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耳朵臉頰發紅,就連子也跟著發起熱來。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這麼丟人。
真是屋偏逢連夜雨,不知道自己方才轉過來干什麼。
就是道個歉而已,不轉過來也一樣能說啊。
這一瞬間當真是嫌了自己。
不知白王他會怎麼想,會不會覺得是故意這樣的,真的丟死人了。
尹宛心下正煩悶呢,想著該如何解決這事兒,就忽然覺肩膀一輕,沒了束縛。
就看見白王松開的肩膀,撐著床榻站起來,轉過背對著。
臉有些奇怪,說不太清是什麼。
都不敢,還僵直的躺著,覺自己起來也不是,不起來也不是。
白王雖然背對著,但覺他背后好像也有眼睛正在盯著看似的,讓渾都不自在。
思索片刻,決定還是不起來了,直接將鞋子褪去進了被窩里。
然后拉過被子蓋過頭頂,躲在里頭。
反正,不看彼此的臉就不會更尷尬。
上本就很燙,被寢被裹著沒一會兒就出了汗。
不過也不打算出來,暗暗咬牙發誓,今夜就算在里面熱死,都不要將被子拉開。
只要過了今晚,明日又是一個全新的,什麼誤親什麼的都不存在了。
聽著后背傳來寢被與裳發出的窸窸窣窣的聲音,白王便知道尹宛已經上了塌。
頭滾了滾,他啟步走向外間圓桌。
在凳子上坐了下來,拿起纏枝梅花瓷壺倒了一盞茶,慢慢飲著。
外頭仿佛是起了風,竹影搖曳,在窗前打下斑駁的黑影。
著那影子,他拿起杯盞仰頭一口飲盡,然后默默的給自己續滿,又一口飲下,再續滿,如此往復。
直到一盞茶被他飲盡,才洗手作罷。
過了這般久,尹宛上的熱氣已經消的差不多了,覺人爽利不。
邊的人自從走出去后就一直沒進來,不知他是什麼況。尹宛十分好奇他在做什麼,于是的扯開被子去查探。
卻沒想到,才剛將眼睛出來,就聽到有腳步聲朝自己走來。
心里頓時一慌,手忙腳的拉過被子蓋住頭頂躲起來。
殊不知力道用的過大,一下子將寢被薅去半截,讓一雙玉足無辜的.在冷氣中。
白王一靠近床榻便看見了這般景。
他頓了一瞬,又很快恢復平靜,拉起寢被側躺了進去。
尹宛一都不敢,連呼吸聲都刻意控制著,生怕再出什麼況。
腳在外頭凍得發麻也不敢進被子,想等著他睡著再趕暖著。
等著等著,忽然就覺腳上多了一,像是綿綿的被子。
尹宛心中不訝然,魏衡這種人居然還會做這種事嗎?
真是讓人有點不敢置信。
將呼吸放緩,悄悄扯開寢被一角去看他,發現他閉著眼,呼吸已經趨近平緩似乎是睡著了。
于是才敢稍稍抬頭去看自己的腳。
然后就看見他的寢被一角正蓋在自己腳上,他那邊卻因為沒蓋嚴實正著風。
尹宛心中莫名有些暖意浮起,覺著他倒是還算有些心。
于是想著,他都破天荒的給蓋被子了,那也不能自私不顧他的死活。
趁著他睡著,將自己的被子輕輕的拂下去蓋住腳,然后又如同蝸牛一般慢慢的將白王的被子扯回去蓋住他風的那一邊。
搞定一切后,才放心躺下來。
他們二人一直以來都是各自睡兩個寢被,從新婚第一夜便如此。
到了這里,這規矩還是延續著,春見收拾寢房之時也沒去做改變。
尹宛慶幸一開始就是這樣,不然睡一個被窩里那得多尷尬。
躺在榻上聽著耳邊傳過來的均勻呼吸聲,也打算睡。
可是瞇了半晌竟然都沒睡著,反而比方才還要神。
最后實在是沒法,也懶得強制自己睡了。
干脆想著找點事做好了。
今日帶回來的夜明珠不是還沒來得及細看麼,眼下正好。
倒不是因為喜歡這珠子才這般上心的,只是覺得這珠子自帶香十分特別,很有參考意義。
之后若是說白王走回正途,便要真的去買鋪子做生意賺錢的。
畢竟要給他安全不是?誰已經夸下海口了。
輕輕的朝里頭翻了個,從枕下出小匣子,進被窩里。
然后到銅環,輕輕一提,便將蓋子打開了。
漆黑的被子里瞬間亮了起來,香氣也慢慢往外發散。
不過尹宛聞不到,但聽說氣味很香,想來一定是極雅的。
不由嘆,這還當真是極妙的東西。
若是自己日后也能做出帶香味的珠子來,放在鋪子里售賣鐵定會吸引不人吧。
想著想著,思緒便飛向了不久的將來。
白王淺眠,從給他蓋被子的那一刻便醒了,之后再也沒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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