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混池當然不方便了。
但是湯池也不在一起啊。
魏衡都迫不及待的想快些到明日,他趕接話,“宛宛不用擔心,那湯池不在一起,山頂有一個,其余的十幾個都依次往下分布,每個都很。”
“這樣啊?”尹宛呢喃道,“倒也是可以。行,那就這麼說定了。”
“嗯,好的。”尹顥應道。
趁著妹妹低頭之際,他看了看魏衡,又沖他挑了挑眉,表示事搞定了一半,明日后面的事全部都要靠他自己了。
魏衡頷首,表示十分謝。
飯后,幾人在花廳坐著又閑聊了差不多快半個時辰。
直到蒼河過來尋主子說有事要辦的時候,幾人才散去。
魏衡去了書房。
尹宛則跟著兄長在花園里散步。
今夜無星無月,手不見五指。
好在府中燈籠掛的多,在花園里行走倒也不覺得有問題。
兩人先是說了些父親那邊的事,后頭便將話題轉移到尹宛上了。
尹顥在花園亭中石凳上坐下,拉了尹宛也在那坐下。
“妹妹,你們的事我大概都知道的,這次來呢,也是想看看你們好不好。父親說了,若是殿下待你不好,我們便要為你討個公道,但是我發現殿下是真心待你的,也就放心了。”
“聽春見說你想去渭城,要與殿下和離,這件事恐怕不妥。我不知道殿下是如何與你說的,但是你要知道,陛下賜婚是絕不可和離的,若你執意如此,后果很嚴重。”
尹宛咬了咬下,平靜的說道,“這件事我可以解釋的,殿下說他傳書回去給陛下就可以了,只會些小罰,不會重罰的。”
妹妹還是那般單純,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
尹顥搖搖頭,嘆了口氣,“那是殿下為了遷就你才這麼說的,忤逆陛下賜婚這件事說白了就是欺君罔上,是要被砍頭的。殿下興許不會被砍頭,但也會剝去一切封號,還會流放三千里,一輩子不得離開那苦寒之地。”
“就算是子骨再朗的人,去了那里不消半載就會死亡,事實是很殘酷的。我覺得白王殿下是一個好歸宿,起碼他肯一心一意的為你。所以妹妹,為兄想說,你就安安心心的做好這個白王妃吧。渭城沒有你想的那麼好,也沒我說的那麼好。”
此時此刻,尹宛已經紅了眼眶。
一直以為魏衡說的他傳書回去只會些小罰是真的,從未想過會被砍頭或流放。
他這麼說都是為了遷就,倒是不懂事了。
哎......要是早知道如此嚴重,說什麼也不會吵著要和離的。
這不是在解自己,是在害人。
若是旁人對說這些,尹宛還不太會相信,但是哥哥說的,就一定信。
自己的家人是斷斷不會害的。
罷了,以后還是要懂點事,不能如此任。
魏衡對這般好,那也試著接納接納他吧,若是最后能夠與他做對恩夫妻便好,不能的話,到時候再看況。
“哥哥,我知道錯了,我會好好聽你話的。”尹宛哽咽著說。
尹顥抬手像時那般了的小腦袋,“妹妹,我和父親最大的心愿便是想要看著你過的幸福,我們最大的牽掛也是你,若是你能在凜州過的幸福安穩,我和父親在渭城也能安心護國,沒有后顧之憂。”
是了,家人的心里始終是記掛的。
尹宛沒忍住,一下子撲進了兄長的懷里,放聲大哭起來。
“哥哥,我也很牽掛你們,絕不會讓你擔心的。”
尹顥一個大男子漢從不哭的,這回竟然為了這個寶貝疙瘩妹妹流下兩行熱淚。
他抱著,輕輕的拍著的后背,聲說道,“我妹妹最乖最懂事了,為兄見你長不,很欣很欣。”
兄妹二人便這般坐在亭中,訴說著思親之。
不知何時,起了寒風。
刮過亭檐之時,打的那風鈴上的小舌叮鈴作響。
聽了一會兒,尹顥忽然說了句很不合時宜的話。
“對了,妹妹,為兄現在練就了一武藝,很是需要有個接班人,不然你與殿下生個小團子吧,我一邊當舅舅,一邊當師父,如何?”
尹宛忽地止了哭泣,抬眸驚訝的看著他,“哥哥,你在說什麼啊?”
怎麼忽然就說生孩子......
尹顥齜牙,尷尬的笑了笑,“呃......其實是父親說要抱外孫外孫的,你可別這麼看我。”
......
今晚,眾人睡的都比較早。
因為明日一早便要去雪峰,路上得行兩個時辰,得趕在午后抵達,在那過一夜。
他們吃完早膳就出發了。
馬車搖搖晃晃當真行了兩個時辰才到。
去到那山頂之上,才發現外人說的果然是真的,山上的確覆著一層皚皚白雪,里頭藏著十幾汪溫泉。
彼時,那溫泉正在往外冒著熱氣。
山頂上有一家客棧,不過里頭的人在他們來之前就已經給銀錢清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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