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意被送去了醫院搶救室,再是在重癥監護室里一待就是三天。
司燁接連幾天,一直守在那邊監護室的外面,短短幾天,他就收到了醫院下達的兩次病危通知書,他整個人也憔悴了很多。
公司那邊他是顧及不上了,所以沈言現在狀態再糟糕,也不得不管起司氏那邊的一大攤子事。
再是劇組那邊的事,和沒完的幾組畫稿都等著,忙得差不多沒日沒夜連軸轉。
好在幾天之后,法院那邊算是勉強傳過來了一個好消息。
魏志國被數罪并罰,判了死刑,魏家那邊還想上訴,要求案件重審,直接被法院那邊駁回了。
當天下午,溫知意像是知到了這件事似的,昏迷了這麼久,居然也醒來了。
的況也穩定了些,所以醫院那邊將轉進了VIP病室,司燁在病房里陪護。
兩個人之間幾乎一個字的流都沒有,司燁只悶聲做事,該給倒水的時候倒水,該扶下床的時候扶,護士進來說,要他帶溫知意出去走走,他就帶出去走走。
他的模樣,就像是一個不會說話的護工。
開始的時候,溫知意還會主跟他說幾句話,諸如那天魏志國的事,讓他不要覺得對不住,本來就是因而起的。
再是說起自己也沒大問題了,可以自己照顧自己,問司燁要不要回去看看,或者去公司看看,別耽誤了事。
但不管說什麼問什麼,司燁也不搭理。
這樣幾次之后,溫知意也不再自討沒趣。
何況現在的況,也沒什麼親人朋友會來探視,更找不到其他人能來照顧,也就不再說讓司燁去忙自己事那些客套話了。
兩個人之間就維持著這種奇怪的相模式,持續了很多天,倒也慢慢習慣了。
司燁在醫院這邊待了將近半個月后,司氏打算在海市開拓市場的事,有了不錯的進展。
海市那邊一家影響力很大的龍頭企業的老總,初步答應了跟司氏的一筆涉及金額過億的合作,有了跟那邊企業的合作,司氏要在海市發展擴大,自然就要容易太多了。
現在這個時候,司夫人過世,司董事長昏迷不醒,司氏正是困難的時候。
如果能達這樣大的一個合作,在海市發展起來市場,那或許就能迅速幫司氏度過眼前的難關。
兩邊電話里談得還算愉快,當晚那邊的老總,就直接飛來了江城,打算第二天去司氏,讓雙方負責人好好談談。
合作方遠道而來,司燁還在醫院里照顧溫知意,加上那位還是個老總。
所以沈言考慮了一下,直接自己給那位打了電話,說等那位落地江城這邊,就去接機,再請吃頓晚飯。
那邊的老總態度也很熱,加上對這江城也確實不太,一聽沈言邀請吃飯,立刻笑著爽快答應了下來。
事出奇地順利,司氏本來也是這江城數一數二的大企業了,對方雖然財大氣,但對司氏也還是足夠給面子的,沒有半點要擺架子的意思。
跟那邊約好了晚飯的時間和地點后,沈言心不錯,立刻讓公司這邊給安排的王助理,著手去聯系酒樓那邊訂了個最好的包間。
倒是王助理不太放心,小心提醒沈言:“沈總,我聽說海市那邊的人都特別豪爽。
尤其是這次過來的這位歐總,雖說是位總裁,但據說酒量是出了名的驚人。
海市那邊的人都很能喝酒,喝起白酒來都是拿瓶灌的,您要不要,還是聯系下司總,讓他過去?”
沈言倒本來沒多想這些事,知道對方也是人,而且說話口吻和態度都很不錯的樣子,心里也并沒有生出多防備心。
何況現在都已經約好了,說就沈言跟一個助理過去,這時候換司燁去,也不知道會不會顯得不太合適。
但不管怎麼說,凡事謹慎一點也還是錯不了的。
沈言覺得助理說的也有點道理,加上之前曲學文那事對造的心理影,遲疑著還是給司燁打了個電話。
但接了電話的,卻是司老夫人。
那邊語氣不太好:“小言啊,找你哥什麼事?”
沈言片刻愣怔,還是直說:“,晚上海市的歐總過來,打算這兩天商談跟司氏合作的事。
我約了那邊晚上吃個飯,算是先盡下地主之誼,哥他在您那里嗎,他晚上有時間一起過去嗎?”
那邊司老夫人應聲:“今晚?今晚怕是不行啊,你怎麼現在才說,這都四點多了。司氏在城南剛買的那塊地皮不是出了點問題嗎,這事得想辦法跟趙局說說。
你哥這兩天盡待醫院那里,我剛他回老宅教訓了他一頓,又約好了趙局,讓他晚上陪趙局去吃頓飯,看趙局那邊能不能通融通融。”
沈言聽明白過來:“哦,這樣啊。”
司老夫人“嗯”了一聲:“兩邊都是推不掉的,那趙局還不大樂意幫忙,我好不容易約到的人,你哥要是臨時不去了放了人鴿子,這事怕是就更難弄了。
海市那歐總,不是正好是個老總嗎,要不你去陪人吃頓飯,上王助理一起,有個照應。”
沈言應聲:“好,我知道了。”
那邊司老夫人沒再多說:“那就先這樣,你哥又躲臥室去了,我得再去看看。再不找趙局好好談談,那塊地就黃了。”
那邊說著,很快直接掛斷了電話。
歐總那邊已經約好了,那位子爽快,但也是個直子。
只是一頓飯而已,這時候沈言要是出爾反爾放人鴿子,那邊肯定會不痛快。
所以等時間差不多了,沈言也就跟王助理一起,兩個人去機場接人。
過去的路上,也不知道怎麼,就老想起之前曲學文的那件事。
那事留下的影大了些,一想起王助理說的,那歐總酒量特別好,又極喝酒,心里就總覺高懸著似的,不踏實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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