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反倒不太喜歡以前宋子言追求的模樣。
宋子言的熱,隻會讓傅青無所適從,有種私人領地被侵犯的不適。
要不是江嫵忽然出現,打破宋子言偽裝出來的紳士姿態,傅青或許會依照婚約嫁給他。
和宋子言做一輩子相敬如賓的夫妻。
但,也隻是麵子的夫妻罷了。
機緣巧合下,傅青解除和宋子言的婚約,嫁給宋政。
相當於打破一切束縛,重新進到一段陌生且嶄新的關係裏來。
傅青沒有經驗,也就無法理自己這些陌生的緒。
傅青左思右想,悄悄給蘇煙發消息詢問。
“煙煙,你說喜歡是種什麽覺?”
“如果有了喜歡的對象,該怎麽理自己的緒和行為?”
剛發完消息,耳邊就響起空姐溫的讓人把手機關機或者開飛行模式的聲音。
傅青關了手機,看了眼邊的宋政。
還沒等宋政看過來,就下意識的挪開了視線。
宋政:“……”
好像真嚇到了他的宋太太?
關上手機後,為了避免尷尬,傅青撕開了個眼罩戴上,裝作要睡覺的樣子。
耳畔忽然響起宋政低的嗓音,似乎是在和空姐說話。
沒一會兒,傅青上就多了張小毯子。
宋政的作很輕,盡量不驚。
傅青腦海裏忽然冒出一句話。
男人的和細致都藏在行間。
這句話說的大概就是宋政。
輕輕上指尖的婚戒,腦海中勾勒出戒指的寫意印章圖案,心髒像是被一泉溫泉包裹浸泡。
從京城飛黎,起碼要十個小時,足夠傅青平息心底的波濤。
這趟行程匆匆,淩晨三點才到黎這邊的別墅。
坐了十多個小時的飛機,傅青也累的夠嗆,終於沒有心思想一些七八糟的事了。
到了別墅,宋政就讓傅青先上樓休息。
傅青確實有些疲憊,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那你呢?”
宋政淡聲道:“還有些事要理。”
傅青驚訝的張了張,“你……還是為重。”
“工作再重要,也不能這麽熬呀。”
要在以前,傅青不敢說這種關心話。
所有的關心,無論好心還是壞心,其實都是一種越界。
隻看和被關心人的關係以及接程度。
現在,傅青膽子大了一點點,敢越界管宋政的事了。
宋政有幾分欣。
他沉穩道:“放心,我有分寸。”
傅青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睛靜靜看著他。
上雖然沒說話,可眼底明明寫著我不放心四個字。
宋政抬手了的頭發,傅青下意識一躲。
空曠寂靜的房間霎時有種無聲尷尬和死寂蔓延。
傅青耳朵有些紅,輕聲道:“我沒洗頭。”
怕宋政到一手油。
宋政看著的眸藏著幾分意味:“我不嫌棄。”
傅青:“……”
這是他嫌棄不嫌棄的問題嗎?
宋政低聲解釋了句:“我在飛機上睡了會,現在睡不著。”
男人沉沉的嗓音落在耳蝸,像是被羽輕,霎時平了傅青剛剛那一的尷尬。
他都這麽說了,傅青也沒堅持。
溫聲叮囑:“早點休息,別太累了。”
宋政頷首。
見一臉困意,叮囑了句:“上樓梯記得看路。”
話音才落,傅青腳抬的不夠高,一個踉蹌,差點摔了一下。
宋政不自覺上前兩步。
傅青已經扶著樓梯穩住。
冷靜道:“我沒事!”
然後頭也不回,一步一步,十分認真的走上樓。
宋政靜靜站在原地看著傅青上樓梯的背影。
腰肢纖細,卻如一桿青竹的筆直。
隻行藏著些僵,可見心裏有些尷尬。
宋政角不自覺的揚起些許弧度。
上樓後,傅青本來是想直接上床睡覺的。
可想到宋政剛剛抬手的頭的作,沒忍住拐了個彎,走向了隔壁的浴室。
完服洗澡,才發現水溫不是很高。
傅青將就著,速度衝洗了一下。
傅青不認床,但對新環境的適應能力弱。
每次到了外麵的酒店睡的都不安心,一晚上能睡兩三個小時是睡著的。
今天還是老樣子。
躺在床上昏昏沉沉轉了一兩個小時,起上廁所。
上完廁所,抬頭一看牆上掛的鍾表,淩晨五點。
如今是十一月,外麵依舊漆黑一片,約能看見樹林搖曳的影。
房間裏冷寂一片,明顯沒有宋政的影。
傅青又繞到書房門口,看到屋出門撒在地上的一縷淡。
宋政上穿的還是下飛機時的那件西裝,襯領子扣到最上麵一顆,服上不見一褶皺。
他鼻尖戴著一副防藍眼鏡,襯托出線條優越的側。
男人薄微抿,麵容沉斂,全神貫注盯著電腦屏幕,似乎在理什麽重要文件。
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有獨特的魅力,傅青看著宋政在書房忙碌的影,卻隻覺得心尖酸酸漲漲的。
忽然就有點細細的疼。
……有點心疼宋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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