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點上種瑞讓種蘇有點意外,在沒有獲得李琬的芳心與同意之前,除了種蘇李妄李和幾人面前,種瑞對外不曾表出他的心思。即便采藥這種事,也是用了合理的借口,不曾令人 生疑。
這令李琬在種家待得十分自在,避免了所有的尷尬。
幾人正吃著,忽然仆役來報,鬼手大師來了。
種蘇與李琬面面相覷,不會這麼巧吧……當即兩人一邊往外走,一邊派人速去山中尋李和,讓他速速歸來。
這是種蘇第二次見到鬼手大師,他依舊是上回那副模樣,一青衫,頜下胡須長了些,用細繩扎細細一束,腰間掛著只掌大的小酒壺。
這次他后跟了個藥,看裝束是人裝束,量卻較為瘦弱矮小,背著只大大的藥箱。
兩人均是風塵仆仆,顯然剛到錄州便直接來了種家。鬼手大師領著藥先見過李妄,行過禮,也無多閑話,便直接坐下,開始診治。
“可治。”不過片刻功夫,鬼手大師便收回手,下頜須,說,“不過此頑疾沉疴多年,想徹底痊愈非一日之功,至需得三五年。”
“可治”二字一出,頓時令所有人欣喜不已。
種蘇原本也不抱太多希,畢竟宮中太醫皆非庸醫,而以前也曾請過不宮外的名醫延治,都效果甚微,無法治。未料鬼手大師居然真能醫治,當真意外之喜。
雖還要個三五年,只要能徹底治愈,一切便不是問題。
鬼手大師又替李琬瞧了瞧面上胎痕,先前種瑞寫過一份他配制的脂膏的配方,種蘇取來讓鬼手大師過目,鬼手大師仔細看過,點點頭,“此方無錯,可用。按此方長期涂用即可。”
接著,鬼手大師替李妄開了藥方,又打開藥箱,取了些他們藥谷的特制藥,一并奉上。
李妄打賞了不,也算作診金。
鬼手大師毫不客氣的坦收下了,那藥一直安安靜靜無甚表,此時方現出些笑意,雙眼發亮,接了賞賜,用一只大藥袋裝好,放進藥箱中,穩穩當當的背著。
診治完畢,鬼手大師不多留,種蘇看看外頭,顯然李和一時半會兒趕不回來,只得開口說明況,看能否請大師多待片刻,等一等李和,至見他一面。
鬼手大師聽后卻擺擺手,說:“承蒙小王爺厚,但我現今不打算收徒,也無閑時授教流。日后有緣,自會再見。今日還約了別的病患,不易耽擱,還請陛下與諸位貴人恕罪,草民便先行告辭了。”
鬼手大師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待李和一路狂奔趕回來時,鬼手大師早已不見蹤影。
“啊!啊!啊!”李和恨不得以頭撞墻,從未有過的沮喪。
眾人頗為同,卻也無奈,鬼手大師乃江湖人士,行的是治病救人之事,哪怕是李妄,也不能強行將人留下。至于他神醫谷的所在,既然多年來不愿對外,人家不主說,便也不好追問。
“要麼,過幾日我再請他來一次?”種父見李和仿佛要哭了,便開口說道。他手中還余一次相請鬼手大師的機會。
李和先是眼前一亮,接著想了想,卻擺擺手,“罷了,如此機會,還是留著吧。鬼手大師既回錄州,也定會回家,也就不會那麼快離開。我這幾日多四去打聽打聽,說不定有緣能上知者呢。”
“哎,萬事天注定,就這般想吧。大家別因我而掃興,今日是要去看燈嗎?先看燈再說吧,哎——”
眾人為小王爺掬一把同淚,無論如何,李妄的心疾有治,當真是一樁大喜事,也乃朝廷與百姓之喜。
種母立刻讓仆役們去抓藥煎制,一臉笑容,松了口大氣的模樣。
種蘇想起前日種母私下里悄悄問關于李妄心疾的事,難得吞吞吐吐言語不詳的,種蘇琢磨了一會兒方領會其意。原來種母聽說這心疾不宜劇烈運,也不宜太過刺激,因而有點擔心,會不會影響生|育|子嗣……
只教種蘇面泛紅暈,哭笑不得。
如今好了,種母看來是可以徹底放心了。
“笑什麼?”李妄揚揚眉頭,低聲問種蘇。
“沒什麼。”種蘇忙咳嗽一聲,做若無其事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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