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失怙失恃的人，心思無比敏，孟明萱并沒有突然被求婚的喜悅，輕攀住他肩膀，“誰家是半夜求婚的啊？”

他遇到什麼事了？

這麼反常。

嚴漠九埋進頸窩里，雙手漸漸探到背部，將用力抱。

“那我明天再求。”

孟明萱聽出他的認真，靜默了幾秒，“為什麼想跟我結婚？”

嚴漠九也靜默了幾秒，“所以，明萱想跟誰結婚？”

“不是我先問你的嗎？”

“沒人規定先提問就能先得到答案。”

孟明萱抿，不說話了。

忽然，被他翻了個。

整個人被他從背后上來。

細的臉頰和枕頭的不斷接，帶來些許不適。

“你在干什麼？”孟明萱熱氣直往臉上冒，些微掙扎對他而言本不起作用。

“我在回答明萱的問題。”

“……”

所以這就是他想和結婚的原因？

孟明萱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剛剛是想聽到什麼答案。

的臉很燙，約想起上次醉酒后的一些模糊片段。

過了好久好久，才聽到耳邊傳來一聲蠱人至極的暗啞低喚：“明萱。”

聽得特別清楚。

他的是。

那一刻，心弦好像被沾糖的羽輕輕過，有一種異樣的滿足躥向四肢百骸。

黑暗里的熱度在漸漸消退，輕輕了，“去洗澡。”

嚴漠九沒，依舊著。

他輕呼吸一口，低聲問：“不討厭的，對不對？”

孟明萱輕嗯一聲。

怎麼可能會討厭，小心珍藏著和他每一次親的時刻，并希冀他也能珍藏。

“明萱，我想要你很久了。”

孟明萱頓了幾秒，“很久是多久？”

和他假扮，假戲真做才多久。

“在你姐姐來臨城之前。”嚴漠九一下一下地吻耳垂。

孟明萱一瞬間僵住。

一把推開嚴漠九坐起來，顧不得他此刻衫半解的模樣，“多久？”

“我竇初開之后，就沒再把你當過妹妹。”嚴漠九在黑暗中看著驚愕的表，“你20歲生日，我計劃表白，但你沒穿我送的子，我站在你門口，聽著你和殷霆電話粥，你跟殷霆說，你只拆了他送的生日禮，沒拆其他人的，包括我的。”

孟明萱完全無法反應。

呆呆地看著嚴漠九，仿佛不認識他了似的。

“后來你為了殷霆跟我生疏，跟我鬧得不可開支，我想過很多種方法拆散你們，我甚至想把你強行綁到京都。”嚴漠九抬手，托住的下，“可你跟我絕食，荷包蛋都被你打碎的那天，我就知道該放手了。”

他發誓要將養最艷的玫瑰，又怎麼忍心親手將摧毀。

孟明萱腦子里一貫的認知，被沖擊了個七零八碎。

半晌才無意識地問了一句：“那姐姐……”

“一到臨城，就看出來了。”嚴漠九手指在下上挲，“要求我必須等你到20歲法定年齡，婚前不可以欺負你。”

“那孟嚴集團……”

“孟嚴集團，是作為姐姐送給你的嫁妝和底氣，也是試探我對你真心的手段。”嚴漠九傾，吻在輕的上，“我一直都把明萱放在最最重要的位置。”

孟明萱心里的沖擊還沒過去，忽然看到他敞開的睡下方，視覺上又到了極大的沖擊。

“……先去洗澡。”

飛快地別開眼，推開他，慌慌張張地往床下跑。

嚴漠九看著像條溜的魚兒一樣溜走，低眸看了一眼自己，輕笑出聲。

也就這點膽子。

還天天著要睡他。

孟明萱好一會兒才從浴室里出來，見房間里燈亮著，嚴漠九卻不在房里。

床單和被子都換過了，的干凈睡疊放在被子上。

走過去，剛把睡換上，嚴漠九就回到了臥室里。

孟明萱掃過他明顯換過的睡，“你回自己房間洗的？”

“怎麼？想跟我洗鴛鴦浴？”他上前摟住的腰。

“……”

“我是在給你緩沖的時間。”嚴漠九坐在床邊，將拉到上，“緩沖好了嗎？”

“沒有。”孟明萱老老實實地回答。

本沒辦法想象，他一直喜歡自己這件事。

是太笨了，還是他藏得太深了？

“要緩沖多久？”嚴漠九摟，將臉在的鎖骨下方。

孟明萱抱住他的腦袋，“嚴漠九，你真的很早之前就喜歡我嗎？”

“真的。”

“只喜歡過我一個人，沒喜歡過別人嗎？”

“我跟你不太一樣，我這個人比較專一。”

“……”

氣氛被破壞，孟明萱松開他，并把他推開，起要去睡覺。

“對不起。”嚴漠九拉回，“但是吃醋的是我，不該是你哄我嗎？我一直在你邊，你卻看不見我。我在等著你開竅，你卻喜歡上了別人。”

想到自己的黑歷史，孟明萱漸漸啞火。

“你為什麼不早點說？”上他的臉，心口被酸漲滿，他那時候是不是很難過。

“早點說，你的選擇就會不一樣嗎？”嚴漠九反問。

孟明萱頓了一下，“對，會不一樣。”

誤會姐姐喜歡他，誤會他是姐姐的人，所以克制自己不去心，疏遠他。

但如果是他喜歡，也許會說服自己，甚至這個誤會會由他親手解開，讓明白姐姐的人并不是他。

嚴漠九心口被扎了一刀，半晌才聲說：“那是我錯了。”

他該早點說的。

“現在說也不遲。”孟明萱湊上去，親了親他的，“而且剛剛好。”

剛剛好。

是因為發現了殷霆的欺騙，以及余甜甜的存在。

收回了對殷霆的嗎？

嚴漠九的神在夜晚燈的照下，顯得深幽晦暗。

他掌住孟明萱的腰，近的臉，輕聲地說：“今晚在老宅，我見到嚴霆了。”

掌下細的腰，驟然僵，這一瞬，他想到了很多。

關于小玫瑰的。

孟明萱聯想到嚴漠九今晚的反常，心下微微慌，“是他說了什麼嗎？”

應該，不至于把重生的事說出來了吧？

瘋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