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都來了,天寒地凍的,還穿得這麽單薄,還能當著孩子們的麵將他趕出去不。
杜蘭因將手裏的雪球放在一邊的花壇上,“我帶他去吧。”
等到了房間,杜蘭因才正眼看向駱青鈺,“你來做什麽?”
“想你,我就來了。”
“你想我的時間,可真是巧得很啊。”杜蘭因並不相信他的話,“你就是和他們一樣,你就是覺得我會原諒你,所以你才一直拖。如果不是有網絡上的假新聞,你本不會過來。”
“老婆,不完全是這樣的,我是看見新聞趕來,因為我吃醋,我看見你和餘覺在一起,我難,我知道你們之間隻是兄妹關係,但是我就是難。”駱青鈺急切解釋。
“你也承認,你是因為看到新聞才過來的,沒有新聞你就不過來了?”杜蘭因扣起字眼來,不依不饒。
“不是,我肯定要過來的,隻是公司……”駱青鈺突然覺得,說公司的事又有什麽意義呢,話說出口,就好像他在公司和蘭因之間取舍一般。
公司不僅僅是他的公司,是爺爺臨終時千叮萬囑,是駱家幾代人的心,他必須保證駱氏向上,他作為駱家子有責任和義務將它壯大,並傳給培養起來的下一代掌權人。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駱青鈺立即認錯,先承認錯誤總不會有錯的,現在和老婆說什麽道理,都是不對的,“我以後......”
“我不想被駱家所困。”杜蘭因徑自打斷他的話。
和駱青鈺以後如何不得而知,但肯定是做不到離婚的。不甘心更不願意在駱青鈺失憶的時候,將他放棄。既然如此,那就隻有獨立出來,不和駱家、駱氏牽扯上關係。
駱青鈺以為杜蘭因又要提離婚的事,腦子倏地一片空白,慌地不知道該說什麽。
杜蘭因現在明白,生活有太多的意外和驚喜,一生又那麽短,“我不想被家裏的人和事消耗,我想搬出去住。我不想沾手和駱家有關的事務,否則我的一切都會被上標簽,我的工作不想再和駱氏牽扯上關係。我隻想過自己的生活,做自己喜歡的、想做的事。就像這一次,你出事了,我撐起來。你醒了,我沒利用價值了,我覺得我的一切努力,不該是這樣的結果。”
可以使盡心機和手段去對付任何一個讓不爽的人,但是不想,心深認為,沒有必要為爭一口氣浪費自己的時間。和鄭瑤、陳佳敏始終是不同的,的目,並不是駱家,仰更寬闊的天空。
更不想幾個孩子在家族鬥中長大,看盡人本質,尤其是敏的多樂。他們的一生也該去做喜歡的事,擁抱熱的一切。
駱青鈺聽完杜蘭因的話,跳到嗓子眼的心又放了回去,“老婆,我理解,在我來京上之前,我已經搬好家,等我們回去之後,就住在月亮湖社區,離爸爸媽媽特別近。你想立自己的獨立工作室,以你的能力,完全沒有問題,我支持你。”老婆有自己百分百掌權、控的產業,那就是的底氣。
杜蘭因怎麽都沒有想到,駱青鈺會在這個時候,他失關於的全部記憶的時候,會想著搬出駱家老宅,和及孩子們在外麵單獨居住,“你怎麽想的?”
駱青鈺知道為什麽會問出這個問題,直言道:“老婆,我恢複記憶了。”
他們以前就是無話不說,什麽都聊的夫妻,恢複記憶這樣的事,當然是要第一時間和老婆說,“且經過林醫生的診斷、治療,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不適了。”
一切來得太過意外和突然,杜蘭因一時竟是不知道該說點什麽。一雙緋幾度張合,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有一種苦盡甘來的激,有千帆過盡的輕鬆,有劫後餘生的欣喜,太多的緒織,讓既哭又笑。
駱青鈺將擁懷中,抱住,“老婆,謝謝你,這麽長時間以來辛苦你了。”
杜蘭因在駱青鈺的懷裏泣不聲,是啊,他剛才開始就喊老婆,而不是蘭因,他真的恢複記憶了。
“你什麽時候恢複的?”
“那天從樓梯上滾下來的時候。”駱青鈺對於當時的況,認為有必要解釋,不然老婆會罵他不知輕重,不保護自己,“我當時也沒站穩,拉著你支撐那麽久真的是極限。”
“我看你健也是白健了。”杜蘭因吐槽。
其實心裏明白,駱青鈺要是不健,又怎麽能從海上死裏逃生呢?
“不對。”駱青鈺突然反應過來,“新聞的事,老婆怎麽知道的?”
“你鬆開我,我給你看樣東西。”杜蘭因掏出手機,將微信打開,找到了鄭瑤給發的消息。
是一張長截圖,正是疑似出軌的新聞。
駱青鈺看了時間記錄,居然是早上八點多。
事發的早上,他安排好海曼搬家的事,甚至沒有去吃早飯,徑自去公司上班。
晚上的時候,他原本是想和鄭瑤對質,讓道歉,後來氣得他隻說了搬出去住的事,就回自己院子裏了。
沒想到,鄭瑤當時是知道網絡上新聞的,還特意截圖發送給老婆,真是好毒的心思。
明明一切都有參與,還要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鄭瑤,讓人陌生到了極點。
人,果真是經不起考驗的。
而聊天頁麵裏,杜蘭因什麽都沒有回複。那麽聰明,肯定什麽都知道。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杜蘭因知道自己心不是好事,“我知道想要留在駱家,外麵的日子不好過。反正你也說了,以後搬出去住,們也不會對我造什麽影響。我為多樂,我也不會和計較的。”
“隻是......”杜蘭因再度看向駱青鈺,“你既然已經恢複了記憶,以你的事風格,你不會這麽好說話的。”
駱青鈺點頭,並不否認,“我給父親打過電話,也說了家裏發生的事,過完春節,母親和鄭瑤會去蜀地山上的庵裏禪修一年,為駱家祈福。”
一家和睦安寧,是父親所願,他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鄭瑤不會去的。”鄭瑤想要留在駱家,杜蘭因很清楚這一點。
“不得不去,後果承不起。”駱青鈺的黑眸閃過一抹狠戾,他駱青鈺想要找什麽,花點錢和人脈,總會找得到的。
鄭瑤回駱家,所有人都沒有說過一句不同意,但是不安分,攪得家宅不寧,那就沒有必要留在老宅,陪母親出門禪修是最好的清心醒腦方式。
臘月二十三,小年。
許久沒有沒有更新微博態的杜蘭因發表了態。
八張圖片,是淡出網絡,沉浸生活的日常。
照片多樣,和全副武裝的孩子們打雪仗、堆雪人,與家人賞雪飲茶,和媽媽在廚房做家常菜,與駱青鈺在梅花樹下合照。
中間的照片,是在京上新注冊的獨立工作室的營業執照和公司印章的照片,工作室的名字就「蘭因」。
文案是:
這段時間,勞煩掛念,分我的生活日常。
願每個毫無保留的人,都能得到同頻的意。
祝大家在低頭趕路的日子裏,也能找到自己的,為更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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