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句話早該說的。
離開京北的第四天,周妄京忽然出現在酒店走廊,翌日淩晨又悄然離開,那一瞬間心底湧上的悵然,以及後麵抑不住的思念,陶阮便意識到——
大概、可能,真的喜歡上周妄京了。
被抱住的人一不,也不出聲,陶阮不由抬起頭,陡然便撞一雙幽深晦暗的眼眸中。
心髒跳快一拍,“周妄京”三個字未等出口,臉就被男人寬大的手掌捧住。
“再說一遍。”周妄京聲線暗啞,輕緩的語調著哄,視線牢牢鎖著陶阮。
心裏“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竭力不讓自己膽怯,重複道:“我想你。”
周妄京眸更深,手上的力度卻愈發輕,仿佛掌心捧著的是這世間最珍貴的寶。
指腹在陶阮白皙細膩的臉蛋上不住輕蹭,他傾,珍視的吻落到眼睛、鼻尖、角,低啞著問:“為什麽想我?”
陶阮被親的有些發,攥男人腰側的服,沒回答。
下一秒,周妄京再度湊近,薄與飽滿的僅有毫厘之隔,循循善,“喜歡我嗎?”
陶阮恍惚點頭,水潤純淨的眸子和他對視,出聲,“喜歡。”
周妄京呼吸一重,大拇指著陶阮下顎,重重吻了上去。
齒關被強勢撬開,舌纏,曖昧的水漬聲在安靜的房間異常清晰。
陶阮承不住周妄京的重量,整個人向後仰,兩人瞬時跌彈的大床。
周妄京吻得忘纏綿,許久才抬起頭,看著那雙略顯紅腫的晶瑩瓣,忍不住又過去,一邊輕含廝磨著下,一邊低啞著聲調模糊道:“好乖。”
陶阮正急促息,聽見這兩個字,本就漫起緋的臉更是紅到滴,連帶著脖頸和耳垂都染上一層紅。
勉強維持著最後一理智,推了推在上的人,問:“那你呢?”
周妄京骨節分明的手從陶阮下到眼角,長眉微挑,故作不解道:“我什麽?”
陶阮氣得臉頰鼓起,按住他不讓他到,的聲音委屈鬱悶,“你就……沒什麽想對我說的嗎?”
兩人的手疊在一起,周妄京手心翻轉,冷白修長的手指一點點到陶阮指中,與十指扣。
“我你。”
鄭重而溫的三個字從男人口中吐出,陶阮猝不及防,猛地愣住。
周妄京垂首,蹭蹭鼻尖,輕吻不斷落在的,又緩緩說了遍,“我你。”
頃刻間,心跳如擂鼓響徹耳際,音量大的好似要震壞耳,陶阮一顆心鼓鼓脹脹的,像是被人塞一整瓶灌滿蜂的彩虹糖果。
說不出話,心底溢滿無法言說的甜,同時又湧現出一莫名的酸。
抬手摟住男人脖子,在周妄京上親了下,直接用行表明自己的態度。
灼熱的氣氛再次點燃,被晚霞覆蓋的床尾,一條白細長的被裹在黑西裝裏的長住。
淺睡呈拋線狀由床上落至地麵,陶阮仰著頭,抓埋在頸間男人微的發。
細的吻從致的鎖骨流連而上,周妄京吮著陶阮的,磁沉的嗓音出難言的,“寶寶……”
陶阮被這個稱呼的一下子下來,像一汪水,癱在周妄京懷裏。
沒得到回應,他的吻逐漸往上,親著漆黑的眼眸,琥珀瞳孔深深注視著陶阮,“怎麽不應我?”
陶阮渾燥熱,著腰間那隻大手越來越不規矩,的連腳趾都蜷起來。
目左右飄忽,在周妄京握住,又啞著嗓子了聲“寶寶”後,終於微弱回道:“嗯……”
耳邊傳來一聲低笑,微涼的吻上陶阮耳垂,聽到周妄京含著笑意說:“寶寶好乖。”
……
顧及著陶阮剛退燒,周妄京沒折騰太久。
結束後,他把人抱到浴室,仔細地幫陶阮清理了,隨後又將抱回床上,攬住的小人兒,輕哄著沉沉睡。
翌日,金過落地窗灑滿室,陶阮意識剛清醒,便覺到一隻手臂霸道地橫在腰際,將牢牢鎖住。
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陶阮沒掙紮,安心地窩在男人懷中,在對方寬闊的膛上蹭了蹭。
“睡的好嗎?不?”
輕懶的男聲自頭頂上方響起,聽語氣顯然已經醒了有一段時間。
昨天最後的時候陶阮太累,連澡都是周妄京幫洗的,自然也沒什麽力氣再吃晚餐,於是就那樣直接睡了過去。
如今被男人提醒,才發覺自己的確好。
“了,好想吃東西。”
陶阮著腔調,聽起來像是在撒,說著還仰頭在周妄京下上“吧唧”一下,全然沒察覺對方有一瞬間的呼吸深重。
周妄京緩和幾秒,坐起後大手一撈,把陶阮麵對麵抱懷裏。
“先洗漱,洗完就帶你下去吃早餐。”
陶阮兩條夾著男人勁瘦的腰,見他徑直抱自己進了洗手間,又單手幫牙膏,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你要一直這麽抱著我嗎?”
將好牙膏的牙刷塞到陶阮手中,周妄京眉梢輕挑,“有什麽問題嗎?”
麵前的鏡子映照出兩人親的姿態,陶阮不自在地了,小聲說:“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你抱著洗漱,你放我下來吧……”
周妄京沒聽,反倒把手摟的更,在陶阮白的側臉親了親,一臉的理所當然,“可我舍不得放下,怎麽辦?”
一大早起來就聽見這種話,陶阮頓時紅了臉,沒等說什麽,又聽周妄京接著道:“而且我抱自己的朋友,有什麽不對嗎?”
朋友……
熱意在臉上翻滾,陶阮覺自己的臉現在燙得都能攤煎餅了。
手裏的牙刷,有些不確定道:“我們……這算是確認關係了嗎?”
周妄京揚眉,“不然?”
“還是說,這次你也想跑,打算再做一次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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