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為了潔自好,方便以後追朋友。”
追朋友?
周妄京這話說的模棱兩可,陶阮想到兩人第一次見麵,他幾乎沒怎麽猶豫便帶自己離開了酒吧……
“你為什麽喜歡我?”
既然外麵那些風評都是假的,那就說明周妄京當時帶走,不是想要獵豔,後續與簽訂協議,也不是因為自己和季淮有婚約,能帶給他足夠的刺激。
所以,他做這一切的原因究竟是什麽?
總不可能,他在酒吧看見時,就喜歡上了吧?
“一見鍾。”
正想著,男人散漫的腔調在耳邊響起。
見陶阮睜大眼,滿臉的不敢置信,周妄京輕笑,“怎麽,我不能一見鍾嗎?”
“喜歡本來就沒有理由可言,難道非要有什麽驚天地的故事,我才能喜歡你?”
長指卷起陶阮的一縷發,周妄京在指尖繞了繞,隨即鬆開,指腹蹭上臉頰,“還是你對自己有什麽誤解,覺得自己沒有讓人一見鍾的本事?”
陶阮的確是這麽想的。
別人或許會對一見鍾,但周妄京……
他從小就站在這個圈子的最頂端,邊形形的數不勝數,說他對一見鍾,確實非常吃驚。
不過也正如他說的,喜歡一個人不是非要經曆什麽難以忘記的事,真正的心,往往隻在一瞬。
得知周妄京從一開始便喜歡,陶阮再去想他們先前經曆的種種,很輕易就能發現,他對自己的特殊。
心裏又酸又脹,說不出是什麽。
陶阮眼眶有些。
從沒想過,在追逐著不肯放棄季淮的那段日子,原來一直有人在默默關注、陪伴。
眼見陶阮眼圈泛紅,周妄京捧住的臉,嗓音輕,“這就的要哭了?我朋友怎麽這麽好哄。”
說著,他攏住陶阮後腰把人按到自己前,薄吻上水潤的眸子,聲線略低,“既然,那是不是該給我點兒補償?”
男人的吻從眼睛落至鼻尖,又含住的,細細吮了幾下,陶阮心跳加速,頓時什麽緒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推了推周妄京,向後仰,艱難出聲,“我、我們還在外麵……”
“嗯。”周妄京懶懶應了聲,無所顧忌地又把陶阮拉了回來,薄廝磨著的,慢條斯理道:“你不喜歡嗎?”
陶阮整張臉騰的一下燒起來,簡直紅的不能再紅。
“你……周妄京,別鬧了。”
“誰說我在鬧。”周妄京好整以暇地看著,手指在腰側的擺來回輕,一副隨時打算手的架勢。
“不然你說點兒好聽的,哄哄我。”
哄他?
陶阮瞧著男人淡漠致的眉眼,有些無法想象這句話竟然是從他裏說出來的。
“你想我怎麽哄?”問。
周妄京眉梢微,對這個回答不太滿意,“說兩句好聽的還要我給提示,這麽沒誠意?”
陶阮一噎,想想好像是有道理。
於是抿起,皺著小臉認真思考,怎麽哄他才會開心。
沒等想出辦法,又聽對方接著道:“換個稱呼。”
“啊?”陶阮一時沒反應過來。
周妄京一錯不錯地注視著,說:“你平常對親近的人,都怎麽稱呼?”
陶阮社圈子很小,關係比較好的異也就季淮、宋川和楊序,至於同好友,們之間基本都是用疊字。
總不能周妄京……京京吧?
腦子裏浮現出這個稱呼,陶阮沒忍住,一下子笑出聲來。
周妄京當即住的臉,眼神危險,“打什麽壞主意呢。”
陶阮自然不敢說,斟酌幾秒,試探著喊了句,“妄京?”
周妄京眸頓住。
看了陶阮許久,才湊近,低著聲線說:“再喊一遍。”
男人眼瞼半斂,深邃的眼眸晦暗一片,陶阮不由自主握手,綿的聲音幾不可聞,“妄京……”
話音方落,炙熱纏綿的吻便猛然了下來。
……
城某獨棟別墅,庭院。
車門“砰”的關閉,陶阮麵對麵窩在男人懷裏,上披著對方的西裝外套。
周妄京一手托著的,一手打開門,徑直將人抱到二樓臥室,扔在的大床上。
陶阮有些力,臉上還布著紅。
被男人高大的軀住,輕吻落在頸間,抓住近在咫尺的頭發,哼唧道:“周妄京,我沒力氣……”
周妄京從白皙的頸部吻到耳,呼吸微重,“寶寶,不能自己舒服了,就不管別人。”
“還有,你剛剛錯了。”
上傳來刺痛,陶阮一聲輕呼未等出口,便被人堵住,細的吻鋪天蓋地襲來。
落地窗前的白紗簾緩緩合上,線昏暗的臥室,弱的低與深重的息不停織,滾落的汗珠洇床單……
晚上九點,陶阮睜開眼,外麵已然一片漆黑。
了自己的腰,咬牙切齒爬起來,暗道周妄京簡直就是禽。
嗓子又幹又啞,正準備下床喝水,一扭頭,就見床頭櫃上放著一個玻璃杯。
陶阮手拿過,發現水還是溫的,心裏的抱怨消了些。
還算他有點兒良心。
喝一整杯水,穿上放在床邊的士拖鞋,走出去,樓下頓時飄來一陣食的香氣。
陶阮肚子應景的“咕嚕”兩聲,低頭看它一眼,扶住樓梯,“噠噠噠”走下樓。
廚房裏,周妄京圍著圍,正在忙碌。
男人姿頎長,因著這副與他自格格不的打扮,清冷的氣質被衝淡掉些許,出難言的溫馨。
陶阮站在客廳看了會兒,走上前,探出腦袋去看鍋裏的東西,“在做什麽?”
周妄京蓋上蓋子,回摟住,“燉牛。”
陶阮滿目吃驚,“燉牛?你會做燉牛?”
要知道,周妄京上次做早餐還很生疏,這才過去多久,他居然連這種菜都會做了?
而且聞這味道,似乎手藝還不錯。
周妄京雙手覆在陶阮腰間,緩慢幫按,十分懂得適時為自己邀功,“你不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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