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兩人從機場大廳出去找了個人較的地方，站定。

“一？”

林朗從煙盒里取出兩煙來，遞了給謝之南，他接了過去，另外一林朗含在了里，點著，深吸了一口后，才開口：“不好吧，我媽那樣對你。”

謝之南沒說什麼，算是默認了。

“或許你心里還在怪，對你太過刻薄。”

“我……”

林朗打斷了他：“不用解釋，你會這麼想，也正常，不過，你如果知道喬喬都經歷了什麼，你應該就不會這麼想了。”

“所以喬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謝之南心里已經有所猜想，但還是想從林朗口中得到確認。

林朗又吸了口氣，將霧氣緩緩吐出：“喬喬當年回去的時候，心里問題已經很嚴重了，我不知道在導致產生這種問題的原因里，你占比多，承的那些網暴，又占比多，但那時候，你們已經重新在一起了，你就在邊，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謝之南無言以對，他垂下眼來，面灰敗。

那時，他是有察覺林喬的不對勁，但并沒有往這方面想，總覺得等他忙過這段時間了，帶出去散散心，就會好的。

看著謝之南的反應，林朗便有了答案，其實這點他也早就已經知道。

他彈了下煙灰，又繼續說：

“自殺過。”

他觀察著謝之南的面，見他并不驚訝：“你知道？”

“我看到了手腕上的疤。”謝之南說。

“嗯，沒錯，是割腕，那你知道手腕被割開后，止都止不住，是什麼樣的嗎？我見過，浴缸里的水都已經被染紅，喬喬就躺在那里面，面白的跟紙一樣，看起來就像是已經……如果不是我發現的早，可能真的就已經……”

林朗大概永遠都不會忘記，他當時看到的那一幕。

他嚇壞了。

“別說了！”謝之南低垂著頭，嗓音啞的可怕。

“這就不了了？”林朗輕笑了一聲，帶了幾分嘲諷：“你第一次去找的時候，還在醫院里，我爸媽沒有把你打出來，就已經算是他們有涵養了。”

“也是那時候，被查出來有孕，其實按照當時的況，是不適宜有孕的，是堅持要把孩子留下，不過，也慶幸有了那個孩子，才斷了輕生的念頭。”

“可是，怕影響孩子，不肯吃藥，孕期的問題再加上心理問題的緒作用把折磨的都不樣子了，別的孕婦懷孕的時候都會胖，可……”

說到這，林朗便不忍再說了，最后只補充了一句：“生下這個孩子，幾乎要了半條命，是這一兩年里才恢復過來，你心里應該也還怪過吧，為什麼把孩子生下來，不肯讓你知道。”

謝之南深吸了口氣，心里心疼，自責，疚，織在一起，難的無以復加。

“恬恬是你兒，這一點是改變不了的，我們也不會阻止你跟相認，可是喬喬不一樣，你們已經離婚了，你如果真的為了好，就不要再跟有過多接了，這也是我們全家人的意思。”

林朗說完，看了眼失魂落魄的謝之南，把手里的煙按滅，接著便離開了，他知道，他剛才說的話，他聽進去了。

……

晚上，林喬一直拍攝到很晚才結束，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出來電梯，看到謝之南，還嚇了一跳。

“你……你怎麼在這里？”

他靠墻站著，低垂眉眼，神低落，聽到聲音后，才抬眼看向，掩在鏡片背后的眸子，眸猩紅：“回來了……”

他語氣低沉，沒什麼緒。

“嗯。”林喬察覺出他的不對勁，但也只當他是因為剛去世的緣故：“你……別太難過了。”

謝之南輕笑了一聲。

為什麼不去怪他！

甚至現在都還在顧忌他的緒。

應該怪他的才對！

他往前一步，將林喬大力的抱在懷里。

“謝之南……”

林喬推了他一下，可肩上隨即傳來的濡，卻讓的作停了下來。

他哭了！

“對不起，我什麼都不知道，對不起……”他哽咽的語氣，讓林喬更加確信了這一點。

在他上沒有聞到酒氣，乍一見到他這般，林喬竟有些不知所措，就那麼站著，任由他抱著。

謝之南手臂上的力度緩緩收著，恨不得將整個都進里。

不知道過去多長時間，謝之南的緒有所緩和，但還是抱著他，不肯放手。

“到底怎麼了？你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

“林朗都告訴我了，什麼都告訴我了。”

他這麼說，林喬便懂了。

“哦……”怔愣片刻后，才淡淡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