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漠九裹著浴巾出來，不見孟明萱在房里。

他視線掃了一圈，落在床上疊得整齊的干凈睡上，從到外一套。

現在賢惠多了，知道給他找好了。

不過，人去哪兒了？

嚴漠九穿上服，隨后走出臥室，準備下樓找，卻看到從他房里出來。

“明……”

他對上視線，皺了皺眉，快步上前將拉進懷里，“怎麼哭了？”

“沒有。”孟明萱抬手了眼睛，“剛剛不知道是不是睫卡進眼睛了，又疼又，你不是在浴室嘛，我就去你房間浴室洗了個臉，現在已經弄出來了。”

仰起頭來，走廊燈照出臉上細小的絨，帶著些意。

嚴漠九抬起手指，輕輕撥開眼睛檢查了一下，見沒什麼大問題，輕拍了一下腦袋，“可以直接進來我幫你弄。”

“可你沒穿服。”

“你洗澡穿服？”

“……”

孟明萱看了他一眼，把臉埋進他懷里。

“臉皮這麼薄，還想睡我。”嚴漠九失笑地將摟住，往臥室里走回去。

孟明萱心想不睡了。

他說得對，睡了也綁不住他。

當他最疼的妹妹也好。

雖然，大概會很難過。

孟明萱胡思想著，又有一種微弱的不甘在撕扯的心臟，便宜都被他占盡了，怎麼再當他妹妹。

可又能怎麼辦。

就這麼安靜地回到臥室，被他按著肩膀坐在床邊。

他半蹲在前，撥了一下被水打的頭發，“有件事，想跟明萱說，但明萱不許哭鼻子。”

知道孟明憂還活著，一定會哭吧。

當年孟明憂找到臨城來，就是抱著孟明憂又哭又笑的，那時才16歲。

孟明萱心中泛出滿滿的酸。

怎麼辦？

他還沒開口，就已經想哭了。

“你等我醞釀一下。”

孟明萱想掐自己大，讓疼痛代替淚意，手卻被嚴漠九牢牢握在掌中。

“掐自己干什麼？掐我。”嚴漠九將的手往自己睡里塞。

孟明萱到他心口的，手心一陣滾燙，那熱度仿佛減輕了幾分心底的不適。

喜歡上他，真的就是一件再容易不過的事了。

好舍不得。

“你是不是想把我送回臨城？”垂眸看著他，語氣盡量平靜。

嚴漠九正想著待會兒怎麼哄哭鼻子的孟明萱，是親呢還是親呢還是親呢。

結果孟明萱給他敲了一悶。

他深邃黑眸回視，半晌才慢慢地問：“怎麼這麼問？”

“我看到你外套里的照片了。”孟明萱不想藏著掖著騙自己了。

嚴漠九心又好了些，原來是看到那張照片了。

到底是親姐妹，一眼就認出來了。

他扣住細的手指，掌心挲掌心，淡笑道：“局勢是有些復雜起來了，但也不至于把你們送回臨城，我自問還護得住……”

‘啪嗒’。

眼淚落在他手背上，燙得嚇人。

他消了音，抬頭看。

“對不起，我沒控制住。”孟明萱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把淚意回去，“可我沒辦法，我當不了你妹妹了。”

“……”

嚴漠九還沒開口說話，孟明萱撲進他懷里。

這一撲，沖擊力有點大。

嚴漠九坐在地毯上，一只手撐著地毯，一只手圈著孟明萱。

“就不能是我嗎？”孟明萱用紅得厲害的眼睛著他，帶著幾分卑微的祈求。

“明萱……”

嚴漠九的被堵住了。

他下意識張開，讓親了進去。

孟明萱勾住他脖子，不太練但執拗地親他。

嚴漠九不是不喜歡孟明萱親他，可的節奏讓他覺不對。

接吻該是愉悅而興的。

卻把眼淚親進了他口中。

可就算是這樣，他還是被親起了覺。

“你看，你對我是有的。”

孟明萱停了下來，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坐在了他上，薄薄的睡讓彼此都能清楚的覺到對方的熱度。

嚴漠九微微嘆氣，雙手捧住的臉，“一直都有啊。”

“那你為什麼還要找？”孟明萱這回真手掐他了，掐在他腰上，“找我不行嗎？”

“……”

這話題，就有點嚴肅了。

嚴漠九單手抱住的腰，一個撐地就從地上輕松站了起來。

“說說看，哥哥找誰了？哪個？”

他坐進沙發里，將擱在上，拇指與食指輕住的下，黑眸盯進微紅的眼底。

“照片上的人。”孟明萱決定說開，不許他找替。

嚴漠九神怪異，“你沒認出來照片上的人是誰？”

孟明萱一怔。

什麼？

“小醋包。”嚴漠九明白過來孟明萱剛剛的反常，低笑了起來，他親親的鼻尖，“我怎麼會找別的人。”

孟明萱還沒反應過來，他大手已經靈活鉆進睡。

一個輕。

“我家明萱這麼好，勾得我神魂顛倒，我哪兒會看上別的人。”嚴漠九側過，將掀在的沙發，心中愉悅，上去對又親又。

孟明萱面紅耳赤：“……”

什麼呀。

好一會兒之后，孟明萱在嚴漠九下大口大口氣。

他卻還不放過，薄挲著角，低啞問：“吃醋是什麼覺？說給哥哥聽聽。”

“……”

好想踹他。

“說不說？”

“……”

孟明萱沒住刑，妥了協：“難過，想哭。”

“所以剛剛去我房間，是去哭鼻子了？”

“……嗯。”

孟明萱有點不好意思地捂住臉，好像腦補過余了。

“以后不要為這種小事哭，眼淚要留給更重要的事。”嚴漠九指腹過下，意味深長地說。

“什麼更重要的事？”孟明萱沒明白。

嚴漠九不回答，深邃黑眸似狼地看著。

漸漸地，孟明萱臉熱到不行。

明白了。

“你起來。”被他得渾燥熱，推了推他，“不是有事要跟我說？”

“起不來。”

“為什麼？”

“骨頭了。”

第一次為他吃醋。

還醋哭了。

“……”

孟明萱輕輕擰了一下他。

早知道不吃醋了，他一直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