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琰過來,他看了眼親在一起的兩輛車子便知道是林越舟的責任,剎車痕跡都沒有,算是直接親人家屁上的。
這種況不是故意就是分神了,而林越舟似乎沒有故意的理由,那就只能是后者了。
可他開著車,什麼事能讓他分神呢?
周之琰心中的小九九在撲騰,但還是問了句面上的話,“報警了嗎?”
“原本要報的,你一直打電話給耽誤了,”林越舟一副都怪他的調調。
周之琰看向了宋念,“你沒事吧?”
林越舟扯了下角,他這車連相都沒破,坐在車里的能有什麼事?
要是能有事,除非追尾的是坦克。
宋念搖了下頭,就要繼續給方博打電話,林越舟來了句,“周總在這兒那就別麻煩方博了,他也忙的。”
林越舟毫不客氣的坐上了周之琰的車,敞開的車門就是對宋念無聲的邀請,宋念剛要坐上去,周之琰說了句,“念念,你坐前面。”
他讓坐副駕,那曾經是的專屬,可自從親眼看著寧坐過他的副駕后,就再也沒坐過。
周之琰見不便明白了的意思,他聲線低,“念念,這是我新換的車。”
上一輛已經被他撞報廢了,這輛車他沒帶過任何人。
宋念也明白他的意思,可縱使他換了車,也不會再坐回他的邊。
“我喜歡坐后面,”宋念話落,還是坐到了后面,與林越舟并排一起。
周之琰的眸晦暗,上了車過后視鏡看著后排的兩個人,心底的不舒服像是發了酵似的膨脹……
他真的看不得宋念跟林越舟在一起,剛才遠遠看到他們的時候,他的心就是慌的。
不過他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要淡定,他啟車子的時候問了句,“去哪?”
宋念看向了林越舟,是被他帶到這兒的,也不知道他要帶去哪。
林越舟慵懶的掀起眼皮,對上宋念的眼睛,“你看著我做什麼?不是你要去見老頭?”
宋念,“……”
周之琰太跳了跳,眸在林越舟和宋念之間流轉,“去見什麼老頭?”
“你問,”林越舟的翹著,偌大的車空間好像就是專門為他量定做似的。
原本宋念是想去找他說的老頭的,可現在他已經答應了打司,那就不用去這一趟了。
“沒有什麼老頭,我回公司,”宋念報了自己的去。
真的特別不喜歡跟他們待在一起,他們倆中不論是誰都會讓不舒服,讓呼吸缺氧,更別提同時跟他們倆在一起了。
周之琰瞥了眼林越舟,他什麼話也沒說,他也沒有問。
送完宋念,林越舟想去哪都好說。
車子無聲的前行,除了窗外的風聲,幽閉的空間安靜的讓人窒息。
宋念真是有種手腳都無安放的窘迫,再看周之琰穩如老狗的開車,林越舟更是老神在在的手指輕敲著車座,眼睛看著窗外,一副人在旅途的舒適自在。
“有事就說,別看我,這樣容易讓人誤會,”林越舟真不該長這張。
他不說話氣氛就更尷尬了,他這話一出,簡直是讓宋念想原地跳車。
可如果現在否認沒事,那只怕更尷尬,于是只能沒事找事的說了句,“林律師,我什麼時候找你去簽合同?”
“什麼合同?”林越舟居然問了這四個字。
他絕對是故意的,在撞車之前他們才聊好的司合同,他怎麼可能轉眼就忘了?
他就算得了老年癡呆,也不會忘的這麼快。
可宋念又不能嗆白什麼,只能乖乖的說給他聽,“就是大唐泄商業機的案子,剛才石鈺已經挑明了,整個事件都是他讓人搞出來的。”
“哦,”林越舟就這樣極淡的給了一聲。
這聲哦是什麼意思?
宋念真是被他磨的沒了脾氣,“林律師別哦,合同什麼時候簽?”
“看你,總不能讓我上趕子找你吧,”林越舟側目看過來,看的大大方方不遮不掩,“是吧,宋總?”
宋念真是怕了他,一會的功夫就跟玩失憶,要是耽擱個三天兩天他再來個死不承認,那就不好了。
決定趁熱打鐵,“那等一會回公司我帶著助理去律所,剛好還有AI程序修復后要林律師親自驗證。”
林越舟沒有立即點頭,而是抬起腕表看了兩眼,“行吧。”
兩個字說的勉勉強強,不不愿,好像是被了似的。
雖然是這們,但宋念還是松了口氣。
“阿舟,你不是說這樣的渾水不趟嗎?”周之琰接過話來。
那天在醫院里見警察找完唐之晴后,他便找了林越舟,想替宋念解決這個麻煩。
可那時他得到的答案就是石鈺明顯是找人在整大唐,整宋念和唐之晴兩個人,這是個渾水,誰趟誰找不利索。
林越舟那意思就是不接,所以周之琰也沒有強求。
可現在他都要跟宋念簽合同了,周之琰心里要是沒有火不是可能的,他就好奇這是因為什麼?
同樣的一件事,為什麼宋念找他就行,他這個多年的兄弟卻不好使了?
心里的不爽讓他又不好直接發出來,于是便都發泄給了腳底板的油門,宋念也覺到了車在提速,而且不是一般的快。
宋念跟他在一起七年,怎麼會不知道這代表什麼。
周之琰在生氣,可他在氣什麼?
氣跟林越舟合作,還是這一會跟林越舟說話,沒有搭理他?
“周總有話就說,別拿油門撒氣,再說了周總不想活長……我跟宋總還不想這麼早隕命,”林越舟把話說的明明白白。
在這一點,宋念真的佩服他。
不論什麼事,不蛐蛐,直接明了。
當然,這也要看對誰,反正在這兒,林越舟有八百個心眼子和一千個彎彎繞。
周之琰一腳剎車踩了下去,車速直降,慣使得宋念的子猛的前傾,不過林越舟很紳士,直接手拉住。
這一個作落在周之琰眼里更是火上澆油。
他真是用了洪荒之力外加心里默念著無妄大師的教誨,才讓自己控制住緒。
“新車提速拉拉力,”周之琰在車速降下來后,解釋了這麼一句,“怎麼林律沒拉過車嗎?”
林越舟手指輕叩著座椅扶手,“沒有周總這麼……猛。”
宋念聽得出來兩人的暗流涌,而沉默是最好的,好在很快就到了公司,二話不說下了車,連再見都省了。
“宋總還是不拿周總當外人,坐你的車坐的理所應當,連聲謝都沒有,”林越舟這人說起了風涼話。
周之琰沒有接話,而是坐在那兒久不吭聲,良久他才說了句,“阿舟,你不是不接這個司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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