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發作極快,聶行煙睫微吐氣如蘭,臉紅冒汗,瞇著眼睛迷瞪瞪的喊,跟骨蛇一樣纏著凌東言,不管不顧地往他上蹭,不自覺的勾人心魄。
凌東言只覺得口干舌燥,再這麼耗下去,難不難他不知道,他快要瘋了。
“那快開始吧。”
劉虹已經調配好藥劑,讓凌東言按著聶行煙的左胳膊,拿出酒棉消毒,找準管,準備下針。
針尖剛一及皮,聶行煙突然開始劇烈掙扎。
和迷藥帶來的虛幻反應不同,針尖的刺痛是真實的,聶行煙從小就害怕打針,夢里也能到痛楚,嗚咽一聲,眼角已有生理淚水溢出,像只小貓咪一樣使勁往凌東言懷里。
凌東言圈住的手臂了,聲音是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溫,輕哄著,“煙煙別怕,馬上就好了。”
凌東言一只手圈住聶行煙,讓往自己懷里靠得更近了些,另外一只手輕輕按著的胳膊,干燥的手指到極熱的皮,冰涼的緩解了的難。
的皮是真實的,聶行煙似乎真能聽見他的話,閉著眼睛鼻子泣了幾下后,果然就不哼哼了。
凌東言這才給了劉虹一個眼,示意繼續。
解藥藥效果然極快,一針下去不到五分鐘,剛才還面紅的聶行煙已然安靜了不。
額頭上異樣的汗水也漸漸消退,呼吸平穩了些。
“凌先生,您手臂上的傷,需不需要理一下?”
如果劉虹沒有記錯,貌似凌總有很嚴重的潔癖,無論是茶幾還是沙發,甚至連座椅,都要隨時隨地保持一層不染,簡直到了病態的地步。
可如今眼前的這副景象讓劉虹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傳言有誤。
凌總高級定制西裝被隨意丟棄在沙發上,服上甚至還有幾個淺腳印,黑襯衫早已被皺褶,上面沾了些底,應該也是他懷里的人兒不小心蹭上去的,他也不在乎。
更遑論懷里的人上也是臟兮兮的,還沾染了些許跡,他照樣把人視若珍寶的抱在懷里。
剛才教訓那人渣的時候手臂不小心被快刀劃了一下,細長的傷口有珠冒出來,蜿蜒流了一長條,跡浸了袖,凌東言搖搖頭,小心翼翼繞過聶行煙,了張紙巾了,聲音很輕,“小傷不礙事,什麼時候能醒?”
“半個小時。”
劉虹走后,房間里只剩下他們兩人。
室燈氤氳,只有兩盞暗黃的床頭燈亮著,凌東言下頜線繃,目沉沉的盯著聶行煙看了許久,才抬手慢慢上的臉頰。
瘦了,臉看著圓潤,可上沒有幾兩,腰細到他一只手都能握的下。
這幾年,是怎麼把自己養得這麼骨瘦如柴的?
白皙無暇的皮有淺紅的掌印,想到剛才差點就被欺負,凌東言眼中的戾氣越來越盛,只覺得自己還是下手輕了,沒把那人渣打死。
接著念頭一轉,又覺得懷里的人這些年真是一點長進也沒,就這麼輕信于人讓自己陷險境,這一次是他恰好趕到,如果再遇到危險他不在呢?
凌東言又氣又恨,挲著臉頰的手勁就稍微重了些,仿佛能應到他在生氣一般,聶行煙馬上開始哼唧唧的,秀眉微蹙,嘰里咕嚕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等他側耳去聽,又只能聽見平緩的呼吸聲。
看沒有剛才那麼難了,凌東言正要下床,沒想到他一,聶行煙也跟著。
懷里一下子空了,下意識就想把舒爽的覺找回來,出雙手準無比的環抱住了他的脖子,頭不自覺的往里靠。
接著雙臂微微用勁,直接拉著他往下陷,凌東言在上本來就沒力,被輕輕一帶,好巧不巧兩相,竟直接在了一。
凌東言呼吸一窒。
要不是雙眼閉在昏睡,凌東言都要以為這是故意的。
的更熱。
火熱的,比熱氣騰騰的舒芙蕾還要彈。
而聶行煙卻覺得邊著的的東西,比夏天解暑的冰飲更令人罷不能,好聞的雪霜松木味瞬間溢滿整個鼻尖,浸脾肺,迫切的需要更多。
紅微啟,小小舌尖淺,如貓咪飲水一般,出來試探輕。
冰冰的,甜甜的,喜歡。
‘轟隆’一聲,凌東言只覺得四肢百骸一,剛才好不容易抑住的火又開始四竄,看閉著眼睛拱的模樣,他忍了又忍,邊輕輕過,他努力克制著,偏過頭,呼吸都深了幾度。
如魚線勾著魚餌,環潭清淺的魚兒定會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試探品嘗,好不容易剛嘗到一點甜頭,聶行煙怎麼可能就此罷手,尋到香氛味道,脖頸往前了,的直接再次上了凌東言的下。
輕輕一咬。
“嗯……”得逞后邊溢出的輕哼,是打開烈火的開關。
下一秒,微閉的被強勢攻,里面的甘甜被洗劫一空,肺里面的空氣越越,快要不能呼吸了。
“不要……不要……”淺嘗輒止變了攻城略地,聶行煙哪里經得住這種猛烈的攫取,盈盈不堪一握的細腰被人狠狠住往懷里,似要把吞腹中,融到骨里。
有點疼,不了,開始掙扎。
耳邊息如海水倒灌轟隆作響,神識混沌間仿佛又回到了方才被秦澈纏住不放的煩惱中。
“秦澈……你放開……”
正閉眼淪陷的凌東言攫取味的作戛然而止。
一雙浸黑如墨的眸子,緩緩睜開,彼此呼吸融,卻令他不捉不。
凌東言一眨不眨的盯著聶行煙,想要看清是胡說,還是真心暴。
可是等了很久,聶行煙都再無聲音。
“就那麼放不下他?”凌東言看著,眸深沉,聲音暗啞,極力制心底陡然而起的暴戾。
兩人挨得極近,呼吸纏聶行煙眼角有細淚過,手臂推攘著他,秀眉蹙,夢里都在厭惡他的靠近。
“你就這麼討厭我?”
偏偏這時候聶行煙被他抱得呼吸困難,現實與夢境再度匯,潛意識里抗拒著秦澈,里一直喊著,“放開……”
眼里漫天而起的火因為這兩個字瞬間消弭,如大雨傾盆而下被淋得,他的心,一片一片,沉落到了谷底。
口還在因為剛才曖昧忘我的纏綿而起伏,懷里的人的上還有親熱后殘留的晶瑩,閉眼睡,渾然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他就這麼好?你就這麼忘不了他?夢里還想著?”凌東言竟然妄想會回答,時間仿佛靜止了,他苦笑一聲,修長的手指慢慢挲的纖細的脖頸,掌心卻不敢用力,臉上全是挫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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