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主仆三人哭一團。
還是大夫前來看診,才消停。
之后的日子,尹宛每日都是歡喜的,雖然還是眼的等著人回來,但是再也不會心郁悶睡不著覺。
每日睡到自然醒,吃完膳食就在院子里喂喂魚賞賞花,夜里看看漫天的星辰,再吹一吹早春的風。
日子過的十分愜意。
終于,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上午,坐在池邊喂魚,忽然就看見闊別許久的人回來了。
在他的后,還跟著的父親與兄長。
三人正笑呵呵的看著。
尹宛有些晃神,以為自己看錯了,抬手了眼。
就在這時,聽到了來自兄長的嘲笑,“別了,都是真的,妹妹你個憨憨。”
尹宛啊了一聲,猛地站起,上放著的魚料忽地下去,咚的一聲掉進池中。
魚料飄散在水中,霎時便引來無數錦鯉前來覓食。
一時間,耳邊水聲嘩嘩。
聽著那聲音,尹宛不知怎得,鼻子一酸淚水潸然落下,將三個男人嚇了一大跳。
魏衡本來想故意不過去逗一逗小王妃的,哪知道會將人惹哭。
他連忙幾步過去,將摟進懷里,哄道,“宛宛,夫君不該逗你的,是夫君錯了。”
尹宛氣的用拳頭錘他口,嗚嗚咽咽的說,“你個大壞蛋,若是再晚些回來,我和孩兒都不要你了,只要他的外祖和舅舅。”
魏衡手給輕輕拭去淚水,連忙道,“那可不,這是我的孩兒,是一定要同爹爹在一起的,哪能說不要就不要。”
尹宛哼了哼,很是傲的別過頭去,“我說能那就能!你是爹爹又如何?”
小夫妻倆一見面就開始打罵俏,尹顥又開始渾不適。
他了一旁的父親,咬牙道,“看吧,父親,我是不是沒說錯,倆人膩歪著呢。”
尹樾了把胡須,點點頭,“嗯,確實膩歪,不然我們先回避回避?你老子在戰場上吃苦都沒事,就怕膩死在這罐罐里。”
二人不愧是親父子,說的話都一樣,蒼河在一旁笑。
然后就看見尹大公子朝自己的父親行了個禮,說,“父親說的在理,很在理。”
言罷,兩人轉便走。
但是下一刻,卻被尹宛給喊住了,“父親,哥哥,你們去哪,才見面就要舍下我嗎,我不應!”
得,想回避一下都不,那就著吧。
兩人同時回過來,尹樾笑瞇瞇的道,“寶貝閨,爹爹疼你都來不及,哪里要舍下你,都是你兄長喚爹爹出去閑逛的,怪他。”
他指著尹顥,很是理直氣壯。
尹顥重重的哼了一聲,卻又不能直接說尹樾,咬咬牙道,“父親所言極是!”
果然是一個屋子里出來的人,連甩鍋都是相互的。
尹宛摟著魏衡的腰,噗嗤一聲笑了,“行行行,我信了。”
......
之后,幾人一起吃了午膳,下午又聚在花廳里敘家常。
一直敘到深夜才消停。
等著父親與兄長都歇下以后,魏衡才牽著尹宛往回走。
兩人一道漫步在游廊之中,說著各自的想念。
耳邊微風輕拂,攜著早春的花香過鼻端,沁人心脾。
尹宛始終低著頭,小臉兒早已紅的燙人,魏衡臉上的笑容就沒停過。
不知為何,這次久別之后,他們之間的似乎又到了另一種境地,像是回到了初始的覺。
兩人相互喜歡,心里頭都擱著對方,甜甜的,的。
走了一會兒,魏衡忽然停了下來,在耳邊輕輕說道,“宛宛,如今你已有四個多月的孕,我們可不可以......?”
他的聲音極低,的落進尹宛耳里,將惹得渾一燙,連耳朵都跟著燒了起來。
始終沒有抬眼看他,咬了咬下,點點頭,用一種貓兒般的聲音說,“好,但是要注意些分寸。”
魏衡一下子將人抱了起來,用頭蹭了蹭的臉頰,啞著聲音說,“好,為夫一定。”
而后,他便抱著回到清心苑。
這一回,魏衡十分溫,幾乎沒讓尹宛到一痛苦。
即便是數月不曾,他也克制自己,以護著為重點。
尹宛子很是敏,之時,還會主迎合。
這一夜,可謂是舒坦至極。
第二日醒來,魏衡并未起,躺在一側看著。
尹宛一見他,臉上又開始發燙。
怕被他看出來,趕岔開話題,“對了,柳予風怎麼沒同你一起回來?”
昨日沒看見他來著。
魏衡將人摟進懷里,輕輕拍著的肩膀,“太子被以欺君之罪死之后,他大仇得報,又見我得了儲君之位,就說心愿已了要去做一個游醫救死扶傷。為夫勸過,但他不肯留下,所以后來我便放了他。”
柳予風也只說了這些,關于自己也是皇子的事只字未提,魏衡自然不知。
他想將這件事就此爛在肚子里。
從今往后,世上只有游醫柳予風,再無流落民間的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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