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和噗嗤笑了:“嘉寧妹妹還是這麼可。”
種蘇也微微一笑,確實可,略一沉,又問道:“太醫們可查過貓兒的——我的意思是,可仔細檢查,過貓兒?”
李琬搖搖頭,元姑姑一旁解釋道:“貓兒能走能跳,公主也檢查過,并無外傷。”
“大夫未核查?”種蘇追問道。
元姑姑答道:“貓兒不讓外人,便是奴們也……”
種蘇明白了,看樣子這貓基本只親近李琬,太醫們本沒法近檢查。
“臣亦養貓,恕臣冒昧,可否讓臣一查?”種蘇側首,朝李琬請示道。
“景明可是有什麼線索?”李和一旁道。
種蘇道:“不敢妄斷,不過我有一猜想,還需查證。”
李琬聽見種蘇也養貓,便已有好,再者反正如今也無他法,不若死馬當活馬醫,試試看,于是忙請種蘇隨意。
籠門打開,種蘇走進籠中,對抓貓相當嫻,三兩下便擒住了那貓兒。
“乖,別。”
種蘇將貓小心放在膝上,拍拍它的頭,安一番,接著低頭檢查。
果不其然。
不過片刻,種蘇便抬起頭,微微一笑:“找到了。”
問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出在貓兒的腹部。
“這里扎了東西,想必是花刺之類的。”
種蘇來到籠前,與李琬李和面對面,手指輕輕過貓兒腹部幾,貓兒頓時發出急。
按李琬所說,貓兒出現異狀大抵是從花園撲蝶后開始,應是那時在花叢中翻滾時所致。那刺刺皮中,貓兒又不讓人近,是以難以察覺。
而唯一能近的李琬,每回抱著它時,不可避免會到傷口,貓兒疼痛之下,因而連李琬也避之不及。反而種蘇拎著它的后脖子倒無事。
種蘇正是注意到貓兒的睡姿有所異常,再結合它平日的睡姿以及綜合李琬所談,猜測可能貓兒腹部有問題。
還真猜對了。
問題找到,剩下的便是大夫的事了。
李琬馬上讓人請來大夫,大夫先小心剃掉貓兒腹部的部分發,而后挑出足足五顆尖細花刺。有一刺頗深,已有發膿潰爛跡象,難怪貓兒焦躁不安。
“好了,這幾日勤換藥,不要幾日,便可愈合。”
大夫開好藥,叮囑了一番。貓兒的本問題解決,終于安靜下來,也讓李琬了,甚至還喵喵的了李琬的手背。
李琬簡直要喜極而泣,送走大夫后,抱著貓兒轉了好幾圈。
“太好了,丑丑,你罪了。”
那模樣十足像個小孩,以至于忘記殿中還有其他人,直到元姑姑提醒,方醒悟過來。
“啊,不好意思,忘了。”
李琬面紗下的雙眼彎彎,顯然眉開眼笑,說著不好意思,姿態卻是落落大方的,抱著貓兒,朝種蘇笑道:“最該謝謝種大人,若非種大人,還不知要折騰多久。”
種蘇笑道:“不過湊巧想到,舉手之勞,公主不必客氣。”
看到貓兒好了,種蘇自然也很高興,畢竟和嬰兒一般,都不會說話,哪怕小傷小痛,不及時發現,恐也要磋磨許久,活活罪。
“要謝的。”李琬認真道,“丑丑是皇兄送我的,已養了好幾年,對我很重要。”
李琬面紗微,似抿了抿,在思索究竟如何致謝是好。種蘇忙道不敢當。只是這麼一番下來,已耽擱不時間,種蘇還得回端文院做事,于是便請辭離開。
李和一旁笑道:“我也得走了,還有些事。”
“這就走了麼?還未好好跟和哥哥說說話呢,和哥哥怎麼這麼久都未來宮中?很忙嗎?可是外頭有什麼事?”
李琬面不舍,言語間又充滿好奇,一連問了數個問題。
李和一張娃娃臉此刻倒顯出幾分,看著李琬的目頗為和,說:“都怪我,嘉寧妹妹別生氣,最近無事,定當常來看你。”他頓了頓,說道,“這樣吧,過兩日我便來找你,到時陪你好好說說話。”
李琬便高興起來,眉眼彎起。
“到時景明一起,你不是有宮牌嗎?正好四下里好好轉轉,順帶我們陪公主逛逛,解解悶。”李和安排的明明白白,“嘉寧妹妹這兩日也可好好想想謝禮之事。”
種蘇忙道:“這不妥吧。”
“有何不妥。”李和渾不在乎道,“雖說不可罔顧規矩禮儀,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萬事皆有通融靈活之。再者你不近,更沒問題。就算你心悅子,有我同行,公主亦同意,又有何妨。”
種蘇試圖掙扎,解釋一下喜好:“我其實……”
李和卻不容解釋,笑著朝李琬道:“景明是個會玩的,雖來長安不久,知道的趣事卻不比我,讓同你講講,保管你聽。”
又朝種蘇道:“景明,我知你平日里并不需要陪皇兄,也不會占用你多時間,午后片刻便好。你與公主都貓養貓,也算有緣,定有話說。”
李和湊近種蘇,在耳邊極低聲道:“等會兒跟你詳說。別拒絕。”
什麼話都讓李和說盡了,種蘇還能說什麼呢,對面李琬一雙目正看著自己,約帶著抹期待。
種蘇只好點頭:“是,謹遵公主,小王爺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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