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河邊回去時街道上行人已經不如之前多，青鳶時不時瞄一眼祁司晏，他的鼻梁很高，麵部十分立好看，跟用心雕刻的神塑似的。

    不讓人想他的母親是什麽樣的大人。

    祁司晏到青鳶在瞟自己，側目，收回視線，這麽來回幾次後他開口：“怎麽？”

    “王爺生得好看。”青鳶直接說。

    男人眼眸低垂看來，字音沉緩：“喜歡？”

    青鳶眼神一燙，抿。

    兩人並排走著，突然，青鳶的手被人握住，抬眸，看見祁司晏清晰的下頜線。

    心照不宣走了一路，青鳶越走越覺得腳底輕飄飄，心裏雀躍，他們頭一次手牽手並行。

    正大明。

    一直到回府裏，還覺得腦子暈暈乎乎的。

    男人。

    關上門，順了順氣，一照鏡子，臉頰霞。

    倒了杯茶喝下，將窗戶打開，吹著夜風，腦門的溫度才降下來一點。

    腦子裏還是會想起在河邊時，祁司晏深邃的眼裏似有繁星，看時專注又和。

    他說他。

    不是心悅，不是歡喜，是。

    深思慮之後的。

    知道，以他們的過去，祁司晏選擇原諒和和解有多難，他那麽驕傲的人願意為做到這個地步，很難不讓人容。

    明明他才是最需要討說法的人，但他忍住了自己的不甘，先向低頭。

    這份穩重對有莫大吸引力。

    王爺這個人，麵冷心善。

    對還格外多出些耐心溫和。

    沒有姑娘抵抗得了這樣的男人的深。

    坐了會兒，青鳶要睡覺，房門被敲響，說進來。

    祁司晏拿著一碟冰烙進來，“廚房剛做的點心。”

    “謝謝。”

    見他放了東西就要走，青鳶給他倒了杯茶，祁司晏知道什麽意思，便坐下。

    青鳶吃東西很斯文，兩人都沒說話，屋一時寂靜。

    大概都有些不知怎麽麵對對方。

    時間不早，祁司晏想起，青鳶開口：“王爺不吃麽？”

    “不用了，你吃完早點休息。”

    男人剛站起，手被人拉住。

    他回眸，看見姑娘清潤的眸子，那眼裏有些不能深究的東西。

    “不留下麽？”

    的聲音很輕，剛剛好夠祁司晏心裏不平靜。

    睨著如畫眉眼，那張不加修飾就得毫不費力的臉，自初見他就知道得出眾，但越來越不能與獨一室，是最近的事。

    他不想去猜什麽意圖，隻能啞著聲音平靜說：“我該回去休息了。”

    “王爺專挑深夜給我送點心，難道隻為這一件事嗎？”睜著幹淨清的眼點破男人最後一點心思。

    上若有若無的淡香傳鼻息，祁司晏驀地反握住手，“那你說說，我什麽意思？”

    被他搶走主導權，青鳶咽了咽，心口狂跳，對視上他幽邃的瞳子，一字一句開口：“你想……”

    “睡”字還沒說出口，腰間一，天旋地轉間已被他攬著腰扶上床。

    紗幔微晃，氣氛旖旎。

    看著上方麵容清雋一不茍的男人，青鳶呼吸不穩。

    祁司晏取下頭頂釵環，薄輕啟：“王妃在民間晃了幾月，膽子長大了。”

    下一瞬，青鳶瓣覆上一抹清涼，男人作不加掩飾，直白又大膽。

    瓣、鼻尖、眉心，再到耳後脖頸……

    祁司晏呼吸炙熱，拂過的地方帶起一陣麻，兩人都有些。

    他本來是嚇嚇青鳶，退了就收手，沒想到不但不害怕，還手環著他的腰，這舉讓男人呼吸更重，渾繃。

    青鳶第一次抱祁司晏，沒料到手會這麽好，他腰勁瘦，腹清晰，直觀的力量撲麵而來。

    獨屬於他的清冽冷香蠱人心智，悄悄看他結，青鳶咽了咽。

    “青鳶。”男人咬著牙沉聲說：“放開。”

    不知是沒聽懂還是不想放，沒作。

    “別惹火。”

    不知道對他有多大吸引力，簡單幾個作已經快擊碎他所有理智。

    看著他眼尾染著緋，青鳶心口起伏不定，“王爺，你說的一年期限，你能等嗎？”

    “一年不短，期間你敢保證不會上別人？”

    祁司晏字音堅定：“不會，隻有你。”

    青鳶心裏歡喜，邊笑意止不住，“真的？”

    “真的。”

    祁司晏在上落了一吻，抱著躺下來，大手輕輕拍後背，似是安。

    到，青鳶臉頰發燙，男人都已經這樣了卻還忍著。

    “乖，現在不是時候。”

    在祁司晏的眼裏，青鳶對男之事還懵懂，甚至不明白對自己的，他不要模棱兩可的態度。

    他要全心他，心甘願與他做這些事，而不是憑著一時衝和好奇。

    在他心裏，神聖又純潔，他不想趁人之危。

    青鳶心跳很，“那什麽時候……”

    “你我的時候。”男人說。

    ？

    青鳶沉思，這個概念理解好像又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