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律一進門,就看到原本還在睡著的宋稚此刻正端坐著。
他眉頭微皺,略帶責備地開口問道:“你怎會突然起來了?”
聽到傅律的話,宋稚有些難為地輕聲答道:“忽然間就沒了睡意。”
實際上,并不是不困,而是因為傅律不在邊,睡不著。
但是這種小人的心思,不好意思和傅律說,所以就找了個借口敷衍。
傅律走上前去,眼神溫地看著宋稚,輕聲問道:“那吃早餐嗎?我來安排人送過來。”
宋稚微微點頭:“嗯,好”。”
得到肯定答復后,傅律寵溺地了的頭,叮囑道:“那你就在這兒乖乖坐著等我一下哦,我這就去打個電話。”
說完,他便順手拿起擱在一旁的手機,轉朝著臺方向快步走去。
宋稚著那個背對著自己正在打電話的高大影,稍作猶豫后,慢慢地撐起子下了床。
由于還有些虛弱,只能一只手扶著床沿,另一只手則撐著旁邊的墻壁,艱難而又緩慢地向著洗手間一步一步挪去。
然而,正當宋稚好不容易快要走到洗手間門口時,原本正專心打著電話的傅律突然轉過來。
一眼就瞧見了宋稚那副撐著墻壁、行吃力的模樣。
他心頭猛地一,顧不上再跟電話那頭的人多說一句,匆忙掛掉電話后,便邁開大步如疾風般朝著宋稚沖了過去。
眨眼間,傅律已來到宋稚跟前,二話不說,出雙臂一把將抱懷中。
宋稚只覺忽地一下子騰空而起,出于本能反應,下意識地手向后勾住了傅律的脖頸。
“九哥,你這是干什麼呀?”
宋稚滿臉驚愕地看著眼前這個一臉張的男人。
傅律眉頭微皺,語氣略帶責備地道:“你剛才怎麼不喊我一聲呢?萬一摔倒了怎麼辦!”
宋稚趕忙解釋道:“你不是在打電話嘛,我不想打擾到你,再說了,我覺得自己還是能慢慢走過去的啦。”
聽到這話,傅律聲道:“以后不管怎樣,有任何事都要第一時間我知道嗎?”
邊說著,他邊抱著宋稚朝洗手間走去。
進洗手間后,傅律小心翼翼地彎下腰,輕輕地把宋稚放在了地上。
然后直起子,目關切地詢問道:“需不需要我幫你做點什麼?”
宋稚一聽,頓時紅了臉,連忙擺手說道:“不用不用,真的不用麻煩你,你快出去吧。”
說話間,的神顯得有些慌,雙手更是不斷地比畫著,示意傅律趕離開。
當宋稚從洗手間走出來時,一眼便瞧見傅律站立在門口等待著。
宋稚的臉頰微微泛起一抹紅暈,心中涌起一之意,輕聲問道:“你干嘛一直守在這里啊?”
傅律角輕輕上揚,勾勒出一個溫的笑容。
他邁步向前,靠近宋稚,然后張開雙臂,將擁懷中。
傅律抱著宋稚,步伐緩慢而堅定地朝著病床方向走去。
“乖乖坐好。”
宋稚點頭。
“早餐馬上就到了。”
宋稚疑:‘可以吃早餐嗎?’
傅律勾:“為什麼不能吃?”
“我擔心等一下檢查,需要空腹。”
“不用,我已經問過醫生了。”
宋稚聞言,有些驚訝:“什麼時候問的?”
話音剛落,病房門被人敲響。
叩叩叩……
傅律抬眼神淡淡:“進來。”
助理提著早餐進來:“傅總,早餐。”
傅律點頭:“放著吧。”
“好的。”
助理放下早餐后,就轉離開了。
傅律走到餐桌前,將袋子打開,把里面的早餐拿出來擺好。
一時間,熱氣騰騰的香氣瞬間彌漫開來。
宋稚自顧下床,來到餐桌前。
簡單的白粥和一些小菜。
宋稚撇:“吃這個啊。”
傅律無奈的笑了笑:“吃清淡點,恢復的快。”
“哦。”
傅律手了宋稚的鼻子,寵溺道:“好了,吃吧,等好了,帶你去吃好吃的。”
宋稚一聽可以吃好吃的,眼睛頓時就亮了。
宋稚自己坐在餐桌前用早餐,目不自覺地落在了正坐在自己對面專心致志辦公的傅律上。
猶豫再三,終于鼓起勇氣開口說道:“九哥,要不你還是先回公司去上班吧,這里有看護照顧我就行。”
說到看護,宋稚突然意識到似乎自從自己醒過來之后,就始終沒有見到看護的影。
于是,不疑地追問道:“那個……看護去哪兒了?怎麼不見人影啊?”
傅律頭也不抬,語氣淡淡地回答道:“我讓回去了。”
“什麼?回去了?”
聽到這話,宋稚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驚訝之,顯然沒有想到傅律竟然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宋稚眨著大眼睛,朱輕啟道:“今天都不來了嗎?”
“以后都不會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宋稚不驚訝地張大了,滿臉問號地問道:“啊?為什麼啊?”
傅律角微微上揚,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目直直地盯著宋稚,反問道:“你覺得為什麼呢?”
宋稚被他這麼一問,頓時有些懵圈了,腦子像一團漿糊一樣轉不過彎來。
這時,傅律再次開口打破了沉默:“你晚上覺得自己睡得早嗎?”
他的話語如同謎面一般,讓人不著頭腦。
傅律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病房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用力推開。
只聽見“砰”的一聲響,一個影跌跌撞撞地沖了進來。
“宋小姐啊,求求您了,千萬不要辭退我呀!”
來人一邊哭喊著,一邊快步走到宋稚面前。
宋稚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頓時到有些尷尬,下意識地扭頭看向旁的傅律。
只見傅律眉頭皺,眼中閃過一怒意,冷冷地呵斥道:“誰允許你擅自闖進來的?給我出去!”
他的聲音低沉而威嚴,令人不寒而栗。
看護顯然沒有料到傅律此時會在病房里,臉上有些尷尬。
這份工作的時薪可是相當高的,而且宋稚看起來格溫,似乎很好說話,所以并沒有太上心去照顧。
可盡管宋稚心地善良,但眼前這個男人可不是那麼容易糊弄過去的。
所以,原本是想著都一個多小時了,傅律肯定離開了,才進來在宋稚的面前好好地表演一番苦戲碼。
哭訴自己生活的艱辛與困苦,再可憐地裝出一副窮困潦倒的模樣,心想說不定宋稚的心腸一,就答應留下來了。
然而,讓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傅律居然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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