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蘇聽的笑起來,皇帝乃一國最高權威,亦代表本朝門面,為臣民,聽到關于自家陛下的贊譽,自然到極為榮耀與高興。
說起來,龍格次與李妄同歲,龍格次的確容貌英俊,甚為出,然則非要相比,不說氣場氣度,單就五儀表,別說龍格次,便是天下所有王室貴族,只怕也沒幾人能與李妄競相爭輝。
“可惜有些冷漠,看起來不太好說話。”龍格次繼續道,“你們大康國力日強,想要見你們皇帝的人越來越多,大國君威,理應如此,倒也無話可說。說真的,我好歹也是堂堂皇子,見到他,竟有點木。”
“……那個字念怵。”種蘇想了想,提醒道。
種蘇眼前浮現出李妄朝堂上的冷漠模樣,雖未見過他召見接待外國使節團的樣子,猜想大抵也差不多。
抑或要稍好一些,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他那冷漠的不怒自威的氣質,總會給人一種無形的威迫。
他最溫和,平靜的樣子,是在宮外的長安街上,曬著太時。
“哎,短短一面,不足為敘,話都未說上幾句。”龍格次不無憾。
“還有機會再見罷。”種蘇知道龍格次還會在長安再逗留些許時日。
“那是自然,我還有件重要的事要與陛下相商呢。”龍格次說道,繼而轉向許子歸,“我已遞了折子,子歸別忘記幫我打聽著點。”
許子歸點點頭,不置可否。
小二上來飯前小食茶水,許子歸站起來,要執壺倒茶,種蘇趕起,口中道:“豈敢豈敢,許大人快請坐,我來我來。”
龍格次哈哈大笑。
許子歸亦笑起來,“景明兄也來取笑。”
種蘇雖是說笑,然許子歸職翰林院修撰乃正七品,若在朝堂相遇,種蘇理所當然該行禮稱呼他聲大人。
在外頭了服,許子歸似乎仍是初識時模樣,三人中仍以弟自居,事實上如今許子歸在朝中份地位已遠非昔比。
連中三元,十六歲摘狀元冠,史上稀有,翰林院,多人一輩子夢寐以求難以企及。
更重要還在于,他雖小小年紀,一朝平步青云,卻子沉穩,不驕不躁,辦事頗有章法,待人亦彬彬有禮。
種蘇在端文院中無意聽過同僚們談論,提及許子歸,莫不欽羨而口稱贊。
而如今朝廷鼓勵科舉,皇上重用科舉員,同科舉上來的員自然相互會維護些,于是就連許子歸現下份同龍格次走的近,亦未有人多說什麼。
王道濟派的倒是彈劾過幾次,卻未翻起什麼風浪,反倒更顯出許子歸現今在朝中的勢。
種蘇觀許子歸穿著神,已掉從前裳,換了簇新鮮亮的錦袍,氣似乎也好了些,眉宇間那郁消減許多。
總之,正是春風得意年時,前途一片明。
種蘇想到自己,當真是……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景明兄,喝茶。”
最后還是許子歸為二人斟茶,食指側一顆小痣,許子歸沖種蘇微微一笑,這笑容仍是那悉的覺,鄰家弟弟般的青里帶著點靦腆。
種蘇還是很為許子歸開心的,十年寒窗,如今所得乃是他努力之回報,種蘇祝愿他日后運亨通,大有作為,同時也永遠擁有這般的笑容。
種蘇中午已陪李妄吃過東西,這時不,只喝著茶水與二人邊閑談,邊等另外那人。
不知是誰,但能讓龍格次與許子歸相等的,應是個有份的。
不久后,腳步聲響,人來了。
種蘇起相迎,與來人打了個照面,俱是微微一怔。
“是你?!”
那人率先開口道。
“咦,你跟小王爺認識?”龍格次奇道。
來人正是當今忠親王府小王爺李和,上回種蘇與他在宮中見過一面,彼此都頗有印象。
種蘇施禮,李和卻擺擺手,說:“外頭不拘這些虛禮,免了免了。正好也想要找你,倒見了。”
龍格次與許子歸目在兩人上打轉,不知這二人有何際,種蘇自己也一頭霧水,上回宮中頭次見面,這小王爺便對著神神叨叨了些莫名其妙的話,更說有事要問。實不知要問什麼。
只聽李和卻又道:“稍后再說,先吃飯,死本王了,吃完先跟我去個好玩地方。”
“什麼地方?”龍格次一聽便來了興趣。
“去了便知,保證你們喜歡。”李和揚揚眉。
“喲呵!”龍格次顯然跟李和已較為稔,聽了這話,便笑起來。
許子歸面忽然略顯不自在,跟種蘇對視一眼,兩人都想到了同一個地方。
“咳,二位去吧,我便不去了。”許子歸手抵在邊。
“我也不去。”種蘇趕跟著道。
“想什麼呢,不是煙花之地。都得去,正好缺人。”李和打消掉兩人疑慮,掃了種蘇與許子歸一眼,搖搖頭,“年紀輕輕,盡想著這些。”
龍格次哈哈大笑,許子歸面發紅,咳了一聲。
種蘇:……
種蘇倒對那煙花之地不排斥,從前在錄州早逛過了,而大康未令員出平康里,只要不是當值日即可。況且并非所有青樓都只有那不雅之事,相反,許多樓里歌舞茶詩各種技藝俱佳,去聽聽曲,看看舞,都是很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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