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不了話，只輕輕眨了眨眼。

容娡氣急敗壞：“鎖鏈是在報復你！報復！你懂嗎？”

謝玹想了想，點點頭。

容娡用鼻子哼出聲，睨他一眼，“你才不懂呢！”

懂的話，就不會說出方才那番話了。

謝玹輕笑：“好，我不懂。”

他太過順從，容娡反而不知該說什麼了。

燭火水般搖漾，泛起滿室漣漪。

容娡坐的有些朝后，怕自己從他上摔下去，便往前挪了挪。

——隨即頓了下，忽然意識到，兩人目前的姿勢有些微妙。

低頭看了一眼。

然后良久沒說話。

久到謝玹忍不住了，低聲喚：“姣姣……”

容娡這才抬眼看向他。

了，卻沒發出聲音，而是若有所思的挪了下，像是在確認什麼。

而后才喃喃道：“它……”

謝玹將臉抵在的肩窩，悶聲道：“起來了。”

“……”

容娡閉上，簡直不知該說什麼好。

憋著笑，忍不住在口舌上稱快，揶揄道：“看得出來，它很想要新意了。”

謝玹偏頭吻了下的頸側，用氣聲道：“……想要。”

他呼出的溫熱氣流弄的容娡有些，往旁邊躲了躲：“不行，你上還有傷。”

謝玹沒說話，轉而試探著，去吻的耳垂。

他吻的很輕，像羽的絨尖拂過。

邊吻著，邊分神留意的神。

見容娡并沒有反對的意思，他這才得寸進尺的含住的耳垂，含混不清的呢喃：“不礙事的。姣姣……”

四周的溫度漸漸攀升，某種曖昧，在兩人之間，蓬生、發酵。

容娡有些坐不住了。

抓住他的腰帶，氣息不穩：“……我來。”

謝玹沒懂的意思：“嗯？”

容娡掃他一眼，命令道：“你別。我自己來。”

說話間，抬手解開謝玹的腰帶。

作是與話語截然相反的妥協。

謝玹忽然明白了要做什麼，鼻息重了幾分，一眨不眨的盯著。

容娡的手接著向上，停在他的膛，去他的領口。

謝玹上捆著鎖鏈，有些無從下手，不滿的小聲嘀咕：“早知道就先解開裳再捆了。”

謝玹立即去反剪著鎖在背后的雙手。

鏈條嘩啦啦的響起來，在昏暗的室分外曖昧，容娡連忙按住他：“不用。”

掃視他兩眼，眼中閃過憾，無聲的嘆了口氣：“算了。”

胡了幾下，將謝玹的領的松松垮垮，出一片堅實的膛。

如玉，鎖骨很漂亮，手了。

謝玹忍不住傾去吻。

冷檀香幽幽鼻，容娡躲開，將他的臉推到一邊，視線在漂亮的鎖骨上停留片刻，一口咬上去。

鎖鏈猛地響了一聲，蓋住謝玹低低的口耑息。

容娡眨了眨眼，忽然起了捉弄他的心思。

沒看他，而是往下了一把，掂了掂，聽著他逐漸變重的口耑息，玩心大發，毫無征兆的松開手，控訴道：“你總是這樣。”

謝玹啞聲，氣息不穩：“怎樣？”

容娡沒好氣地看他，拈起他垂落在口的一縷墨發：“強勢，獨斷，專橫，什麼都不同我講。”

謝玹蹙眉，若有所思的沉默了會兒，用鼻尖親昵地蹭了蹭的面頰：“對不住，是我的問題……我會改正。”

容娡心里歡喜，卻仍負氣道：“哼。”

謝玹觀神，默了默，問：“想知道什麼？我皆同你講。”

容娡被他說的心念微。

本意只是想捉弄他一番，不過……若是能趁機審一審他，自然是萬分樂意。

他上有那麼多謎團，都一無所知。

眼下剛好有了時機。

沉片刻，清了清嗓子：“那我問了。”

瞄他一眼，半開玩笑般道：“你姓甚名誰，出何，年方幾歲，可曾婚配？”

謝玹一時沒有出聲。

容娡只是隨口一問，沒想讓他回答。

以為他不會理會這種無聊的問話，正要換些別的問，謝玹卻忽然開口了。

“某曾姓賀蘭，名瑄，出皇族，為賀蘭氏嫡出一脈。”他垂著眼簾，緩聲道，“而后死里逃生，更名換姓，如今姓謝，名玹，字云玠，今歲二十有二。”

容娡聽得微怔，腔里忽然掀起了一陣然的輕風。

吹得心上泛起了無邊漣漪，心里發脹、發酸。

十余年的風霜雨雪、白云蒼狗，皆在他的這句話中，旃檀逝去。

滄海桑田，時過境遷。

不有些唏噓。

謝玹不知想到什麼，忽然笑著看向，神里多了幾分認真：“某尚不曾婚配，但已有心悅之人。我慕，如汐傾慕明月，如佛陀慕菩提。”

說這話時，他始終認真地凝著，聲音溫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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