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之南去看了眼林恬又回來,看著還在睡著的林喬,他去洗手間里拿了塊巾過來,幫了下臉,然后是手。
只是,剛把的手拿起來,他就看到了指尖上的傷口,傷口還很新,著里面的,還有混著組織滲出。
應該是不久之前才弄的。
謝之南知道有摳手指的習慣,也見到過這樣的作,但現下看到手上的傷口,心里還是忍不住一疼。
他放下手里的巾,去拿了醫藥箱過來,給的傷口仔細的消了毒,然后上創可。
林喬手上的腕表還沒取下來,之前除了出席活外很會戴首飾,可自從這次回來,這只手的手腕上,就沒有空著過。
有時候是塊手表,有時候就是條鐲子。
似乎是在掩飾著什麼。
謝之南也清楚掩飾的是什麼。
上次,他只是匆匆瞥了一眼腕上的疤痕,便不肯給他看了,再后來,手上一直戴著東西,他也沒機會再看。
現在,看著床上睡著的林喬,他還是忍不住的想要去看看當時到底傷到什麼程度,想要直觀的去看到腕上的疤痕,就算已經改變不了什麼了,他還是想要知道。
察覺到他在解自己的表帶后,林喬終于裝不下去了。
睜開眼,將手腕從謝之南掌心里出。
謝之南看著手心里的空空如也,尷尬的將手收回:“醒了。”
“嗯。”他不知道早就已經醒了。
“我只是……”他想為自己剛才的行為找一個理由,可好像不管怎麼解釋都很牽強:“對不起。”
林喬看了他一眼,然后點了下頭,算是回應了他。
謝之南默了片刻,站起來:“我……”
他剛想說,我先出去,你早點休息。
可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又改了口。
“是出什麼事了嗎?還是向玲跟你說了什麼?”
“嗯。”林喬應道。
謝之南不知道這個嗯指的是前者還是前者,隨后他又聽著林喬開口:“玲姐跟我說,這五年你一直在找我,是嗎?”
原來真的不知道。
雖然之前已經有過猜想,可現在從口中得到證實,謝之南間還是過一抹意。
他垂下眼來,斂下眼底的緒,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想必也已經有了答案。
林喬坐起來:“如果我沒有回來呢,你會怎麼辦?”
聞言,謝之南心底像是被重錘擊了一下,他抬眼看過去,眼神里寫滿了痛意,片刻后,又慢慢消散,化作是痛苦和無助。
“我不知道。”他啞聲開口,只是想到有這種可能,他就已經心痛到快要不過氣來。
如果沒有回來,那他大概又要回到,之前那種日子里。
像一行尸走一般,在漫無邊際的等待和一次一次落空的希里,日復一日的,重復著枯燥無味的生活。
撐著他的只有責任和找到的希。
林喬將他的痛意收在眼底,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下意識要去摳手指。
指尖到不一樣的后,低頭去看,是謝之南剛剛給上的創可,所以才覺摳起來不一樣了。
接著,又聽到他輕笑了一聲,林喬抬眼看過去的時候,他變了一副模樣,像是又重新活過來了一般。
“總會找到的。”他說。
“不過,我還是慶幸,你能夠回來。”
林喬聽著他說的話,垂眸看著糾纏在一起的手指,無聲的笑了笑。
片刻后,輕輕點了下頭,隨后看向他:“陪我喝點酒吧。”
謝之南本來想說,你剛喝了,不宜再喝,可話到了邊又咽了回去:“好,我去拿。”
“嗯。”說完,又想到了什麼:“哦,喝啤的吧。”
晚上跟玲姐們喝的就是啤的,再換其他的會更容易醉。
“好。”
謝之南去樓下冰箱里取了些酒,又上來,林喬已經從床上起來了。
“在哪里喝?”
林喬在房間里,掃了一眼,隨后指了指站得地方:“就在這里吧。”
“地上?”謝之南確認了一遍。
“嗯。”
“好。”真的喜歡直接在地上坐的,謝之南笑了笑,隨后示意坐下。
“等一下。”林喬說完便出去了,過了片刻,謝之南看著抱了幾袋東西回來。
“這是?”
“兒的零食,我過來的。”說這話時,神中著著俏皮。
謝之南看著不自地笑:“我讓廚房去準備些吃的。”
“算了,不用這麼麻煩。”說話間,林喬已經坐了下來,就在床邊,剛好能把子靠在床上:“坐啊!”
謝之南也同一起坐了下來,他坐在旁邊,零食和酒都隨意的放在地上。
長落在地面上,直了也不是,蜷起來也不是,林喬瞥了他一眼:“不舒服是嗎?”
看來太長也有長的煩惱。
“沒有。”謝之南笑笑。
他這麼說,林喬便也沒多說什麼,手拿過來一瓶啤酒,打開,喝了一口。
剛從冰箱里取出來,還冒著涼氣。
冰涼的酒落在里,又順著嚨往下落,一涼意在上蔓延開來。
突然間的刺激,林喬還不自覺的戰栗了一下。
“太涼了是嗎?我去換常溫的。”謝之南說。
“不用,我喜歡喝涼的。”
他便去拿了條毯子過來,披在林喬上。
林喬也由著他弄了:“喝酒吧。”
“好。”
之后,兩人便開始喝著酒,彼此沉默著,誰都沒有再開口。
林喬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對于謝之南,只是這般,便已經是奢侈。
良久后,喝空的酒瓶散落了一地,林喬頭都有些沉了,用力晃了晃,盡力保持著清醒。
謝之南看著,把手里那半瓶酒,拿了過去:“別再喝了。”
“嗯。”
話落,謝之南便仰頭將那瓶酒喝了下去。
“你怎麼……”林喬有些無奈。
“不要浪費。”他說的冠冕堂皇。
林喬的視線落在他的間,剛剛喝過酒,殷紅的瓣沾著酒,看起來水水潤潤的,很好親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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