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明萱鉆進嚴漠九的被窩里時,樓下嚴漠九和孟明憂的談話還在繼續。
“所以你現在是決定和秦三在一起?哪怕秦三瞞了你的份四年?”
孟明憂笑了一下,問:“你怎麼沒懷疑過貝貝是葉玉侃的兒?”
當年,貝貝的大伯都懷疑過孩子不是秦長安的,還當面問過。
然后被在門口聽到的秦長安忍著疼走進來,一拳打出去老遠。
“你和秦長安,我不敢說,畢竟你失去了記憶,又落在他手里。”嚴漠九淡淡一笑,“可你和葉玉侃,除非葉玉侃跟你結婚。”
孟明憂是這麼要求他的。
對自己,也自然會這麼要求。
孟明憂眸子閃了閃,想起秦長安當年說是他剛領證的老婆,還弄了本假結婚證騙。
忽然有些手。
“我想知道,當初我和葉玉侃往的時候,葉玉侃茶嗎?”孟明憂很好奇自己的喜好是否有所變化。
茶?
嚴漠九細細品味了這個字,緩緩地說:“算是吧,一點小傷就要你哄,明明是個狼崽子,在你面前卻裝小狗。”
孟明憂笑了起來。
原來還真好這一口。
“秦長安的事,我自己解決。”的人,自己欺負。
嚴漠九點頭同意,隨后提到給孟明憂買下了旁邊別墅的事。
“好。”孟明憂從容應下。
兩人又聊了幾句,嚴漠九起,“很晚了。”
“你去睡吧,我再坐會兒。”孟明憂說。
嚴漠九走出兩步,孟明憂又問:“既然6年前就了心思,怎麼現在還沒娶回家?”
孟明憂知道了自己的所有過去,唯獨不知道,妹妹那些過去。
嚴漠九渾都籠罩在昏暗的線里,久久才低聲回答:“20歲生日那天,我打算表白,但和別人在一起了。”
孟明憂萬萬沒想到是這個答案。
默了一秒,“生活就像過山車,起伏不定才有趣。”
“……”
嚴漠九面無表地轉上樓。
經過主臥門口,他頓足片刻,輕輕擰開門把手。
看一眼,再睡。
五秒后,嚴漠九看著空空如也的床:“……”
隨后,嚴漠九像是想到什麼,薄輕勾了一下,轉離開。
孟明萱聽到門把手被擰的聲音,往被子里了。
心里是忐忑的。
害怕被拒絕,被嘲笑。
窸窸窣窣的聲音在床邊響起。
房里一片昏暗,僅有一縷淡淡的月從窗簾隙里過來,并不亮。
孟明萱上的被子被拉,屬于男的熱源一下子將籠罩。
還沒來得及,就被拉進一個懷抱。
“夢游到哥哥床上了?”
嚴漠九長微抬,將勾著近自己,整個人被他困住。
“……”
他煩死了。
孟明萱悶在他懷里,不吭聲。
“明萱夢游時的主,哥哥也很喜歡。”一個吻落在發頂。
孟明萱心底那忐忑,瞬間消散。
在他口蹭了蹭,“我睡不著。”
“下次還趕我走嗎?”他輕了下腰。
“……”
怎麼這麼翻舊賬。
“剛剛路過樓梯口,見你和姐姐在喝酒聊天,聊什麼?”孟明萱很隨意地問。
說到酒,嚴漠九把孟明萱從懷里勾出來,托著下淺嘗,“珍藏的紅酒,你嘗嘗。”
孟明萱的確嘗到紅酒的味道了,清甜的葡萄味,伴隨著嚴漠九專屬的氣息。
但現在沒心嘗。
推開他,微:“問你話呢。”
“聊秦長安。”
孟明萱靜了一下,說:“姐姐剛剛告訴我,喜歡秦長安。”
“嗯。”嚴漠九心不在焉,湊向紅想繼續親。
“你不高興?”孟明萱手擋在兩人中間。
嚴漠九拉開的手,氣息不穩地一邊親一邊低啞說:“你不讓我親,我確實不高興。”
“你的只是用來親的嗎?”孟明萱一邊躲一邊抗議。
“……”
嚴漠九停了下來,深邃黑眸著,終于察覺了那緒上的波。
“自己姐姐的醋也吃啊?”他抬手,挲抿的瓣。
看來,下次不能和孟明憂單獨喝酒了。
喝也得帶上。
“我沒吃醋。”孟明萱立刻別開眼,“我只是想知道你們聊了什麼。”
“我回答了。”嚴漠九把臉扳回來,凝視,“聊秦長安了,說秦長安的事不用我們管,自己解決,另外我說給買別墅了,讓和貝貝搬進去,說好。還想知道什麼?問。”
“……”
“還不行啊?”嚴漠九低頭親了親,哄道:“要不,罰我跪一個?”
孟明萱一下子沒繃住。
看著眼底淺淺的笑意,嚴漠九輕輕掌住下,“高興了?可以親了?”
“不可以。”孟明萱躲開他的手,轉過背去,“我要睡了。”
“不是睡不著?”嚴漠九從背后抱住。
“現在睡得著了。”
“是嗎?”
幾分鐘后,被咬耳垂的孟明萱朝后拐了一肘子,“不要鬧了。”
嚴漠九抿了抿,放棄鬧的念頭。
可能困了。
睡意漸漸襲來,但孟明萱總覺得還是無法睡。
看了看前的手,輕輕將自己的手覆了上去,“你為什麼老想親我?”
“那你為什麼老想睡我?”
“……”
孟明萱心想這本是兩碼事兒。
嚴漠九將轉過來,視線掃過水潤的瓣,“你覺得我為什麼老想親你?”
“我怎麼知道?”孟明萱被他看得心跳加快,“我又不是你。”
“有獎競猜,獎勵隨你提。”
“……不玩。”
嚴漠九看著鼓了一下的腮幫子,笑出聲:“沒以前好騙了。”
孟明萱橫了他一眼。
以前也不是好騙,是愿意陪他玩。
“因為喜歡。”
孟明萱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嚴漠九就突然給了一個想聽,但又覺得他不會給的答案。
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明萱呢?”
嚴漠九用手指,一點一點開微微用力咬住的下,“有沒有一點點,喜歡我?”
就一點點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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