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雲泠被他抱下來洗漱,那麽多宮人看著,掙紮著要下來。
謝玨眉頭挑了挑,放下來。
“孤只是怕你累。”
雲泠好不容易站在地上,沒料到竟然一,又忙不疊地撐住他的手臂站穩。
臉一紅。
怪不得他要抱過來。
隨後很快穩住,面無表若無其事地開始洗漱,伺候的宮連忙上前替寬。
換好服,雲泠坐下上妝,銅鏡裏出現一張花容月貌的臉,即便還沒上胭脂,白淨的臉上也得明豔麗,
像是滋潤蘊養的花,靡又明豔。
說之容傾城也不為過。
過來伺候的宮之前都沒見過雲泠,此時見到太子妃,才發現是這樣絕的人。
無怪乎太子殿下如此寵。
親自抱下床。
雲泠昨晚暈了過去,也不算睡得好,他實在是折騰得太久。
此時眼底下有兩片淡淡的青黑,在白皙的皮上格外顯眼。
綠心疼地給上妝蓋上,“小姐——”
話一出口才發現自己失言,連忙改口,“太子妃,今日要配什麽簪才好?”
雲泠擡手挑選了幾下,選了一支不算太過華麗的并纏枝雙花金簪,“這支便好。”
“是。”
綠恭敬答道,低頭接過,就發現太子妃的領之下,飽滿的綿上,出的青紫指痕。
白皙的脖頸下,似乎都有痕跡。一個晚上過去,更深了些。
這,這也……
太過激烈了。
綠雖沒有嫁人,但是進宮之前,蕭老夫人的吩咐需時時用心照看小姐,提醒小姐。
等周圍伺候的宮退下,綠這才悄聲在雲泠耳邊道,“太子妃,婢子看您上有傷口,府裏帶了許多上好的藥,是老夫人給奴婢的,專門用來塗此的。塗上會好許多,要不要奴婢幫您上藥?”
越說聲音越小。
綠終究還是個黃花閨,提起此事多還是有些害的。
雲泠順著綠綠水擔憂的視線往下看,一眼就看到自己遮掩在領下的痕跡。
今日選了領的裳,本就是為了遮掩,沒想到還是被們看見了。
更沒想到的是,祖母連這些事都考慮到了,還囑咐了綠綠水帶上這種傷藥。
倒是難為綠綠水這兩個丫頭了。
雲泠緩緩搖了搖頭,“不必了,繼續上妝吧,那裏……已上了藥了。”
他在床上有些……強勢暴,可事過後又和心了,無論睡著還是沒有睡著都要檢查一遍。
昨夜他已經給上過藥了。
此時并無不適,只是看著嚇人而已。
綠綠水連忙應道,“是。”
……
今日雖是休沐,但是謝玨還是要理不事,一大早便去了書房。
雲泠也不得閑。
因為靖寧帝臥床,一大早自是不必去請安,省去了這個環節。
原先因後宮無主,後宮一應事宜便都落到了尚宮手上。
如今東宮已有主母,權利自然該奉還。
是以用完了早膳,尚宮局一衆便前來拜見。
“尚宮局姚青玲攜參見太子妃!”
