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許昕那刻,陸祀延眸中閃過片刻的驚艷。
為了慶祝離婚這個好日子,許昕還特意打扮了一下。
掌大的小臉上黛薄施就已經是傾城之姿,今日還穿著一件火紅的背長,黑發如瀑,若雪,的晃眼。
很快,陸祀延收回目,眉峰蹙。
“你遲到了二十分鐘。”
“我討厭不守時的人。”
許昕靜靜看著他,忽閃了幾下眼睛后笑了。
“你討厭什麼跟我有什麼關系呢,陸先生。”
以前把他的喜好放在第一位,甚至可以說是當作圣旨一樣執行也不為過。
可是他呢?
他從來不在意,把和做的一切當做空氣。
然后把另外一個人的喜好凌駕在頭上,時時刻刻提醒,他心里在意的是別人。
陸祀延瞳孔微晃,片刻后歸于平靜。
“好,很好,三年時間你終于弄明白了,我的一切都和你無關。”
從善如流的笑笑,許昕面不改道:“只怪我自己太蠢,用三年才想明白這個道理。”
說完,不再理會陸祀延,率先邁進辦公大廳。
辦理離婚比想象中的要快,許昕看著手里的離婚證一時有些恍惚,心底說不清是輕松還是酸。
一時無言。
三年前,捧著結婚證時開心的恨不得給所有人看;
三年后,捧著離婚證卻覺得這樣很好。
多諷刺。
當初為了陸祀延抵抗家人,信誓旦旦說自己會幸福,陸祀延用三年的時間打了的臉。
陸祀延面無表的看著許昕的怔忪,以為后悔了。
“現在后悔也晚了。許昕,這都是你自己求的。”
垂著眼眸嗤笑一聲,許昕再抬頭時臉上只有灑。
“做我許昕的男人可不是那麼容易的,我也向來不撿自己丟了的東西,人也一樣。”
對著陸祀延一笑,“后會無期了,前夫哥。”
說完,許昕轉回到了自己的車上,驅車離開。
從這一刻開始,再也不是那個任人欺凌的陸太太,而是許家唯一的小姐許昕。
許家的小七從來都是睚眥必報。
既然打算要離開南城了,總要和陸家算清賬。
許昕拿出手機,給許羨撥了一個電話。
“哥,聽說你有個朋友是總編,我想見見他。”
……
當天晚上,幾個警察從陸家帶走了陸婉晴。
陸婉晴嚇得抓著陸母的手連連尖:“媽快救我!你快救我啊!!”
“你們為什麼要抓我兒,放開!放開!!你們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陸母也慌了,還想用份嚇唬他們。
來人一臉冷肅,毫不留給陸婉晴帶上冰冷的手銬,跟著的警掏出陸婉晴脖上的鉆項鏈。
陸婉晴神一變,就聽警冷冷說道:“前不久有人報案鉆丟失,我們是來抓罪犯的。”
“不是,不是的!這顆鉆沒有丟,它本來就沒丟!不對不對,是我們后來找到了,媽,你快說話啊!”
陸母張了張,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只能眼睜睜看著兒被帶上警車,上一癱在了地上。
宋心趕到時陸母已經怔怔坐了很久。
忐忑不安的上前,本來打算好好安一下陸母刷好,結果還沒開口迎面就是一掌扇了上來。
宋心不可置信的捂住臉,陸母揚手又是一掌扇到了臉上。
陸母眼睛像是淬了毒一樣:“是你慫恿婉晴這麼干的,對不對。”
心里咯噔一跳,宋心眼圈發紅裝可憐:“不是,我沒有。”
“如果你還想在南城混下去,就自己去把婉晴換下來,不然就是我兒子也救不了你!”
陸母不是開玩笑,宋心看得出來。
不知道事最后怎麼會變這樣,明明是要許昕承這一切,為什麼會落在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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