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短信，照片。”宋野想起曾經那些讓他痛苦了很久的東西，現在事實告訴他，那些都是假的。他無法形容此刻的心，覺也沒比當初好多，因為那些虛假暗的欺騙，讓他誤會多年，兩人因此錯過多年，心臟被懊悔、自責和酸填滿，找不到發泄口，脹得生疼。

“高考結束那晚，我下樓見你之前，收到一封他的郵件。”他頓了頓，“有個視頻，你們看起來……很親。”

蔣南舒愣了一下，馬上問：“什麼樣的？多親？”

宋野抿，似乎不想提。

蔣南舒試圖回想，但實在想不起來，低頭在他上親了一下：“這種？”

宋野抬眼看，語氣很平靜：“那我得瘋。”

這一口陳年老醋，吃到了現在，蔣南舒更是抓心撓肝，搖晃他：“那到底是什麼樣的？你給我看一下。”

“刪了。”他瘋了麼？留著那種東西，嫌不夠扎心嗎？他對上好奇的目，無奈地嘆了口氣，“你趴在桌上睡著了，他你的臉，你的反應……”

他沒說完，不止是因為吃醋，更多是后悔。

蔣南舒茫然地眨眨眼，想了一會兒，想起放假期間，陳清越讓幫忙補習。他們小區有個自習室，他們在那邊復習過幾次，有一次趴著休息的時候，好像睡著了，一邊回憶一邊把這事告訴他，又忍不住好奇：“到底什麼反應？”

宋野沉默了一下，傾在耳邊輕吻舐，蔣南舒忍不住脖子躲了下，小聲咕噥：“……”

他停下，又靠了回去，臉上沒什麼表地看。

蔣南舒突然反應過來，當時的反應就是這樣。張了張，有點不知道怎麼解釋，最后說：“我不知道他這麼卑劣，打一掌算輕了。”

“確實。”宋野冷笑。

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這些年的錯過，他們都需要時間慢慢去治愈，蔣南舒手機連響兩聲，打破了沉默，出來查看。

程嘉嘉：[專訪的事，你問過宋野了嗎？]

這幾天《時空回響》熱度不降，因為已經有人開始制作人will的個人資料了，大家都知道這個是匿名，就是想知道他還做過什麼游戲，現在在哪家公司。當時宋野做這個游戲，除了當初那個香港室友同學，沒人知道，大家不出什麼東西。

抬頭看看宋野，覺得他大概沒心談這個，便低頭回復程嘉嘉：[這事過幾天再說。]

程嘉嘉：[啊？我打擾你們了？對不起對不起，當我沒來過。]

蔣南舒：“……”

沒再回復程嘉嘉，倒是想起說的話。

“快十二點了。”丟下手機，看向他。

宋野抬眸看：“要回去？”

蔣南舒搖搖頭，小聲說：“今晚在這里陪你。”

宋野知道想安他，他也確實難，腦子里想的都是錯過的那幾年，以及他當初對說的那些傷人的話，整個臟六腑都像是被人碎了似的。同時他又慶幸，那些只是誤會，只喜歡他。但這糖里摻著玻璃渣，他嘗這一口甜，就得連著玻璃渣一起咽下去。

他不想把這種緒傳遞給，讓跟著一起難。

宋野托著的，把人抱起來。

突然騰空，蔣南舒心跳加快，忙抱住他的脖子，臉有些紅，“那個……我要回去先洗個澡，還要拿服。”

“穿我的。”宋野抱著往主臥走。

蔣南舒又說：“里面的沒有。”

宋野腳步頓住，低頭看一眼，抱著轉，走向玄關。

走廊上很安靜，男人單手托著，一手在門上輸碼，門咔一聲開了。蔣南舒被他抱進主臥，才掙扎著下來，想了想說：“你回去等我？”

宋野垂眼，似笑非笑地睨著，蔣南舒把人往門外推，“我等會兒過去。”

宋野沒掙扎，順勢走出主臥。

蔣南舒把門關上，站在門后深吸了一口氣，才拿服去洗澡。宋野站在門外，沉默了一下，轉走了。

他回到家，先去臺了煙，才去洗澡。

男人洗澡比較快，他從浴室出來，在客廳等了一會兒，蔣南舒才慢吞吞地過來。剛走到他面前，又被他打橫抱了起來。

主臥里只開了一盞臺燈，線昏暗，床單換了深藍，蔣南舒被他在下，有些張地看著他。

宋野低聲問：“會認床嗎？”

蔣南舒抿抿：“上次不是……睡過了嗎？”

宋野不再說話，低頭吻住，其實他本來沒想做什麼，但吻著吻著就變了味了，手從上下擺探，細膩的，掌心下的綿，心對的極度和找不到出口發泄的復雜緒驅使著他，控制了他的理智，手上的力道逐漸失控，力氣大得像是要把整個人碎了。蔣南舒抱著他的脖子，意迷地息，直到口上傳來陣陣麻和痛意，才忍不住小聲氣：“痛……”

他像是沒聽見，蔣南舒疼痛且難耐，察覺到他的不理智和失控，深吸了幾口氣，覆上他的手，抓住男人修長的手指，“宋野，輕點……”

聽到痛呼，宋野作才微微停頓，低頭看到上暴的痕跡，抬頭看到泛紅的眼，理智霎時恢復了一半。他深吸了幾口氣，艱難地從上起來，翻躺在一旁，把人抱到懷里，拉下的服，拽過被子把兩人蓋住。

蔣南舒趴到他膛上，低頭看他：“我只是你輕點，沒說不行。”

“下次。”宋野平復著呼吸，抿了下，“今晚不行。”

蔣南舒往他下瞥了一眼，“你不行？看著不像啊。”

“……”

故意的吧？

宋野抬手在頭發上了，極力平靜地說：“下次吧，沒準備東西。”今晚事發突然，本來也沒打算做什麼，而且他現在很不理智，真做起來，怕只顧自己發泄了，他想給最好的。

蔣南舒張了張，也沒經驗，把安全-套給忘了。

“放心。”

沒聽明白：“放心什麼？”

男人垂眸睨著，忽然笑了下，低聲說：“你男朋友行的。”

“……”

蔣南舒臉瞬間紅了，撲到他脖子上啃了一口，“誰擔心這個啊！我……我就是擔心你心不好，才……”

“才打算幫我排解一下？”宋野笑著看，眼神里已經看不出緒。

蔣南舒覺得自己這些年臉皮也夠厚了，但男人在講葷話和逗人這方面顯然更放得開，有些氣急敗壞，從他上翻下來，背對著他，“你還是憋著吧。”

宋野看著茸茸的后腦勺，側把人抱住，在發頂親了親，低聲說：“睡吧。”

蔣南舒迷迷糊糊睡著，半夜做了個夢，夢到爸車禍那天，忽然就驚醒了。下意識去側，空的，被子也是涼的。

愣了一下，才迷迷糊糊地爬起來。

拉開虛掩的門，聽到打火機“啪嗒”一聲，腳步頓了頓，才走出去。

臺上，宋野背對著站在落地窗前煙，煙霧彌散，也不知道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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