底下一群參拜。
雲泠停了一會兒,才溫聲道,“都起來吧。”
姚青玲擡起頭,一眼便對上了雲泠的眼。
……
宮裏沒有哪雲泠是不的,沿著幽靜漂亮的荷塘走著,後跟著一群宮人。
雲泠目落在那荷塘看了好一會兒,似是回憶什麽。轉過,眼眸淺淺彎了彎,“姚姐,好久不見。”
一句話惹得姚青玲眼淚都快落下來了。
“終于見到你了,阿泠。”姚青玲失態之下,喊了的名字。
作為如今尚宮局裏的四品尚宮,姚青玲已經很有這麽失態的時候了。
實在是太激了。
當初一別,雲泠幾乎是以托付的心態把尚宮局托付給的,希能嚴正宮規,公平對待,不要讓下一個‘雲泠’再出現。
而姚青玲也算不負所托,將尚宮局打理得井井有條。
本以為此生再難相見,沒曾想兜兜轉轉,雲泠再回了東宮。
得知太子妃是蕭老太傅找回的孫,姚青玲不知道多高興。
們竟然還有再重逢的一天。
綠綠水不清楚們之間的過往,只是想著小姐之前在東宮裏做,應該是認識這位姚尚宮的。兩人是舊識,所以這姚尚宮才這麽逾越。
雲泠自是不在意姚姐的失態,再次見到,雲泠也是萬般激,眼中浮起薄薄霧氣。
那年在尚宮局裏的悠悠歲月,與姚姐經歷了許多,連親手殺了王大德時,姚姐都在邊。雖是上下級,但更似姐妹。
故意犯錯,還惹得姚姐為擔憂一場。
相看淚眼朦朧,話至最後,只有一句,“我回來了。”
雲泠走後,後宮事務包括尚宮局一應事宜最後都落到了姚青玲肩上。
如今雲泠為太子妃,後宮諸事,自然該還。
姚青玲派了幾個使,把這些年後宮所有的賬目都擡進了雲泠的宮殿。
笑道,“太子妃回來,我也能輕松些了。”
雲泠看著那堆得快要比山還高的賬目,難得覺得有些頭疼。
早知進了東宮就沒有輕松的一天。
好在也不急于一時。
殿沒有他人,姚青玲嘆了句,世事如流水,竟然已經過去好些年了。
“不過我那時的覺還真的沒錯,”姚青玲笑著道,“當時我就覺得太子殿下對你并不簡單,現在想想果然如此。
“再寵信的下屬,也沒有事事都帶在邊的道理。”
連犯了那麽大的錯,亦是重重拿起,輕輕放下。
而阿泠當時恐怕對殿下無,否則也不會想盡辦法要離開。
只是逃了那麽久,還是回了東宮,姚青玲也不知該說他們是孽緣還是天定良緣了。
卻知孽緣還是良緣,由太子殿下說了算。
雲泠回到東宮,見到了故人,想起那年小心翼翼的籌謀,現在也只剩下幾分慨。
前程往事散盡,就讓過往一切隨風去吧。
——
回到殿,雲泠一擡眼就看到那山堆似的賬本,搖了搖頭,還是走上前去坐下。
拿開其中一本打開,認真看了下去。
只是這兩天都沒有睡好,昨晚還累了好久好久……久到喜燭燒盡。大抵是真的累了,看了不到一會兒,眼皮就不斷地往下落,趴在桌案上睡著了。
殿安安靜靜的,沒有一聲響。
不知道睡了多久,眼睫被人了,像是玩耍又像是好整以暇的戲弄,擾得雲泠不得好眠。
潔的眉頭輕輕皺了皺,下一刻在睡夢中似乎被人直接打橫抱了起來。
這靜讓雲泠緩緩睜開了眼,清醒了一瞬才發現自己正窩在他寬厚的懷裏。
“累了?”謝玨見醒了道,“今天見了些什麽人?”
他一回來,就看到桌案上小山堆一樣的賬本。
他的太子妃,還真是勤得。
雲泠已經醒了,便要下來,掙紮了好一會兒他也不放開,就隨他了,“見了尚宮局的,又出去散了散步。”
“慢慢來,不急。”謝玨道。
“嗯。”
雲泠的聲音還有剛睡醒的糯。
謝玨抱著往床邊走去,宮立即把兩邊的芙蓉帳挑起。
把懷中的人放到床上,謝玨低下頭去,眉骨挑了挑,住的臉,語氣有些戲謔,“孤怎麽覺得你這兩天這麽能睡?在哪裏都能睡著。”
什麽在哪裏都能睡著……雲泠拉開他的手,“我只是這兩天都沒有睡好。”
抿了抿,又道,“昨天晚上,還不是因為殿下太……”
一直不讓睡,要不然今天也不會看個賬本都能睡著。
瓣嘟了嘟,看著有些怨念。
謝玨雙臂撐在兩側,俯直直地看著白的小臉,低頭在上親了一口,薄勾了勾,“那孤今晚輕一點?”
