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啊, 短短兩個月的時間竟然變了現在這個樣子。
斑駁的不像話。
誰見了不說一句造化弄人呢。
可能吧,可能他們之間就是這世間所說過的有緣無分。
尹宛默默嘆了口氣,佯裝鎮定的將手從他腰封里出來,然后攥著他的袖借力站好。
不敢被他抱得太久,擔心雙頰又不自覺的變紅。
之前出現這種窘態的時候, 他都說害了什麼的, 這次若是被他看見, 他肯定又會這樣說。
這況可是很不利于與他撇清關系。
白王此刻還保持著方才的姿勢不, 有些僵滯。
尹宛心中覺著有些奇怪。
自從同他說了要走的話, 就不知道他是怎麼了, 時常發愣, 不就僵著不。
也不知道是不適應離開啊,還是被那絕命散給影響的。
不過兩者之間更傾向于后者。
他才不會因為有什麼改變呢, 只可能是他被毒藥改變。
尹宛輕輕咳了咳, 試圖說些什麼打破這尷尬,“殿下,你的眼睛是怎麼了, 怎麼這麼多紅呢?”
夜里走的時候都還好好的。
而且,后頭不是還睡了三個時辰嗎, 按道理來說不應該出現這種況的。
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搞的。
白王在似是關心的詢問中緩緩回神,將視線落在自己還僵在半空中的手上。
見懷中空空如也, 那人早已溜出去與他相隔七八步遠, 心里忽然有些煩躁。
“沒什麼。”他狀似無意的收回手,轉便往前走。
尹宛哦了一聲, 小步跟上。
既然人家不想說,那就不要再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這樣子會讓人很煩的。
他說沒什麼就沒什麼吧。
今日的天氣分外好,晴空朗朗,白云綿延數里。
金燦燦的灑在院子里,像是給一草一木都鍍了層薄薄的金子。
白王從影走出去,踩在滿是的鵝卵石地面上,很快與這些金子融為了一。
他今日仍舊是穿了一圓領黑袍,里頭是月白襟,背后用上好的銀線繡了只正在展翅高飛的白鶴。
那白鶴被包裹著,熠熠生輝。
他一,它便。
一靜一,栩栩如生,似乎下一刻便要風飛升。
真是個極好的皮囊啊。
尹宛暗暗嘆道,這樣的人比太子不知道好了多。
只可惜,一個嫡出便堵死了所有的可能。
也是令人唏噓的。
白王知道在后頭跟著,也沒制止。
他生的高大長,步子也是很大的,若是按照正常速度走路尹宛都跟不上。
都可能還需要小跑著追趕。
可今日卻本就不存在這種追趕的問題。
他在前面走著,刻意控制著速度,一聽到后面的腳步聲遠了就減速,太近了就提速。
一直往往復復。
總之,他絕不會讓尹宛與自己撞上,也不允許落下太遠。
尹宛自己都還覺得奇怪呢。
今日跟他的腳程居然跟的十分合適,本都不需要加速或是喚他停下來等。
將這些都歸結于是白王生病引起的。
病了子就虛,虛了自然走不啊。
哎,這人病了果然不一樣。
不由嘆道,還是現在的魏衡比較有人味兒。
兩人就這般一前一后的走到了柴房。
尹宛是沒想到他會來這兒的,當時問他他又不說。
現在才知道他冒著寒氣出來,是來置下毒之事。
該說不說,這個人啊,真的是悶葫蘆。
皺著眉看他,心想,早說你要置這事兒啊,我蒼河將人都帶到書房去不就完了?
跑這一趟風險可大了,萬一吹了風加重病那簡直得不償失。
不過他人已經過來了,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在旁邊站著看著他。
這個時候,蒼河正在里頭詢問下人。
見殿下過來,頓時眼前一亮,飛一般的沖過來行禮,“殿下,您怎麼起來了?您子好些了嗎?”
白王淡淡的看著他,“人找到了?”
蒼河搖頭,表示還沒有頭緒。
“不過殿下您放心,屬下一定會將事辦妥的。”他趕表態。
心中又擔心主子被風吹著會壞事,忙勸道,“這里風大,屬下還請殿下回去歇著,將這里的事都給屬下置,可好?”
并不好。
白王睨了他一眼,有些恨鐵不鋼,“給你有什麼用?人都在你眼前你還不知道是誰。”
這次下毒之事,他其實早就有了人選。
府上攏共就沒幾個人,哪些人有問題他還是能看出來的。
主子忽然說人就在眼前,蒼河有些驚詫,他迷茫的看向后頭的王妃。
沒想到王妃也是一臉的迷茫,本不知道殿下說的是誰。
“殿下,你說的是何人啊?”尹宛問道。
白王沒有回答,而是轉了個,面對著跪在地上的一眾仆從指著其中兩個丫頭冷冷說道,“將這兩人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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