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寒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喝多了產生了幻覺,還是真的在做夢。
可他手沈言的頭發時,卻覺這樣的真實得,像是時間真的倒退了,他回到了跟沈言結婚同床共枕的那兩年。
時間可以倒退嗎,走過的路還能重新再走一遍嗎?
如果這話拿來問以前的傅星寒,他的答案一定只會是:“絕不可能。”
做了就是做了,錯了就是錯了,這世上又怎麼可能會有后悔藥。
可現在,眼前的一切,卻讓他真的開始產生懷疑了。
如果不是時間倒退了,沈言怎麼會這麼安靜地躺到他這里來,他們怎麼可能還能這樣平和地相,一切又怎麼可能真實悉到這種地步。
傅星寒手,再小心去背對著他的人的肩膀:“阿言,是我做夢了,還是我們回去了?”
他的腦子遲鈍得,像是生了銹一般,讓他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眼前這一切。
背對著他躺著的沈言,到被,有些費力地將轉向了他這邊來。
傅星寒的手,幾乎是回的那一瞬間,就立刻沒有底氣地了回去。
哪怕他也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或者更多的覺是自己在做夢,他也還是覺,就好像是自己使了什麼見不得人的骯臟手段,強沈言躺到這里來的。
他甚至已經開始預料到下一刻,沈言會對他出怎樣怒不可遏或者嫌惡至極的神來。
會立刻翻起床,對他冷嘲熱諷惡言相向,或者應該更干脆一些,將什麼東西砸到他上,再是幾耳。
可回過來時,半瞇著眼睛看了他一眼,神卻平靜得幾乎沒有任何反應。
就好像這一刻再平常不過,沒有任何不合理、不合適、不應該的地方。
看了他一眼,意識和視線都混沌至極,迷糊里看到的是墨澤江的影子。
這一刻的覺,就好像之前發生的那一切,都只是一場錯覺。
曲學文死了,江愉辰坐牢了,跟墨澤江離婚了,所有這一些事,全部是一場錯覺。
而現在躺在床上,夜慢慢深了,墨澤江從公司里忙完了回來,再躺到了邊來。
很平常、和理所當然,甚至多的一點事都懶得去想,只說了一聲:“你回來了。”
隨即閉上眼睛,了子,繼續睡覺。
傅星寒盯著,他確定剛剛不是他的錯覺,那樣平靜地看著他,跟他說:“你回來了。”
回來了,回來了。
他仔仔細細地盯著,再是眸底通紅。
哪怕是夢,以前也絕對沒有做過。
他再也控制不住,哪怕昏沉至極的腦子提醒他,這只是夢,他也還是再也不愿意醒來。
他手過去,手在發抖,再是小心翼翼而又忍不住用力地,將抱在了懷里。
他一下下用下去蹭的額頭,眼睛更加紅得厲害:“阿言,別走了好不好。我錯了,再也不會了,你別走了好不好。”
沈言就看了他那一眼,隨即由著他抱著,真的累了不清醒了,也就只管繼續睡,沒再回應他什麼。
傅星寒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積了這兩年多的所有緒,愧疚、不甘、痛苦,所有緒雜糅一團,以前他哪怕是說出來,都覺得不敢,覺得沒底氣也不配說。
可現在積的緒,就像是猝不及防被撕拉開一道口子,如同決堤的水一般,剎那全部翻涌出來。
他再也不能自欺欺人當做看不到,當做自己沒有那些緒,哪怕這只是在夢里,他也迫不及待想要留住,想要將所有一直抑著的一切宣泄出來。
就算裝得再坦然,很清楚自己不配再去挽留,但在過去兩年多的時間里,從來沒有一天,他是打心底里真的愿意去接,沈言已經徹底離開了他這個事實。
他不接,其實也從來都不能接,他自私而貪婪,就算說得出再多好聽的釋懷的話,他真正想要的,還是可以什麼都不管,將沈言繼續留到自己邊來。
的心、的、的歸宿,在意的關心的照顧的人,都應該在他這里,都應該是他。
傅星寒抱的手在發抖,再是上滾燙的溫度灼得懷里的人皺了眉頭。
他低頭去親吻,去,小心不安卻又急不可待地,獲取著他曾經唾手可得的,后來卻再也求而不得的東西。
沈言連再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了,整個沉得厲害。
的意識很遠,斷斷續續,覺被抱時呼吸不過來,迷糊想要掙開時,再又是邊的人到了上來。
覺得熱,像是挨著什麼滾燙的火爐子,熱得渾都在冒汗時,再又開始覺得上有些冷。
很輕地氣,像是躺進了海面上的船里,顛簸晃。
那種不太舒服的痛意,讓本能一般抓了上人的手臂,如同抓海面上飄著的一浮木。
再是很久之后,迷迷糊糊徹底睡著了過去。
沈言覺,這一覺睡了很久,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都過了中午了。
宿醉醒得差不多了,怪異的不適,卻還很深。
皺眉翻了個,一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完全陌生的吊燈和四周。
再側目,清清楚楚看到了,躺在邊的傅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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