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關機,這在陶阮上幾乎是從未出現過的況。
周妄京沒遲疑,直接拿出之前備份的鑰匙,打開房門。
“哢噠——”
踏玄關,安靜的客廳空無一人,他又去到臥室、客臥、洗手間。
裏麵全都沒看到陶阮的影。
返回客廳掃視一圈,米毯被隨意扔在沙發一角,旁邊放著那本他昨晚便看見名《盛夏熱吻》的書,茶幾上還有一個素描本,是陶阮平時畫畫用的。
周妄京撥通李文書的號碼,沉聲說:“查一下陶阮今天都去了哪兒。”
……
周氏集團,會議室。
周妄京坐在主位,市場部經理戰戰兢兢匯報著新的活策劃案,每抬頭瞧一眼男人的臉,他的聲音就跟著低一分。
直至最後,冷汗順著額角滾落,他再說不下去,壯著膽子問:“周總……是、是哪裏有什麽問題嗎?”
周妄京掀起眼皮,冷淡的眸掃過去,嗓音更是沒有一溫度,“重做。”
“是!是是!我回去後馬上重做!”市場部經理半點兒不敢反駁,慌忙應下,著冷汗一屁坐回椅子上。
本就寂靜的會議室,頓時針落可聞。
會議結束,周妄京起,邁著長麵無表離開,各部門經理才終於敢大聲氣。
“周總今天這是怎麽了?我還沒見他臉這麽難看過!”
“我的媽呀,剛才站起來匯報簡直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自己會被扔出去!”
“別說了,抓下樓修改方案吧,下次開會要是還不能讓周總滿意,咱們可就真要卷鋪蓋走人了。”
總裁辦公室,周妄京推開玻璃門,李文書從走廊另一側跑過來,氣籲籲,“周總,有消息了!”
他眸一凜,當即調轉腳步,快速朝外麵走去。
初秋的上午明,金線穿雲層,灑落在一條條林蔭大道與錯落有致的高樓間。
京北某待拆遷的老舊居民樓裏,陶阮所在的房間依舊一片漆黑,瞧不見一亮。
房門被人從外推開,日沿著敞開的門進來,陶阮這才知道,原來已經第二天了。
手腳被捆綁著躺了整整一晚,渾酸麻,手腕與腳踝都傳來輕微的刺痛。
“阮阮對不起,我早上出了一趟門,你等著急了吧?我這就幫你解開,給你吃早餐。”
楊序跪在床邊,幫陶阮鬆開手上的繩子。
等吃完東西,又捧起自己放在一邊的婚紗,神激。
“阮阮,這是我早上去取的婚紗,你喜歡嗎?”
陶阮手腕的作停住,語氣僵,“楊序哥……你……”
沒等問出口,楊序便迫不及待打斷的話,“阮阮,接下來我可能要帶你姓埋名一段時間,我們離開前先在這裏簡單辦個婚禮,你說好不好?”
婚禮?
陶阮被這兩個字震的腦袋發暈,也是直到此刻才意識到,眼前這個人遠比以為的還要瘋狂。
“楊序哥,你說你喜歡我,可真正喜歡一個人是要尊重護,讓開心快樂的,我不喜歡這種草率的婚禮,也不喜歡過躲躲藏藏的日子,你放我出去,我們認真了解彼此,像正常那樣慢慢接,好嗎?”
楊序臉上的笑容淡下去,從地上站起,眼底被暗覆蓋。
“陶阮,別白費心思了,我不可能放你走。”
“還有,這一片是待拆遷的居民樓,早就沒人住了,你要是想跑,就算你僥幸逃出這間屋子,你猜是我先抓到你,還是你功找到人求救?”
楊序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一把水果刀,拔開刀鞘,出閃著冷芒的鋒利刀刃。
“陶阮,別試圖逃跑,也別指誰能來救你,季家因為季淮的風流債一團,他們如今可沒人能顧得上你。”
冰冷的到脖子上,陶阮心跳猛地一滯,便聽楊序又問了一遍,“阮阮先去換婚紗,然後和我舉行婚禮,好不好?”
陶阮當然不敢說不好,生怕刺激到他,一不敢,輕聲回道:“好。”
從洗手間換完服出來,楊序已經換了一黑西裝。
桌子上攤開放著一本不知哪兒來的聖經,他盯著陶阮,目誠摯。
“陶阮,你是否願意楊序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陶阮穿著並不十分合的婚紗,看著眼前那隻朝過來的手,心緒複雜難言。
從未想過,自己第一次聽這段話,竟然是在一待拆遷的居民樓裏,隻有與男方兩個人。
並且這位男方,還是一個與相識十年,一直視作哥哥般的朋友。
“我……”
陶阮張了張,嚨裏像是堵了棉花,“願意”兩個字怎麽都說不出口。
發現,即使是為了保障自己的安全,暫時地欺騙對方,說出“我願意”這句話也是如此艱難。
楊序臉微變,又往前走了一步,麵容布上霾,“阮阮,你不願意嗎?”
短暫獲得自由的雙手握起,腳上也沒有繩子捆綁,陶阮眼睫,飛速瞄了眼門口的位置,突然問:“楊序哥,我們沒有戒指嗎?”
戒指……
楊序確實把這個忘了。
他懊惱地皺了下眉,四下觀察一圈,想起什麽,匆匆丟下一句,“等我,我馬上回來!”
見楊序轉走向臥室,陶阮心髒瘋狂跳。
拎起擺,悄悄邁著小步子往門口緩慢挪,本想等對方走進房間,再快走幾步,誰想楊序忽然回過頭,“阮阮……”
寒氣一瞬間從腳底板漫到頭頂,陶阮子一僵,隨後不顧一切地朝門口跑去。
“陶阮!”
後響起楊序憤怒的吼,對方追過來,離越來越近。
明明隻是餐桌到玄關這麽一小段距離,陶阮卻覺自己好像永遠都跑不到盡頭。
腳不知道為什麽開始發,怕自己跌倒,用力咬著。
婚紗蓬鬆的擺被人抓住,陶阮被楊序拽的一個踉蹌,同時耳邊響起惡魔般的低語。
“陶阮,我說了,別試圖逃跑——”
“嘭——”
絕之際,房門突然被人從外用力踹開,一片暖的中,形拔的男人麵冷肅地站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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