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便會走風聲,全盤皆輸。
可就在他正要說不讓進去的時候,忽然看見外頭茫茫大雪中急匆匆走過來個人。
蒼河像是得了救星一般,忙道,“王妃,快看,那不是門房嗎,怎麼來這兒了?”
尹宛轉頭看過去,果然看見前頭門房遠遠的打著把已經積了厚厚一層雪的折傘,哈著熱氣跑了過來。
“王妃,可算找到您了。”他氣吁吁的說道,“云大夫來了,此刻正在花廳候著王妃呢。”
云風?
尹宛心中一驚,忽然想起來昨日讓春見去找過他。
該死,居然被白王這事給纏的都忘了這茬。
“你去知會一聲,我馬上過去。”
“是,王妃,小的這便去。”
門房很快折返回去,短短片刻時間,腳印便已經被雪遮住大半。
尹宛回頭看了眼閉著的大門,又看了眼旁邊的木牌深深嘆了口氣,轉離開。
不過在經過木牌的時候,咬著牙氣鼓鼓的著那牌子說道,“哼,別以為這樣就能難倒我,我可是不會放棄的。”
蒼河一臉無奈的目送王妃離開,見的背影消失在茫茫的風雪之中才推開門進去。
院子里積了層厚厚的雪,腳踩在上面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他沿著還能看見微弱印記的腳印走了過去,在廊下停住,用手快速拍了拍上的落雪,又跺跺腳將靴子上沾染的有些發黃的雪水蹬掉。
收拾整潔后,才輕輕叩了叩門,“殿下,王妃已經回去了。”
里頭的人嗯了一聲,示意他進去。
蒼河推開門而,又將門再次合上。
“怎麼說的?”白王站在書架前正上下掃視尋冊子。
“稟殿下,王妃還是想進來,但是被屬下攔住了。”
“還有呢?”白王繼續漫不經心的問。
還有?蒼河有些懵,還有什麼啊?
他想了想方才的形,腦瓜子忽然靈一現,“哦,對了,王妃走的時候還了那牌子,說絕對不會放棄的,之后就去前頭見云大夫了。”
很明顯,這話說完之后,蒼河看見主子的背影明顯僵了一下。
不過很快,又恢復平常。
他將尋到的書出來,翻開看著。
看了一會兒,忽然問道,“你方才說什麼?”
蒼河忙道,“王妃牌子說不放棄。”
“不是。”白王問,“不是這句,下一句。”
蒼河覺有些莫名奇怪,他撓撓頭,說道,“王妃之后就去前頭見云大夫了。”
話畢,他便看見主子忽然轉過來啪一聲將書合上,“他來做什麼?”
蒼河哪里知道,又不是千里眼順風耳。
他苦笑著解釋,“殿下,屬下還不知是所為何事,不過屬下馬上去查探。”
“不必。”白王將書丟回在架子上,繞過香爐往外走,“本王親自去看看。”
啊?蒼河十分驚詫,殿下說要親自去看看?
這這這,他是著急了嗎?
蒼河頓時心下暗爽,果然讓一個男人吃醋的辦法是再弄一個男人出來。
第25章 025
花廳里, 尹宛與云風正坐在里頭飲茶。
廳中置著一個炭盆,里頭的銀碳正嗶嗶剝剝的燒著,將屋子里烤的暖烘烘的。
兩人一邊閑聊, 一邊飲著熱茶,一邊賞雪,十分愜意。
“好幾年沒看見過這般大的雪了。”云風不由嘆道。
尹宛笑笑,“你一直四游歷,總是往南下跑, 肯定是沒見過這般大雪的, 我倒是在京都見過數次。”
“這每一年啊, 到了秋末就會下幾場大雪, 一直斷斷續續持續到來年仲春, 可了。”
見說起雪來神采奕奕, 云風便問, “你喜歡雪?”
尹宛點頭,“很喜歡, 最喜歡同父兄一起看。”
說完, 忽地低下頭去,神變得有些懨懨,“只可惜以后不能與父兄一起賞雪了。”
都嫁給白王為妻, 還隨他定居到這樣遠的地方,還如何能回到往日。
云風默了默, 神有些微變。
不過很快,他又笑了起來, 安尹宛, “那確實是沒辦法,不過人生嘛, 總是有許多無可奈何的,心態還是得放平穩些,日子才能過的順遂。”
“是啊,你說的對。”尹宛表示贊同。
不過說完后忽然覺哪里怪怪的,于是問道,“云風,我怎麼覺你好像有什麼心事一般,語氣里總帶著點悲傷的意味。”
心事......云風怔了怔,而后忽然開懷大笑,“怎麼會,我這般樂觀之人如何能有心事,更不用說什麼悲傷了。”
說完他怕尹宛繼續刨問底,趕忙又補了一句,“我其實是在替你到悲傷,小小年紀就離家千里,看著怪可憐的。”
替到悲傷?尹宛想了想,確實覺得自己可憐的。
無奈的攤攤手,“你說的對,但是沒辦法啊。既來之則安之吧,相信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云風頷首,端起茶盞呷了一口茶,又不不慢的放回。
“是,也只能這樣的。不過我能問問嗎,當初是為何忽然答應嫁給白王殿下了?我記得之前聽你說過,你喜歡太子殿下的,現在還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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