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董時沫正在跟徐總監說話，聽到聲音，兩人紛紛看向門口。

凌璟走進屋，無視董時沫見鬼的眼神，攬過的肩膀。

“怎麼來了也不告訴我？”

凌璟拼命使眼，董時沫職業演畫皮。

“我想給你一個驚喜嘛！”

凌璟知道這話是假的，但就是開心！

他這幾天跟董時沫斷了聯系，日子別提多無聊了！

徐總監耳聰目明，跟凌璟打了聲招呼，明哲保退下。

馮書婕笑容莞爾，出八顆牙齒。

“凌先生還誆我呢！不是說你倆不是一對嗎？”

凌璟沒有對付人的經驗，但董時沫自己就是人，往聲音里摻了蜂。

“的確還不是一對，因為我還沒追到啦！”

凌璟又驚又喜，為了他這麼豁得出去？

馮書婕笑容遲疑：“這……”

凌璟握住董時沫的手，像新婚夫婦應對來賓恭喜。

“沫沫是個演員，曝了對不好，但我們就是你想的那樣。”

馮書婕差點又要演繹天氣預報，但這次告訴自己不能盲目難過。

來日方長，結婚了都能離，何況是談，再說了，董家和凌家那差距有點大……

“那恭喜你們了。”馮書婕決定靜觀其變。

凌璟笑說：“謝謝，我們一定百年好合。”

馮書婕走后，董時沫打量大佬眼，正準備走，被凌璟拽住。

“等下。”

董時沫小聲問：“怎麼了？”

凌璟了：“那個，要不……要不……”

大閨上花轎頭一回，凌璟有些張不開。

董時沫揚了揚眉心。

凌璟破罐子破摔：“我雇你當我朋友！”

“What？”

凌璟被嚇了一跳，不樂意？委屈了？

“你這是什麼表？”

董時沫的臉皺了苦瓜：“您又是什麼意思啊？”

凌璟仿佛陶柏庭上，暢談孫子兵法二十四孝勾定理三角函數，講述了自己需要朋友的原因。

董時沫聽明白了：男孩子出門在外，要保護好自己。

所以他需要上的保鏢。

其實董時沫也聽說過，凌璟是圈子里出了名的潔自好，能近他的都是帶把的，好多人都猜測他是不是就喜歡把。

凌璟保證：“只要你有天賦，我能幫你拿下奧斯卡！”

前提條件過于苛刻，但董時沫是個傻白甜，風風火火忽略了，覺得這個買賣左右橫豎不會虧。

至于凌璟喜不喜歡把，關屁事！

兩人歃為盟，擊掌起誓，一個護其子貞潔，一個助其白日夢奔現。

***

秦綿的神追求者越來越放肆，趕點送花就算了，還一周七天在廣播室給點歌，從詩經朗誦奔到《告白氣球》，從中文英文一路唱到阿拉伯文。

秦綿是真好奇，這人到底是誰？

這天，秦綿在路邊等陶柏庭，陶柏庭說陳院長臨時找他，需要等一會兒。

路對面，一輛黑私家車匿在夜之中。

車上共有三人，兩男一，一大兩小。

羊羊：“這樣真的行嗎？”

喜羊羊：“電視不都這麼演嗎？哪個的不喜歡英雄救？”

懶羊羊：“你別真把海綿寶寶給打了！”

喜羊羊：“我敢嗎？那哆啦A夢不得把我凌遲？”

羊羊：“哎呀呀，暖羊羊發消息來了！哆啦A夢已經往學校大門走了！”

懶羊羊：“保重！”

羊羊：“保重！”

喜羊羊：“哥去了！”

秦綿正在思考過年晚會的節目要怎麼修改，就見對面大搖大擺走過來一個男人。

男人很高，肩寬長，黑外套黑子黑球鞋，腦袋上還套了——黑。

秦綿左右看了看，確定這附近沒劇組拍戲。

就在想地圖搜索，附近有沒有神病院的時候，男人忽然開口。

“——”

秦綿的角了：“有事？”

男人手就要來勾他下：“給爺笑一個？”

秦綿眉眼一凜，握住那只咸豬手用力一轉，就聽得一聲“咔”！

“嗚！”

男人仰天長嚎，黑后的藍瞳孔中傾泄出震驚和悲傷。

尼瑪，大哥沒說大嫂的手這麼好啊！

秦綿覺得這打扮很眼，就像二十年前的黑社會，搞不好是哪家幫派余孽，今天一定要為民除害！

“嘔——”男人昂起下濺出晶瑩的。

“呼——”男人從左往右畫出麗的弧線。

“啊——”男人嘟著香腸翻起了白眼。

“哦——”男人癱倒在地仿佛再無明天。

……

喜羊羊的慘聲過于驚心魄，以至于羊羊很想下車救他一命。

懶羊羊不慌不忙勸阻：“別，我們不能暴。”

羊羊頂著八歲孩致的小臉：“喜羊羊會不會死？”

懶羊羊皺起十歲男孩淡定的眉眼：“沒關系，佛祖會保佑他。”

懶羊羊出右手，在腦門和兩邊臉頰各點一下，雙手合十。

“阿門。”

陶柏庭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秦綿單膝跪在男人上，一把薅住男人被黑網住的金頭發。

“說！還要不要我給你笑一個？”

“不~不……爺給你笑一個！”

陶柏庭眉心擰：“秦綿——”

秦綿松開手腳，跑到陶柏庭邊：“遇見一個臭流氓！”

陶柏庭正要開口——

“啊！”

陶柏暖一聲慘從后面跑上來，直奔流氓邊：“阿康！阿康！”

秦綿傻眼，時間仿佛靜止。

陶柏庭答疑解：“是陶柏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