才不是這個意思!
雲泠忍了忍,還是沒忍住,轉過了閉上眼不看他了。
這一側,領微微松開,謝玨撐在上方,自然將裏面風景全部納眼中,在白如脂玉的皮上,那些青紫的痕跡更為顯眼刺目。
像是豔的花瓣上出現了殘的痕跡。
是他昨夜太過失控。
謝玨率先覺得心疼了,握住的手臂把雲泠拉起來,隨後攬住的肩將面對面抱進懷裏,像抱小孩一般,“好了好了,是孤的錯。”
“用完午膳再睡,不然久了傷。”
宮人端著一道一道的午膳進來,致的擺盤,看著香味俱全。
雲泠其實肚子裏還不是很,對這些大魚大沒什麽胃口。倒是有一道清淡的豆腐羹看起來還不錯。
只是也沒用多。
謝玨看只吃了小半碗的豆腐羹便放下了筷子,眉頭擰了擰,“怎麽吃這麽點?”
雲泠搖了搖頭,“吃不下了。”
不知是這兩日累過頭了還是什麽原因。
“吃這麽點怎麽行。”
謝玨也放下筷子,讓宮再盛了半碗豆腐羹過來,舀了一勺,吹走熱氣才喂到邊,“再吃一些。”
雲泠倒沒覺得有什麽異樣,張吃了下去。
只是吃了幾口還是覺得吃不下。
周圍宮人眼觀鼻鼻觀心,從未見過太子殿下還有這一面。
渾氣息溫得要命,連給太子妃喂湯,語氣都是帶著一輕哄的。
這份難得的讓在場所有的宮人都覺得訝異。
但凡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太子殿下的心有多好。
有個宮見太子殿下心不錯,眼睛轉了轉,心想殿下哪裏是做過這種伺候人的活的人,肯定不太習慣。這種時候,正是表現的好時機。
意圖在太子太子妃面前表現一番。
暗自深呼吸了一口氣,這宮臉上出伶俐得的笑,大著膽子道,“殿下恐不習慣,要不還是奴婢來伺候太子妃吧?”
這宮心思活泛,人也確實伶俐。
只是沒想到聞言太子的眼眸忽然沉了沉,冷下聲道,“出去。”
宮頓時重重嚇了一跳,心髒都要跳出來,連忙行禮出去。
才知太子殿下給太子妃喂湯,并不想假手于人。
雲泠見們似乎都有些戰戰兢兢,暗暗嘆了口氣,道,“你們都先出去吧。”
“是。”衆宮齊聲道。
此後類似的事又發生過幾件,沒過多久宮中上下都知,太子殿下對太子妃頗為寵,寵到不允許有任何人打擾,更不允許有人無故接近太子妃。
衆人豔羨,唯獨雲泠知這份之下的偏執占有。
很早的時候雲泠就知他對的占有,即便一開始因為宮的份不容這份意見時,他都容不得邊有任何男人的影。
等到他再不想控制抑這份意時,就如開閘的洪水,蓬噴湧得再也無法抵擋。
沉疴痼疾而已。
雲泠并不急,有些事,得慢慢來才好。
……
婚快兩個月,他們像是如膠似漆的頸鴛鴦一般甜。
除了晚上有時太勞累以外,一切都好。
雲泠已將後宮宮務上手,等姚尚宮彙報完尚宮局的一應事務退下,雲泠問了聲,“殿下在何?”
一太監答道,“稟太子妃,太子殿下正在書房議事。”
綠水這時走來,“剛備好的銀耳蓮子羹,您可要給殿下送去?”
雲泠搖了搖頭,站起來。
“殿下既然在議事,就不打擾了。”
想來,嫁進東宮快兩個月,還未去過一個地方。
守在門口的兩個侍衛見到太子妃,連忙行禮,又見要進去,頓時猶豫起來。
其中一個侍衛道,“非卑職阻止,只是殿下有令,任何人不得進金輝殿,卑職不敢不從。”
雲泠道,“無妨,一切罪責由本宮一人承擔,不會讓你們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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