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

宋念連忙就道歉，可是話沒說完，林越舟便轉了，留下一句，“洗干凈再還給我。”

這還用說？

又不是缺腦子，服弄臟了不洗就還。

不過他不提醒，都不知道自己的指腹流了，宋念看了看流的手指，發現指甲都斷了。

這是第二次斷了，每斷一次都會流一次，或許是不宜再留指甲了，就像食無憂十指不沾春水的生活已經結束了。

“念念，”周之琰過來。

宋念把傷的手指蜷起來，想到他剛才為自己怒打石鈺還是說了句，“剛才謝謝你。”

幾個字，著生疏，讓周之琰很不舒服，也讓他知道哪怕自己為了不計后果，還是冷的拒他于千里之外。

“我們是夫妻，他欺負你也是打我的臉，”周之琰是解釋，也是提醒宋念現在還是有夫之婦的份。

剛才石鈺說來這兒小哥哥了，他聽到了。

“那這樣的話，我連謝謝也不用了，”宋念完全不跟他一個頻道。

周之琰被氣到變的面容，更加的郁了幾分，“念念你怎麼來這兒了？而且還喝酒了？”

他知道現在與宋念的關系敏，所以不敢直接問男人服務的事。

“你能來我當然也能來，喝酒也是同理，”宋念說完頓了一下，“剛才石鈺已經替我們宣婚變了，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流傳出去，我們還是盡快把手續辦了吧。”

“宋念，”周之琰的聲音大了幾分，“這個時候了，你還跟我提這事？”

“只要不辦手續，我隨時可以提，不想我提那就盡快辦手續，之后你我相見點頭便好了，”宋念的小臉青白，卻又著絕決。

周之琰最近一直在想，他這些年那麼疼寵，把當兒公主一樣的養。

但凡念他一點好，便也會原諒他這一次錯。

可卻那麼堅決，他都想不明白是為什麼？

今天他有了答案，是本就不他，所以他對再好，都不會記得，不然也不會沒離婚就出來找男人玩。

“宋念，你一直揪著寧的事不放，其實你是有私心，你是跟我過膩了，早就想跟我離婚了對吧？所以現在你借題發揮，不依不饒？”周之琰倒打一耙。

自從發現他說謊，出軌之后，宋念就覺得他陌生了，像是從來沒有真正認識過他一樣。

現在聽他到又這樣說，宋念愈發覺得過去幾年跟他白過了。

“周之琰，你這樣子，讓我都后悔跟你在一起過，”宋念指尖的傷在被林越舟提醒后開始變疼，而且是越疼越厲害了。

疼的微微抖，呼吸不穩，甚至還有些頭重腳輕。

周之琰瞧著這樣子，“你怎麼了？我帶你回去休息。”

宋念往旁邊閃了閃，避開。

周之琰出無奈來，“念念，你不舒服別逞強，來，聽話，我帶你回去。”

頭上的暈眩越來越重，不知道是不是喝進肚子里的酒揮發了。

宋念整個人倚著墻，這次想躲都不行，但還是拒絕了，“不用你，我那娜……”

周之琰并不理會，還是要強行扶，兩個掙扎拉拒之間，后響起了一句，“抱歉，打擾一下。”

清涼的聲音如同薄荷一樣讓人醒腦。

宋念清醒了一些，周之琰看向了來人，“越舟？”

林越舟沒看他，而是盯著宋念，臉蒼白的厲害，比先前還要白，他輕抿了下，“我的服。”

宋念正抓著他的服，仿若抓的是自己的支撐，聽到他這話，就要拿給他，就聽周之琰問了句，“念念，你怎麼拿越舟的服？”

“我給的，”林越舟與周之琰目對上，“不然讓服凌著，任由人看？”

一句話堵的周之琰無話，他想著教訓石鈺了，還真沒顧到這一點。

周之琰連忙的去自己的外套，宋念卻借機往旁邊移了下，“林律師，能不能麻煩你送我？”

林越舟角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深意，看攥著自己的服，“不送就不給我服？訛我？”

現在不想跟周之琰糾纏，而且絕對不能被他再帶回家，可偏偏子的厲害，沒有一點力氣。

只能抓住林越舟這稻草，就像抓著懷里他的一樣，“就當是吧。”

林越舟雙手在兜里，整個人亦正亦邪，“訛律師的人不多，訛我林越舟的更不多，你又是第一個。”

一個又字，讓周之琰皺眉，“越舟，剛才的事謝謝，念念不舒服我帶他回去就行了，你的服……我改天還給你件新的。”

周之琰說話的時候把下的服往宋念上披，宋念似乎恢復了一些力氣避開，并說了一個字，“臟。”

只有一個字，不多，但殺傷力巨大，周之琰臉青了。

能抱著別的男人的服，卻嫌他的臟。

“林律師，我們走，”宋念過來。

林越舟沖周之琰點了下頭，走了，宋念跟著他，一米六八的跟在一米八九的他邊，矮挫的像個小尾，有種小孩追著大人的覺。

周之琰看著他們走遠，手里的外套拽，宋念竟然敢跟林越舟那樣說話，以前的對他可是避之不及的。

大概是剛才林越舟那一腳吧，太搶風頭了。

哪怕林越舟幫了他，但周之琰還是不太舒服。

宋念跟慢跟隨著林越舟出了會所，不過剛出了門便停下了，“林律師，謝謝你了，服我還是洗完再還給你。”

林越舟看著低垂著頭的，“不是要我送你？”

“不用不用，我就是……就是……”就是用他來擋一下周之琰，只是這話沒敢說。

林越舟可是隨便能被拿來當擋箭牌的。

宋念正想著找個什麼詞來拒絕他送，林越舟懶懶的接了的話，“就是卸磨殺驢。”

宋念瞪大眼睛，可沒那意思，再說了他也不是驢啊。

“是我朋友還在上面，我得回去看看，怕出了事，”宋念想到了那娜。

黑的幻影開了過來，司機打開了車門，林越舟沒上車，而是對司機說了句，“小雷，樓上503的姑娘你安全送回家。”

“好的林律！”

林越舟看向了宋念，“走不走，不走我給你周之琰。”

宋念好不容易擺他，哪肯再讓林越舟出來，“你他做什麼？”

“做接，”林越舟筆的雙站在臺階最高，有種睥睨天下的即視。

“他看著你跟我走的，現在你半路要逃，如果你出了什麼事，從法律角度上我會是最大的嫌疑人。”

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