影顯而易見的僵直起來,原本就筆的黑西更加棱角分明,大瞬間崩的地,非常的結實,也很有力量。
阮白是想到什麼辦法在懲罰他呢?
其實也沒什麼,不過就是隔著西裝給他撓罷了,就不相信撓他,這老大叔還能穩坐如泰山般的屹立不,怎麼也會從凳子上站起來吧。
這是個人都不了好吧。
但顧北執是一般人麼?
阮白手在他上撓的舉,對而言只是單純的撓而已,但這對于一個正常男人來說,這小家伙就是在跳豆撥的勾引他犯罪。
這小家伙是在玩火。
沒有意識到這點,單純只是想報復他不幫的阮白笑著繼續手,隔著黑的西裝,青蔥白皙的指尖順著他的彎放肆,輕輕的勾勒,描繪。
顧北執只覺得渾有電流趟過,有什麼東西瞬間在變得不一樣,偉岸的姿越繃越,攥拳的手骨節分明,手背青筋直凸,自然是起了反應。
心尖宛如被一羽輕輕的拂過,的行為更像是在隔靴撓,惹得他太突突的疼。
這小家伙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麼?
餐桌下,阮白眼瞧著顧北執還沒站起來阻止他們繼續談時,一臉狐疑的稍稍停了下,腦海里第一個反應是。
這顧大叔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
難道他不怕麼?
這什麼人啊,居然還有不怕撓的?
卻不知道,坐在那兒的男人因為突然停手,狹長的眉頭狠狠的一皺,連同呼吸也變得微微絮,太突突的更疼了,這遠遠比撥他還要來的難。
這哪是撓,分明就是在想他就地正法。
餐桌下的阮白則想著,難道是撓的地方不對?
待換個地方嗎?
阮白狐疑的歪著腦袋,稍稍的沉思一下,停在他彎的手不往小走,反而一路往上...
那一瞬,顧北執鬼斧神工般的臉瞬間變得極其難看,眉間皺的越發深刻,深邃的眸越來越深,神越來越凝重,剛毅的下顎,連同頸部線條都繃起來,的結幾度滾。
周遭的空氣陡然變得稀薄危險,令人呼吸困難,好在顧知暖和慕容擎還聊著小時候的事,并未注意到顧北執這邊的靜,也本沒想到桌子底下還藏著一個人。
顧北執猛地闔了闔眼眸,凝神又重新睜開,卻又無可奈何的失笑起來,這小家伙還真是能折磨人,到底知不知道到底在干嘛。
也到底知不知道,若有似無的撥,對于一個男人來說最為致命。
這小家伙的鬼心眼還真多。
顧北執又怎麼還能讓繼續為所為下去,他要是再放任放肆的行為不管,那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人就是他自己了,他凜了凜神,一把扣住不安分的小手阻止繼續胡來。
小手被扣住,阮白電般的一僵,視線猛地盯著他骨節分明的手看,心里突然暗嘆一聲不好。
這老大叔該不是想拽著的手,一把將從桌子底下拽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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