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了,別哭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向你道歉行了吧。”蒼河張道。
誰知道這個人居然是個哭包啊???
哎......他不由嘆了口氣。
“不,不管你的事,是青衫在擔心我家公子。”那小廝手刮了刮鼻子,忙解釋。
“擔心你家公子?”春見連忙問,“為何要擔心他?”
青衫朝屋的方向看了眼,又趕收回目,看向春見,“主子他今日是要來找王妃一起去渭城的,我擔心王爺會為難我家主子,在路上我都與主子勸了好幾回了,但是主子堅持要來。”
說著,他便朝他們兩人雙手合十,低聲求道,“我知道兩位是王爺與王妃的心腹,所以想求兩位幫幫忙,若是待會兒王爺生氣,還請幫忙給我家主子說說,開開恩吧。”
主子已經很悲慘了,他實在是不想看見他再被罰。
“什麼時候決定的?”蒼河連忙問。
青衫回答的也十分利落,“那日在春山就商量好了,說是照顧好王爺痊愈就離開,算算日子就是今日。”
這話是青衫故意說的。
他從小到大都跟著主子,見過太多難事,知道公子有多麼不容易。
他是希主子能安安穩穩生活的,但是主子偏偏喜歡上了白王妃。
白王妃是什麼人,是白王明正娶的妻子,也是太子前些日子傳信過來,說這次來凜州要對勢在必得的掌中之。
兩位都是惹不起的大人,他家主子若是非要只怕是會死得很慘。
眼下危機這不就來了,所以他才求到蒼河與春見這里。
先幫著度過這一劫吧。
只要王爺明確拒絕不讓王妃同他家公子走,他再勸說公子放手就容易多了。
真是可憐天下仆人心吶!
蒼河愕然,一雙眼眸睜得極大。
他沒有聽錯吧,云風要帶著王妃一道離開?還是今日?
這怎麼可以?
王妃走了,他家殿下該怎麼辦。
蒼河立即回頭看了眼春見,就見春見尷尬的抿了抿,朝他訕訕的笑了笑,轉面對著漆柱而站。
是了,這丫頭都默認了。
蒼河信了青衫的話。
他連忙靠近門扉,將耳朵在門上,探聽里頭的消息。
就聽得里頭王妃說道,“殿下,你快將我放下來吧,我還有事要與云風商議。”
一邊說著一邊掙扎,還時不時的看向云風。
與他商議好要走是真的,但是今日真有點急迫。
想要與他單獨相一會兒,好與他說明眼下的況。
白王今日生辰,是件大事,不能壞了他的心。
怎麼著也得等兩日再走,這是為人最低本的底線。
即便要離開了,尹宛對白王還是十分尊重的,畢竟一夜夫妻百日恩呢。
但是這些個話卻不能當他的面說,若是說出來,反而弄巧拙,搞得像是與人私奔一樣就不好了。
這本不是想要的結果。
想的從來都是大大方方的從凜州離開。
兩人一直在自己眼前你看我我看你,白王已是忍無可忍。
但他不想惹得尹宛不快,于是想了個法子避開。
他將自己搭在尹宛腰肢的手迅速收,不等尹宛反應過來,抱著猛地站了起來往外走。
在經過云風之時,眼神凌厲的看著他,“柳大夫,王妃乏了,你自便吧。”
云風苦苦的看著尹宛,不明白為什麼不趁現在說明白了直接走。
尹宛一直被白王用手按著頭,在那堵厚實又有溫度的口上,本沒有一機會去看云風。
也沒有任何機會與他說事。
也沒法子,又不想影響白王的心,又不想讓云風白來,心里也是十分復雜的。
想來想去,還是決定等到白王不在旁的時候讓春見去送個信兒,與他說說自己的想法。
人就這樣被帶離了花廳,只留下云風一個人呆呆的站在里頭,萬分寂寥的著門口。
白王抱著王妃從屋里出來的時候,蒼河與春見已經齊齊在廊下站好。
見主子出來,他十分張的向他看了一眼,有些言又止。
白王自然也瞥見了他,不過他并沒有說什麼,而是直接抱著人走下剛剛被下人們清掃過后的石階之上。
兩個下人連忙撐著傘跟著一道離開。
許久之后,園中的腳印都被新下的雪遮住痕跡,云風才啟步出來。
青衫看著他,一臉的擔憂之。
“倒真讓你說對了。”他冷眼看著他,失落道。
青衫心中實苦,他將傘撐開,高高舉起遮在主子的頭頂,“公子,外頭冷,我們還是趕回去吧。”
......
清心苑里,這會兒正暖烘烘的。
擱在屋中的炭盆被板栗燒的極旺,偶爾有火花炸裂的聲音。
白王抱著人從外頭進來時,擺之上積了不雪,兩個下人上的積雪更多,靴子都打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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