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音樂還在響,朱伊伊晃了晃神,猛地把自己的挪開,撿回手機,繼續消除剩下的冰塊,佯裝鎮定:“我才沒那個意思。”
“你忙完了?”問。
“嗯,”賀紳的手還在被單裏,說話間,慢慢往上走,到睡角停下,“看時間快到九點,怕耽誤你睡覺,先來給你按。”
說得多為著想似的,朱伊伊沒理反駁。
把手機舉高一點,音樂聲調大一點,最好蓋住賀紳的所有存在,語調平平,裝得不在意:“哦,那按吧。”
小姑娘比昨晚還要豁達。
就是裝得不像。
賀紳沒破的假淡定,兢兢業業地解開睡,與昨晚一樣把控著力道替按。一回生二回,手掌托住水球一般,慢慢往旋轉,這種時刻講究臂力,手腕不能轉,而是腕肘帶方向。
他臉冷雋,目專注,怕托手,在轉換方向時選擇全部握住。
五指牢牢包裹。
這個作昨晚做過很多回,半夢半醒的朱伊伊毫無察覺。
但這會兒的清醒地顱腔能通風,幾乎是在賀紳握住的那瞬間,渾繃,不控地“唔”了一聲。
很小很低的聲音。
但他聽見了。
孕期按最忌諱用力,賀紳當即停下:“疼了?”
朱伊伊抿著,沒吭聲,力下那子怪異的覺,呼吸卻在男人坦的注視下越發急促。清清嗓子,別開腦袋,著一邊的花瓶念清心咒:“沒、沒有,你繼續。”
他沒。
金眼鏡後的眸子瞇了瞇,若觀火。
朱伊伊他盯得心虛:“看什麽看,還按不按了——”
賀紳猝不及防按了一下。
“啊”了一聲。
朱伊伊義正言辭:“我是疼的。”
騙鬼。
賀紳居高臨下地著狡辯的樣子,臉紅撲撲的,也潤,說話時張張合合。結滾,溫醇斯文的外表背後,無人知他想些什麽。
“你給尹醫生打電話說的問題,半小時前告知我了。”
突兀的話題像是投深潭的巨石,激起驚濤駭浪。
朱伊伊倏地擡起眸。
他知道了!
“你孕激素一直不穩定,這兩天胎才會頻繁,孩子沒什麽問題,你不用過于擔心。倒是你自己,睡眠質量不好,很影響你休息。你懷孕辛苦,我能幫到你一點,很開心。”賀紳停下按的作,人往下,迎著朱伊伊訝然的眼神,若有似無了耳尖,溫安,“你要是想做的話,現在就可以。”
朱伊伊氣急敗壞:“你——”
賀紳像個面面俱到的好學生,在這邀功:“有套。”
“你之前買的,”無視的惱,他低笑,“我沒舍得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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