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只白皙的胳膊就被咬出一排印。
魏衡本不想放開,這點刺痛還是能忍的,但是怕自己太強會讓更加生氣,于是松了。
沒想到,便是這一松,人直接跑了。
尹宛紅著眼眶,一路拼了命的向前跑。
是個有責任心的人,倒不是想要離開這兒跑的,只是覺得心里難的,不知道如何面對欺騙的白王。
魏衡也跟著追上去,下人也跟隨其后。
府上倒是有親衛一路攔截,但是白王怕掙扎被傷到,于是將人都遣開。
想出去氣他放去,當下心肯定十分難過,若是不發泄一下恐怕這事兒都過不去了。
只有等發泄的差不多了,他才好去哄。
反正凜州的州衙都聽他調遣,自己又是個會武的,一直的跟著尹宛,倒是不會出什麼事兒。
這些日子在府里也憋狠了,放出去散散心也行。
就這般,堂堂的白王殿下帶著一眾親衛跟著一子追出王府,一直跟著進鬧市。
眼下已經華燈初上,街市上十分熱鬧。
尹宛一邊哭著一邊往前走,心里十分痛苦,想不通自己好好的照顧他,他怎麼就要騙。
白王就一直與保持著十五步的距離,一直跟著。
本以為這樣不會出紕,誰曾想,在經過一個巷子口的時候,那道青影一下子就沒了。
他瘋了似的飛奔過去,朝那巷子里跑。
可是哪里哪兒還有人,只剩一片空。
不見了!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不見了!
白王口一陣刺痛忽然傳來,險些令他疼的栽到在地。
他堪堪扶住高墻,捂住痛,厲聲道,“關城門,去追!將凜州翻個底朝天都要將人給本王找回來!”
在那一瞬間,他忽然發現,自己這十幾年來的苦痛居然都不及當下的萬分之一。
第62章 062
夜里的凜州同白日的凜州相比, 熱鬧之意竟毫不遜于后者。
一眼不到頭的長街之中,風燈搖曳,行人絡繹不絕, 賣聲此起彼伏。
人們悠閑自在的四閑逛,孩天真爛漫,手里舉著各式各樣的小燈籠在人流之中穿行。
偶爾撞到一兩個人,他們也只是低頭輕斥一聲‘注意安危’,并不會停下來毆打責罵, 孩們道歉之后, 繼續往前飛奔。
街邊臨水茶館中坐滿了聽書吃茶之人, 各個瞇著眼, 微微晃腦, 一副之景。
剛開始進人之時, 尹宛還被悲傷的緒所籠罩著。
聽到那些個喧囂只覺得煩悶不已。
后來跑著跑著, 竟被街邊各種各樣的小玩意兒給吸引了,心里的煩惱也消了不。
逐漸降低速度, 也不再無腦往前沖, 開始慢慢的去看那些個東西。
初來凜州之時,尹宛只看過白日的凜州,從未有在哪一日夜里出來過。
還一直念叨著想要出來逛逛呢, 后來發生了許多事,倒是將這件事給耽擱了。
今日也實在算是湊巧, 慪氣跑出來,倒是給了一個逛逛夜市的機會。
走了一會兒, 就在一個賣小花燈的攤位前停下來, 想要拿起其中一個做的十分致的小兔子花燈來看。
誰知,這位置正好位于一道巷子口。
剛剛停下, 就被一個從黑暗中忽然出來的手給拉著拽進了巷子里。
都還沒看清楚那人是誰,就被他捂住攜著往前走。
“你是誰?”竭力想要發出聲音,但是卻發現只是徒勞。
那人是個男子,量極高,比力氣不知道大了多。
一雙手將錮的的,本不給逃的機會。
尹宛心中一陣慌,竟在這一瞬間忽地想到了白王,想到了那個騙過自己的男人。
若是他在邊那該多好,什麼賊人估計都不敢靠近吧?
這回慪氣跑出來真的太沖了,要出來氣他讓他著急也得是白日啊,為什麼偏偏挑了個晚上。
黑燈瞎火的,連自己被拖去哪里都不知道。
想著畫本子里那些個被擄走的最后的下場,心里害怕極了,竟嚇到哭了出來。
巷子里寒風陣陣,極盡徹骨。
溫熱的淚水滴落在虎口之上,云風竟被燙的怔了怔。
他垂目看向自己好不容易使計搶來的人,見臉頰上的淚痕在暗夜之中異常明亮刺眼,心中忽地到一陣心疼。
回頭看了眼被他們甩下很遠已經看不見蹤影,也沒有人跟來的巷子口,他松了口氣,在一個拐角停了下來。
這是一個死胡同,只要有一人在外守著,里頭的人就出不來。
今夜前來搶人,他穿的是一黑袍,梳著高馬尾。
裳十分,將云風的形襯的十分明朗,寬肩窄腰,整個人英氣十足。
乍一看,還以為是哪個意氣風發的江湖年。
平日里慣于以溫潤如玉示人,今日忽然換上這行頭與往日穿著大相徑庭,尹宛是真的沒能認出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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