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你要干什麼？我最近可沒有招惹你。”

在蘇湘的車子被擋住后，本想立馬倒車逃離，但在看見對面車上下來的人后又陡然放松了下來。

蘇眠摔上車門，順了車上的棒球桿，一臉煞氣地朝蘇湘走去。

后者見狀下意識就把腦袋了回去，然后升窗上鎖一氣呵。

不夸張的說，見了蘇眠已經有了PTSD，總覺下一刻就要揍自己。

蘇湘心底的想法剛落地，就見蘇眠站在的車頭朝勾了勾手指。

蘇湘搖頭，瞪著蘇眠不下去。

外面的蘇眠見狀，紅了，不知說了句什麼。

紅輕勾出一抹邪肆的笑，揚起手里的棒球桿朝著擋風玻璃砸下去。

蘇湘嚇得抱頭尖。

“哐哐”的響聲引來過往行人車輛的注意，有熱心人想要過來詢問一下發生了什麼，但在看見蘇眠旁兩側那四個彪形大漢后，又紛紛打了退堂鼓。

沒幾下，擋風玻璃已經碎了渣渣。

蘇眠很社會的一腳踩上車頭，用手里的桿子點了點車，聲音幽幽：

“你下來，還是我拆到你那兒去。”

蘇湘聲音發抖，既有害怕的，也有氣的。

紅抖著又問了一遍：“蘇眠！我招你惹你了！你是不是有病啊！”

“看來是要我請你下來了。”

蘇眠自顧淡淡說了聲，接著就要往駕駛室的車窗走來。

蘇湘手忙腳地撥出一個號碼，還沒等說話，車窗便又傳來一聲巨響。

“啊！”

“瘋子！你是個瘋子！”蘇湘抖著手解開安全帶，趕在蘇眠又砸來前開門下了車。

“說，你到底在發什麼瘋。”

蘇湘恨恨瞪著蘇眠，脯一起一伏，儼然被氣壞了。

蘇眠歪歪頭笑得燦爛：“早下來不就好了，還非得我請你。”

把手里的棒球桿往后一遞，小五恭敬上前接過后又退了回去，給兩人足夠的談話空間。

周圍路人瞧見兩個風格迥異的當街吵架，都在猜測是不是為了男人。

還有人已經在猜測這就是正房在收拾小三。

而能打的自然是正房，窩囊沒理的就是小三。

輿論中心的兩人卻沒有理會那些人的議論。

蘇眠在蘇湘快要氣冒煙的時候直奔主題，下輕抬朝蘇湘冷冷道：

“上次在酒會上，你老人是你放進來的？”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蘇湘眼眸微瞇，眼神帶著閃躲。

蘇眠輕嘖一聲，“我既然來找你了，那自然就是人證證俱在，你狡辯有意思嗎？”

朝蘇湘近一步，后者后退一步。

“蘇湘，人在做天在看，你放墨擎瀾進來就是為了弄死我吧？看到我好好的，你是不是特難？”

“呵，你也就這點本事了，靠別人不如靠自己。

這樣，我站這兒，你親自朝我捅刀子，行不？”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為什麼要弄死你，在這里誣陷人。”

在蘇眠的步步下，蘇湘已經退無可退，后背抵在了車上。

見死不承認，蘇眠湊近用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道：

“蘇湘，墨擎瀾恐怕到死都不知道，你抱上他的大，就是為了接近他的好三叔吧？”

“你用盡辦法接近三叔，甚至不惜為他不可見人的地下人，是為了什麼呢？

讓我猜猜，你是為了......”

“你......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

蘇湘臉一瞬間煞白一片，瞪大的眼眸里全是震驚。

攀上墨家三爺的事，沒有任何人知道，蘇眠又是怎麼知道的？

在蘇湘眼珠轉想著狡辯的對策時，蘇眠很好心地給解：

“你不知道沒關系，那我說，你來聽，看看我說的到底對不對。”

也不管蘇湘想不想聽，自顧悠哉說著。

“你之所以能接近三叔，并且榜上他，是因為你的養父吧？

“因為你的養父，曾在三爺手下做過事。”

“！！！”

“養父”二字從蘇眠口中說出，剎那間，蘇湘只覺得鋪天蓋地的窒息迎面撲來。

年時刻在骨子里消磨不掉的恐懼和影，一瞬間從腳底爬了上來。

蘇湘眼神潰散，幾乎瘋魔地把手上的手機砸向蘇眠。

然后捂著耳朵大喊大：

“你胡說！他不是我父親！他不是！他是惡魔！是禽！”

蘇眠側輕松躲過，然后在看見蘇湘緒失控時邊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雙手抱靜靜看著蘇湘發瘋，眼底升騰起森森冷意。

帝城繁華的街道上，一輛賓利急停剎在路邊。

車上的人握著方向盤的手越來越，在片刻的冷靜后，他原地掉頭疾馳而去。

而另一邊，蘇湘終于在極致的瘋癲后疲力盡地跌坐在地上。

眸中滿是恨意，眼眶通紅盯著蘇眠。

“蘇眠，你是我見過世上最不要臉的人，你發過誓的，不調查他。

為什麼還要查他！他都死了就不能不提他了嗎？！”

蘇眠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聳聳肩笑得讓人討厭。

“你不是第一個說這話的人，當然也不會是最后一個，因為我更不要臉的事還沒做呢。”

“你還想怎樣？我曾經淌過的黑暗好不容易過去了，你又把它帶了回來。

你還想怎樣？真的想我死嗎？”

蘇湘失去了所有的力氣，雙手捂著臉低聲嗚咽起來。

“我只是想要過得更好一點而已，我有什麼錯呢，為什麼要跟我作對…”

“每個人都想過得越來越好，但這不是你次次害我的理由。”

蘇眠嗤笑，“人上有人，天外有天。你以我作為比較的對象自我耗，可知這世上比我強百倍的人有很多很多。

我難道為了過得更好一點，就要去謀害他人嗎？”

輕嘆一聲，語氣里滿是悵然。

“當初你回歸蘇家，我被掃地出門的時候，我有因為不想失去一切而謀害你嗎？

蘇湘，別把自己的苦難施加在別人的上。

我同你年的遭遇，但這不代表我會一次次縱容你欺我害我。”

蘇湘面無，幾乎驚恐地看著蘇眠。

“你都知道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