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淵話落,樓南枝愣在原地幾秒鐘。
一度認為是自己聽錯了,甚至覺得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兒,不可能落在自己上。
“傅爺!這邊是不是可以清掃了!”
突然空曠的宴會廳里,傳來了一個穩重又不失溫的男聲。
樓南枝轉頭看了過去。
只見一個跟年齡相差不多的中年男人,正拎著清掃工朝這邊走了過來。
男人材高大,五立,略帶白發的寸頭,顯得他十分有神頭,遠遠地看過去,樓南枝還以為是哪個公司的領導,完全和保潔員掛不上一點鉤。
看到父親傅坤的時候,傅明淵都不知道是哭還是笑了。
堂堂傅氏集團的老總,一改往日西裝革履,居然換上了保潔員的服,拎著掃帚興致地打掃上了衛生。
傅明淵不嘆,這的力量可真是偉大啊,向來在家無打采的傅老爺子,看到白月后瞬間容煥發。
這一幕讓傅明淵都不免,有點向往了。
“啊!老傅!”
傅明淵走過去,還不忘跟傅坤眨眼睛。
“這邊是沒什麼事兒了,打掃吧!還有!這位是咱們酒店,新提拔上來的大堂經理,日后你們互相關照。”
傅明淵生怕自己笑場,趕忙說完話就閃人。
黃昏不容易,得給老同志們留空間。
太子爺走后,宴會廳里只剩下樓南枝和傅坤兩人。
傅坤盼著這一天的到來,足足等了有三十年。
就算此刻樓南枝就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傅坤都怕一眨眼夢就醒了。
“老,老傅!”
看著傅坤一直盯著自己,樓南枝有點不好意思。
“哎!”
傅坤回過神。
“經理!我,我這就去干活!”
只見傅坤拿起手里的掃帚,站在原地就劃拉了起來,有點心不在焉。
也難怪,畢竟這話他不太練。
看著原地打轉的男人,樓南枝搖頭笑了笑。
“老傅,我看你應該是新來的吧,這宴會廳這麼大,你一個人肯定搞不完,反正我現在也沒什麼事兒干,我幫你一起打掃吧!”
說完,樓南枝就去找掃帚去了。
傅坤站在原地,著樓南枝的背影,不地抿笑了笑。
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麼漂亮,那麼善良!
記得三十年前,傅坤去樓家串門,那天正好到在院里救助了一只傷的小燕子。
當時的一顰一笑,還都歷歷在目。
那時候他們還約定一個月后,一起把小燕子放回大自然,可惜再去時,樓家已經人去樓空。
遐想間,樓南枝已經拿著工回來了。
“老傅!咱們兩人一側,先掃后怎麼樣?”
“行!聽領導的!”
傅坤笑呵呵的,也學著樓南枝的模樣,跟著干了起來。
不知道怎麼看到樓南枝,他的就是合不攏。
“什麼領導不領導,要不是差錯,我跟你一樣也是做清潔的。”
兩人一邊干,一邊聊起了天。
“你鋼琴彈得那麼好,我看當大堂經理都是屈才了!”
被傅坤這麼一說,樓南枝拿著拖布桿會心一笑。
會彈琴這件事兒,在魏家大家都是知道的,但三十年了從來都沒人夸獎過,魏雄閑吵,婆婆說不干正經事兒。
但哪個人在生活中不希被認可呢,誰生下來也不是注定,要做家庭主婦老媽子的。
想到這樓南枝不免苦笑了一下。
“都是瞎彈的,比我厲害的有的是。”
“樓大姐!你可別謙虛了!”
領班和吳姐不知什麼時候進了宴會廳。
“你是沒看到你彈琴時候,薇薇安沖出客房的神,就像是吃了屎一樣難看,還想拿個把,沒想到最后吃癟了,估計再也不敢自稱什麼世界鋼琴家了。”
聽領班這麼一說,大家不自地笑了起來。
傅坤更是覺得大家伙這樣平等的暢談,不用看誰的臉,很舒暢。
看來他藏份這個決定是對的。
“吳姐,你和領班是不是不用走了!”
吳姐拉住樓南枝的手,熱淚盈眶地點頭。
“嗯!不用走了,錢也不用賠了,多虧了你啊!南枝!”
“吳姐,樓大姐咱們日后可都得改口樓經理了。”
樓南枝有點難為,看來大家伙已經知道的好事兒,做夢也沒想到五十歲的人了,還能有今天。
想到頭幾天屢屢面試挫的場景,在看看現在可謂是苦盡甘來。
在有說有笑的氣氛下,打掃完整個宴會廳,樓南枝和大家在員工餐廳吃過飯,就回了宿舍。
這一天雖然樓南枝覺有點疲憊,但工作給神上帶來的愉悅,卻是從前沒法比較的。
“老爺子!都幾點了,你不是也想在員工宿舍睡吧!”
傅坤看著樓南枝回到宿舍后,他遲遲舍不得離開。
“臭小子你小點聲!”
看到爸爸那副張的樣子,傅明淵覺很好笑。
“你以后沒事兒來,咱倆就當不認識,底下的人也都吩咐下去。”
見老爺子一臉認真,傅明淵追著問道。
“我說爸!你這是玩的那一套啊,你不是想玩苦計吧,想讓樓阿姨可憐你。”
傅坤坐在了加長版的商務車上。
“什麼苦計,我要是以現在的份出現,你樓阿姨只能離我遠遠的,我現在慢慢的跟接,這日久生,等時機我肯定是要把事說開的。”
傅明淵真是佩服,姜還是老的辣。
“對了!你樓阿姨他家的事兒你都打聽清楚了嗎?”
“清楚了,他老公是雄風日化的老總,魏國雄,和樓阿姨還有三個兒,但最近應該是家里出現了什麼危機,聽說樓阿姨正在辦理離婚,所以才出來找了工作,又差錯找到了咱家酒店。”
傅坤聽到兒子娓娓道來的講述,心是波瀾的。
原本他以為樓南枝是因為家庭條件不好,才出來打工,卻沒想到是因為家庭不幸。
這三十年傅坤多次想過,再見到樓南枝的景,若是家庭滿幸福,他選擇默默祝福,若是生活得不快樂,那他傅坤絕對會讓欺負的人更不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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