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今晚有人陪過它了。

“小貝，沒良心啊，我才是你的主人，才半天就不粘我了？”

“喵嗚。”

“你喜歡隔壁？因為隔壁有另一只貓？還是喜歡隔壁那個人？”

“喵嗚。”

“……”

小貝不會在隔壁呆了半天，就不喜歡這里了吧？

—

地下車庫，宋野坐進駕駛座，李意的電話又打了過來，他不耐煩地接起：“催什麼？有活不會自己先干？”

李意莫名其妙被罵，弱弱地說：“哥，我就是想說，讓你買個單。這群牲口，吃頓火鍋吃了四五千塊錢！我賬戶上只有兩千多了。”

宋野：“……”

李意之前離開公司，公司也沒再給他發工資，之前的家底又全投項目里了。宋野也是沒想到，這蠢貨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

他面無表地掛斷電話，直接給李意轉了一筆錢。

李意收款后：[謝謝哥！]

宋野關掉他的對話框，看著手機屏幕，蔣南舒沒回復他。他往椅背上一靠，微仰著頭，結滾了一下，堵在腔里的緒悶得慌，說現在沒有喜歡的人，算不算好事？

他又有點想煙了，但舌尖抵著角，又忍住了。過了幾分鐘，心中煩躁緩解幾分，才把車開出去。

好——

現在不喜歡他，他可以接。

只要沒有別的什麼人就可以。

另一邊，李意一群人吃完火鍋出來，慢慢走回公司。從火鍋店回公司要走將近十分鐘，剛剛一群狼在桌上只顧著搶吃的，話都顧不上說，這會兒吃飽喝足，八卦上來了。

陳煬先開口：“高小坤，你不是想追你神嗎？明天圣誕節有啥想法？要不要兄弟給你出謀劃策？”

高小坤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明天加班，能有啥想法？”

“明天封版后，收尾工作做完，應該可以早點下班吧？”另一個程序員說，“而且上班又怎麼樣？也不影響你送禮或者獻殷勤啊！”

李意看向高小坤：“你喜歡蔣南舒？”

陳煬在旁邊說：“他高中就喜歡了，追過，沒追上。”

“就你話多！”高小坤惱怒，踹了陳煬一腳。

“你跟也是高中同學？”李意問。

“也？”有人好奇，“還有誰跟蔣南舒是高中同學？”

高小坤言又止。

李意這才察覺，好些人都不知道宋野跟蔣南舒是同學的事。同學關系有什麼好瞞的，只有前男朋友才會閉口不談。

但看他哥的態度，也許還喜歡？

怪不得那天晚上，他說他喜歡蔣南舒，他哥那麼氣急敗壞。

“是老大吧？”開口的人張馳。

張馳原本就是極帆招進來的，不是宋野帶過來的核心員，平時話比較，也不八卦，存在比較低，大家平時八卦他很參與，所以他一開口，大家都看向他。

“其實我也是一中的，不過我比他們低三屆，他們畢業后我才學，所以沒見過。不過，我聽我們以前班主任夸過老大，說老大是他帶過最省心的學生，我就記住宋野這個名字了。”張馳被大家盯著，有點不習慣，“小坤哥比我大兩屆，蔣南舒大他一屆，那跟老大正好同一屆。”

陳煬這才反應過來：“對哦！那老大跟蔣南舒怎麼好像不認識似的？”就因為這個，所以他沒聯想到，蔣南舒跟宋野是同學關系。

高小坤想起蔣南舒的話，幫忙掩飾：“可能……不太吧。”

一群人一邊聊一邊走，已經走到公司。

李意抬手按電梯，他剛收了宋野幾萬塊錢，覺得有必要給他哥勸退一兩個潛在敵，他手抄在兜里，懶洋洋地瞥向高小坤：“你真喜歡蔣南舒啊？”

“……我就是想想，沒真的要追，畢竟以前被拒絕過，學姐大概率是不會喜歡我的。”高小坤嘆了口氣。

李意說：“那你別追了。”

叮——

電梯門緩緩打開，宋野一臉冷淡地站在里面，聽到李意繼續說：“我也喜歡。我長這麼帥，你沒機會的。”

“老大。”陳煬高興地走進去。

李意一抬頭，對上宋野冷冰冰的眼神。

“……”

李意深刻會到了什麼“想刀一個人，用眼神就可以”。

宋野看著他，淡淡地開口：“你喜歡誰？”

“他說他喜歡蔣南舒，要追呢。”陳煬這個缺心眼馬上報告。

李意艱難地邁步走進電梯，轉背對宋野，咳了兩聲：“我跟高小坤開玩笑的，我剛剛想了一下，我其實不喜歡姐弟。”他才剛回公司幾天，要是再作死，估計沒幾天就又要滾蛋了。

宋野冷嗤一聲，直接在電梯里分配任務：“QA再進行一次叉測試，確保之前的修復不會引新的bug或影響其他功能。高小坤陳煬實時跟進反饋。”

幾個紛紛點頭，領了任務。

16層到了，大家走出電梯，有人問：“老大，今晚還要通宵干嗎？”

“不用。”宋野看他們一眼，知道他們都不想再通宵，“A級bug至清掉一半，可以回家休息幾個小時，明天繼續。”

—

第二天早上，蔣南舒還在化妝，梳妝臺上的手機響了。

低頭看了一眼。

S：[出門順便把小貝帶出來。]

作一頓，放下睫刷，拿起手機回復他。

shu：[好。]

今天圣誕節，蔣南舒特意挑了一條紅格子圍巾，搭配駝大和短靴，整理好自己，才提著航空箱出門。

正想去隔壁按門鈴，門就開了。

宋野看了幾秒，接過手里的航空箱，“等一下。”

蔣南舒站在門外等了一分鐘，宋野一邊走過來一邊套上外套，作瀟灑好看，多看了兩眼，收回目，先往電梯那邊走。

按了電梯，手慢吞吞抄進兜里。

宋野關門，走到旁。

“你昨晚幾點回來的？”還以為他昨晚又要通宵。

“兩點多。”

“哦……那也沒睡幾個小時。”電梯到了，蔣南舒先走進去，看著宋野抬手按了負二層，就把手放下了，并沒有要幫按一樓的意思。

頓了頓，只能自己上前按了一樓。

宋野垂眼看一眼。

“昨晚你們進度怎麼樣？今天能正常封版吧？”蔣南舒若無其事地收回手，追問他們的進度。

“可以。”宋野手抄進兜里。

蔣南舒又說：“今晚真的項目組聚餐？我看不人都想著早點下班好去約會，你這個時候讓項目組聚餐，不太好吧？”雖然很多項目組圣誕節都是在加班中度過的，游戲圈的人，沒多個能正常過圣誕節的。

宋野目從臉上致的妝容掃過，不聲地開口：“你也等著早點下班去約會？”

蔣南舒：“……”

還真沒有這麼想，只是想到周佳樂想跟相親對象吃飯看電影，項目組其他人大概也不想聚餐定在這個時候。

如果宋野是為了阻止跟程賀吃飯看電影，那也沒必要……眨了眨眼，對他彎起角：“對啊，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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