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說是悶酒了,肯定是我一個人喝。”
何聿風一聽,順著話問:“那正好,我也有些悶,要不我們試試,一起喝不悶的酒?”
鄭書妍一愣,隨即說“好”。
兩人去了酒吧一稍微偏僻的卡座,只因這里相對安靜。
對于委托人的案子,何聿風也想要跟聊一聊,看看能不能從中得到新的進展。
何聿風很紳士,又替點了度數相對低的起泡酒,還加了點心和果盤。
鄭書妍靜靜地看著,何律師真的是一個很細心的人,知道怎樣照顧孩子。
不知怎麼的,鄭書妍主問起,“何律師,你有朋友嗎?”
男人很是意外,未料到會如此問,卻也誠實點頭,“曾經有過。”
聽到這四個字,鄭書妍就知道,何律師是個有故事的男人。
接著,何聿風又說:“被甩兩次。”
此時此刻,該到鄭書妍驚訝了。
雖然與何律師認識時間并不長,但確定,他是個靠得住的男人,比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五的男人都要靠譜。
何聿風抿了一口酒,“聽到我被甩兩次,你心里是不是覺得舒坦不?”
鄭書妍搖頭,“我看起來像是那種,特別會幸災樂禍的壞人嗎?”
“不像。鄭小姐直爽,中豪杰。”
“你別給我戴高帽,我知道自己比較蠢,不然也不會讓那四十五萬打水漂。”
何聿風仔細斟酌著的話,反問道:“鄭小姐,你這是不相信我的業務能力?”
“我信任你。但那渣男沒錢,我們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只要他名下有產業,有工作,法院判決下來之后,都可以強制執行,保留被執行人及其所扶養家屬的基本生活費用。”
“嗯,我都聽你的。”
“我這是在保障委托人的合法權益。”
之后,兩人便絡起來,什麼都聊,包括喝悶酒的原因。
原來何律師是被家里催著相親,才會逃出來躲一躲。
能遇到鄭書妍完全是巧合,只因酒吧的名字特別有個。
——做“亡命之徒”。
給人一種冒險,和異常刺激的覺。
鄭書妍笑著回應:“何律師,我以為你是那種循規蹈矩的男人,沒想到你竟不走尋常路。”
何聿風多久沒有這樣敞開著聊天了,以前還能有商扶硯作陪,可他現在只顧著自家小妻,早就把他這個朋友給拋之腦后了,出了名的見忘友。
此刻,能夠跟第二次見面的人聊得愉快,也不失為人生一大幸事,妙哉!快哉!
因此,何聿風喝了不酒,話也比平常要多。
有了酒搭子,鄭書妍卻是真的喝醉了,滿臉緋。
到了最后,竟掉黑職業裝外套,只剩里面一件白吊帶,勾勒出起伏的飽滿。
何聿風以為是自己眼花,在看清楚之后,不由得開口勸:“鄭小姐,你把服穿上。”
“別再我鄭小姐,我書妍,我有名字的……書本的書,爭奇斗妍的妍。”
男人沉思片刻,許是喝了酒的緣故,竟也失了分寸,“書妍……你快把服穿好。”
鄭書妍笑一聲,“何律師,你還真是傳統,連這都管……”
手去拿過外套,結果怎麼都穿不上。
這讓對面的男人都有些坐不住了,他將目落在上,“慢慢穿,別太著急。”
“你看我,就是這樣笨,連件服都穿不好。”
鄭書妍一邊埋怨著自己,一邊去找外套的袖子,樣子看起來有點兒稽。
男人在心里想:竟然也這樣迷糊。
腦海中不想起了前友,還真是有兩分相像,連名字都有一個相同。
不知該說是緣分,還是湊巧罷了。
等了差不多四五分鐘,鄭書妍才將外套穿好。
從長相來說,明明像個特別干練的職業英,偏偏反差這麼萌,也難怪被男人騙了。
見醉這樣,何聿風主詢問:“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鄭書妍擺了擺手,“我不回去……就、就隨便一個酒店住下吧。”
何聿風在前臺結了賬,又返回到卡座。就兩分鐘的功夫,竟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酒吧上面十幾層都是酒店,何聿風決定把送到樓上去。
好不容易把醒,結果走路歪歪扭扭的,差一點兒栽到地上。
何聿風索一把將抱起,乘電梯,到了酒店頂層。
刷開門以后,他把抱到了床上。
見還穿著外套,何聿風沉思幾秒后,還是選擇直接拉過被子。
鄭書妍眉頭微皺,手腳并用的踢開了被子,出高挑纖細的材。
在頂燈映照下,的修長雙更加人,還有那隨著呼吸,略微起伏的膛。
何聿風暗自心驚,他還站在這里干什麼,轉過就要走。
這時,一道迷迷糊糊的聲音傳他耳中,“何律師,我好難……”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在這進退兩難之際,鄭書妍突然從床上坐起,掉外套,只出里面的白吊帶。
從他所站角度看過去,風無限。
尤其是還穿著包,踢掉高跟鞋之后,那場面可以用“絕艷”來形容。
男人將這一切,歸結在他喝多了的緣故。
鄭書妍就那麼著他,看起來非常的深。像極了四五年前,他曾經擁有過的好時。
他過,像是看到了曾經的人。
十幾秒過后,男人挪腳步走過去,俯視著,開口:“哪里難?”
“喝了酒,渾都熱,你難不難?”
何聿風不回答,就那麼盯著,心中就像在作斗爭似的。
他是一名律師,會權衡利弊,會審時度勢,唯獨控制不了自己心中那強大的。
“妍妍,你這麼做,會不會后悔?”
“我要是后悔……就不留你了。”
最終,男人還是在瀲滟眸中,徹底敗下陣來。
他們嘗到了彼此口中酒的味道,濃烈,而又甘醇。
夜,如巨大幕布般,悄悄蓋住了白日的喧囂,逐漸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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