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郭順麒把一包銀子扔給男人,側目,朝一直守在攤邊的青鳶遞過去一眼。
青鳶目未與他對視,幸虧出門時戴了麵紗,這紈絝子竟也會出現在此。
好在黑市燈火不亮,郭順麒隻輕飄飄劃過一眼就走了。
看著對方的背影,青鳶目深凝。
他買的藥覺極大可能是用來對付言如玉的,改日得提醒蛾妖姐姐一句。
“剛剛那人買的藥是作何用的?”
大胡子男人聽見問話,渾濁的眼神看過來,淡淡道:“文武生意,江湖規矩,在黑市不該問的最好別問,這也是為你好。”
“你的藥好了,三兩銀子。”
心裏一陣滴,青鳶還是把錢給了。
男人又遞過來另一個小瓶子,“這是特製藥,提前塗抹在紗巾捂在口鼻,煙霧迷藥便對你無效。”
他還配套送了份解藥,青鳶一一收了道謝,牽著馬兒走了。
*
京城新開了個堅果鋪子,青鳶買了好幾袋香噴噴的堅果帶去了彩峰山。
這次運氣好,不是下雨天也遇到了祁兄。
來福很久沒有看過外麵的世界,青鳶也把它帶著出了門。
看見亭子裏的男人時,來福似乎還記得他,興地搖著尾小跑過去,甚至還想抬起前腳趴到男人邊。
青鳶連忙走上前喊了一聲,“來福,別莽撞。”
祁司晏睨著角被小狗踩出的灰印,眸閑散移到那對他搖頭擺尾喜悅至極的狗上。
一段時間不見,倒是比第一次白淨漂亮許多,也長胖了許多。
“來福?”男人沉聲問。
“嗯,我給它取的,它很喜歡。”
青鳶把包裝好那些堅果一一放在桌上,今日沒下雨,石桌上也還是擺著不致食,可其實每一次他都沒吃多——
倒多數進了的肚子。
他下麵的人為他準備那麽多吃食,吃不完也浪費。
“祁兄,這個蜂核桃是新開的堅果鋪子裏買的,很好吃,你嚐嚐。”
“這個是脆杏仁、五香瓜子、香鬆子……”
一一給祁司晏介紹著帶來那些東西,男人眸子幽深,想到了別的事。
說生活清苦靠賣魚為生,可又買得起天氣一號樓的東西,還格外吃零,上次酬謝他,一個銀元寶說拿出來就拿出來了。
完全不像口中所述模樣。
“今天沒捕魚?”
除了這些堅果,包袱空空,什麽也沒帶。
青鳶點頭,“前陣子忙壞了,先休息一段時間。”
等去王府庫房多多搬些金銀出來,到時候就發了,那還用得著做這些小本買賣。
最近青鳶沉浸在這樣一種要暴富的喜悅裏,已經好幾天沒捕魚了。
天朗氣清,晴日這邊綠野蔭,景致秀麗。
岸邊飛著不漂亮的蝴蝶,來福好不容易出來外麵,開心壞了,陪他們在亭子裏坐了一會兒便去外麵追蝴蝶去了。
青鳶吃著東西,一邊悄悄打量眼前的男人。
他這樣的人真的會不認識厲宸王嗎?
青鳶突然想試探試探。
一覺醒來,安玖月穿成了帶著兩個拖油瓶的山野棄婦,頭上摔出個血窟窿。米袋裡只剩一把米;每天靠挖野菜裹腹;孩子餓得皮包骨頭;這還不算,竟還有極品惡婦騙她賣兒子,不賣就要上手搶!安玖月深吸一口氣,伸出魔爪,暴揍一頓丟出門,再來砍刀侍候!沒米沒菜也不怕,咱有空間在手,糧食還不只需勾勾手?且看她一手空間學識無限,一手醫毒功夫不減,掙錢養娃兩不誤!至於那個某某前夫……某王爺邪痞一笑:愛妃且息怒,咱可不是前夫,是『錢』夫。
初見,他冷若冰霜,一掌將她扇飛:「再靠近本王,死」 後來她混熟了,地位升了,他織就羅網誘騙捕捉:「瀾兒,往後別指教了,本王全聽你指揮」 她是傻白甜?不,天才神偷是她,醫毒高手是她,頂級殺手、魔宮少主……全部都是她! 宗政寒很自豪,捧著自家小寶貝,睡覺用膳出行辦事上朝統統帶著,就連吃飯也要抱著。 眾人憤慨:寒王殿下,您和寒王妃是連體嬰兒嗎?寒王冷眼,「就娶了一個,怕丟了」
時家有女,玉骨冰肌,端莊淑雅,是帝都第一名媛。時家有女,自出生便是太子妃,只待及笄禮成,擇太子以完婚。于是坊間有言,得時家女,得天下。這天下間,唯有公子顧辭,三分妖氣,七分雅致,擔得起一句,公子如玉,世人皆以“公子”尊之。他說,本公子無意這天下,但她……受了我四年心頭血,就憑他們,娶得起?
前世,溫檸迫不得已進了東宮,卻死在太子登基的前一刻,距榮華富貴只一步之遙,不過溫檸知道,就算她活着,也不會是陸景陽的皇后 但她重生了,重生在了剛回京城的那一年 彼時,她才十一歲,被皇上抱在懷中,呵護有加,周圍盡是傾羨的目光 日後冷漠薄情的太子這會兒還是個少年郎,矜貴高華,尚可接近 溫檸突然就醒悟了,做什麼良娣,做太子的妹妹啊,哪怕沒有公主的頭銜,日後也無人敢輕視她 於是,她兢兢業業地扮演個好妹妹,噓寒問暖,體貼周到,絕不越軌一步 哪怕陸景陽對她的態度一日熱烈過一日,她也依舊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待到出嫁的年紀,皇上愛護她,親自爲她挑選夫婿,要賜她封號,保她風光出嫁 溫檸看着玉牌,笑容甜軟,仰頭問道:“太子哥哥,我該選哪一個?” 平日裏內斂持重的太子突然變了臉色,手心的白子幾欲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