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就隨他去吧,反正之后說通了讓白王將東西還回去也是一樣的。
這會兒最重要的還是先將鼻子治好,可不能耽誤用膳賞花呢。
“春見。”尹宛朝外喚道,“殿下下樓去了嗎?”
春見連忙推門進來,“是的,方才殿下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下去的。”
要不是他,早就進來看小姐了。
尹宛不悅的哦了一聲,心里很不愿提他,遂換了個話題,“你說,那柳大夫他們也稱他為神醫,那他能有云風厲害嗎?”
春見立刻撇撇,嫌棄道,“這年頭什麼人都能稱神醫了,咱們的云風大夫才能擔得起這個名號吧。就是有些可惜,他云游去了,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見到。”
“是啊。”尹宛緩緩嘆了口氣,“若是他在就好了,我還能多個說話的人。”
才來這里一日就覺無聊至極,跟魏衡也話不投機半句多。
說到此,春見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道,“小姐,我忘問了,你方才為何要裝暈啊?”
在外頭候著,看見小姐被王爺抱著出來時那般不省人事,嚇都快嚇死了。
當即連自己以死謝罪埋哪兒都想好了,就擱王府后頭的那顆大榕樹下。
裝暈一事尹宛并不想在這里說出緣由來,朝春見擺了擺手,示意不要再問。
“回去再說吧,你記住,待會兒大夫來了可不要說起我裝暈之事,只說我暈了又好了,讓他給我看看鼻子是什麼狀況。”
春見麻溜點頭,“知道了,知道了。”
“原來是裝暈啊。”就在主仆二人通氣之時,外頭忽然響起一道男子的聲音。
主仆二人嚇得頓時臉一白,瞪大眼睛看著彼此。
心道壞了,說慢說,還是自己給出去了。
“你快去看看。”尹宛小聲對春見說道,還對做了個允許打架的手勢。
春見領命,目頓時變兇殘起來。
朝外走去,將拳頭的咯咯作響,“閣下是何人,最好莫要胡言語,否則我這拳頭可不長眼。”
哪知剛剛走到門口,門便被忽然打開了。
一個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似笑非笑的道,“行啊,那我便領略領略你的拳頭。”
春見頓時愣住,結結道,“云風大夫,你,你怎會到此來?”
他們居然認識?
在外頭候著的蒼河很是震驚,立刻跑下樓去給主子送信了。
第19章 019
尹宛還在想著回去之后如何與白王曉之以之以理呢,就聽到春見在外間驚訝的喚了一聲云風。
云風是半年前在京都為診治臉紅之癥的游醫,此人前前后后往尹府來了數次。
與算是個舊相識。
若是能在這里見到他,倒也是一件幸事。
畢竟凜州可謂是孤苦伶仃,連個朋友都沒有的。
只是想是這般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他。
畢竟云風臨走之時曾說他要去南下游歷,今后恐怕不會再來京都,往后再有不適去尋其他的大夫。
凜州可是極北之地,與他要去的地方可謂是風馬牛不相及。
懷著一種既激又不敢置信的心將頭往外探了探,問道,“春見,外頭的人是誰?”
“不是旁人,是云風大夫!”說話間,人已經被迎了進來。
那人長玉立,姿如松。
著一青長衫,外頭罩著一件月白大氅,氅邊緄著白絨,步子一,絨便跟著盈盈飛舞。
好不溫潤。
一頭墨發如瀑半披在肩頭,顱頂用一通的云紋玉簪束起,額前留著些許龍須發。
眉目清朗,面容溫和,眉宇間總是浮著一醫者固有的良善。
是他,不錯。
尹宛欣喜不已,連忙從榻上下來,朝著來人說道,“云風,真的是你啊。”
卻沒料到,這位舊相識居然朝后頭退了一步,十分生疏的拱手道,“草民柳予風拜見王妃,王妃萬福金安。”
尹宛頓時愣在原地,不可思議的看了春見一眼,春見也瞪大眼睛看向。
兩人心頭一驚,心道這是什麼況。
難道他不是云風嗎?可是明明是云風的臉啊,這還能有假。
尹宛將他再次上下打量一眼,問道,“你真的不是云風?”
對面那人搖搖頭,十分冷酷的看著,一字一頓的否認,“非也,想來是王妃認錯人了。這世上的人有千千萬,有那麼一兩個面容相似的也不足為奇。”
聽著他說那些話語調十分冷寒,如同那個夫君一般,尹宛便有些不自信了。
難道真的是認錯人了?
頓時便沒了興致,怏怏的轉過,在后頭的圓桌前坐下。
“柳大夫,那勞煩你了。”將袖子稍稍往后拂了拂,將一節白皙的手腕放在桌上。
春見也跟著過去在小姐后站好,一改方才的喜,十分警惕的盯著對面的人。
方才這人可是在外面發現了小姐是裝暈的,待會兒給小姐診治完鼻子,要好好收拾收拾他。
怎麼著也得打的人不敢胡言語,日后夾著尾做人才行。
柳予風也在桌前坐下,規規矩矩的將藥箱放在桌上。
他將藥箱打開,就開始在里面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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