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二點,聞若騫理完未來一周的公事,整個辦公大樓都安靜下來。
燈都滅了。
高特助也被他趕回去睡覺。
只有他,一個人對著墻上的影子發呆,迷迭香氣始終在心頭徘徊,卻不能讓他躁的心寧靜,他指節抵著額頭,緩緩閉上眼,深深呼吸。
辦公桌的沙一點點灑下,他不知何時,睡著了。
夢境里,他站在琴室外,聽著里面四手聯彈的鋼琴聲,夏芝夏山仰頭著向人撒,“嘉姨,我彈得好不好。”
“好好好,都好。”
輕的聲音是真正的憐和喜悅,出大拇指,“你們都好棒!”
“那我們再彈!”
“好啊。”
他推開琴室的門,朝著那個幻影走過去,明明知道是假的,卻在霎那間抓住了的胳膊,夢里的人痛呼聲鉆進耳朵,他手勁越來越大。
想聽得更清楚一些。
夏芝,夏山懵懂地看著他。
溫雅疼得汗都出來了,“聞若騫,聞若騫,你是不是瘋了,你醒醒!”
手中的并不像假的,的表也很真實,以至于聞若騫分不清夢境和現實,他有點混淆了,稍稍放松力道,但仍然捉住的手不放。
像是怕跑了。
溫雅實在沒辦法,邊的孩子明顯像是嚇住了,呵哄,“夏芝,夏山,你們先回去睡覺。”
“噢。”
他們聽了,卻不走。
眼睛盯住聞若騫不放。
溫雅有些惱怒,更多的是生氣,但還要忍著,輕輕地哄著,“這是大人的事,小孩不要管,聽話,先回去睡覺吧,他在跟我開玩笑呢。”
勸了勸,姐弟倆總算愿意被傭人抱走。
琴室的門關上,回頭看向表凝重的男人,把自己的胳膊回來,就這麼一會兒,胳膊上都留了指印,恍恍惚惚地著自己的胳膊,還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
男人再度迫來,的雙眼急劇地睜大,他的吻上的,兇猛蠻力地撬開的關,強勢掠奪。
“唔,聞……”
掙扎著,雙手被他錮住,嚇得肝膽俱。
深夜里,溫雅突然從夢境里被嚇醒,后背一冷汗,上的如此明顯,以至于現在都能覺到那蠻力的痛,了下,痛得輕輕嘶了下,這個野蠻人!夢里還要欺負。
難道是晚餐喝的那些梅子酒效力太大了,才夢到這個男人,有些后怕,以后這酒不能喝了。
等緩過勁來,下床給自己倒了杯熱茶,經過客廳里的時候,發現燈還亮著,這個點了,跟完劇組的路怡才回來。
問要不要吃夜宵?路怡累得不行,眼神無力,已經沒勁說話了,“不用,我已經吃過了。”
走進浴室,將門合上,溫雅回到房里,看著外面瑩白有月亮,不知道怎麼地。
總是有些不安。
反復回想,自己有沒有留下什麼破綻,但無論怎麼想,都想不出和聞若騫相的那段時間,自己究竟在他面前留下了哪些,除了莊敘。
唯一的肋。
丁小樂后來又說了很多,蔣瑤嘉不醒了,而且六親不認,脾氣很壞,倪姐過去看,看了一眼就喊滾,倪姐了氣,回來罵得很難聽。反復強調,蔣瑤嘉十有八九是瘋了。
*
前一天沒睡好,第二天上班就不得消極殆工了,但自己應下的工作,咬著牙也得去,溫雅出門時,用了好幾層底,才把黑眼圈蓋上。
倪葉的保姆車上,經紀人也在,看到溫雅,笑著和打招呼。
溫雅也喜歡這個平易近人的徐姐,了一聲,接過遞來的熱飲。
倒是倪葉,一直板著臉,脾氣很差的樣子,徐姐和說話,也提不起興致,他們說了些后面工作上的安排。
徐姐忽地放低聲音,“真瘋了?”
倪葉掀起眼皮看了一眼,“不知道。”
徐姐唏噓,“那可是聞家。”
這種丑聞,要真傳出去,可是要價狂跌的,立刻閉上,不再討論這個問題,一旁默默當背景的溫雅立刻GET,假裝自己什麼也聽不懂。
到了拍攝地點,倪葉就拿出專業態度,擺出了巨星的風范。
配合度很高地完工作,中場休息的時候,溫雅跑出去給買咖啡,等著休息了,正好將溫度合適的咖啡送到手里。
倪葉用著吸管,不破壞妝,對著看了好幾眼,“我看你拿杯子的時候,大拇指總是翹起來,這個習慣我只在一個人那里見過。”
“嗯,好像是。”
說的應該是魂穿到蔣瑤嘉上的自己,溫雅迅速把大拇指放了下來,平它,掩飾地笑笑,“倪姐不說,我自己都沒注意。”
“說起來,你和很多方面都很像,不過的份可太不一般了。”
“倪姐的朋友,肯定很厲害。”
想到什麼,迅速沉了臉,“我攀不上這樣的朋友,充其量就是認識,不過你還想拍戲的話,后面肯定有機會的。”
聽這話,溫雅覺到了自己的一機會,還想問詳細點,工作人員過來催了,只好按捺下來,等后面的機會再問。
這一等,就到了收工。
倪葉困得不行,一上車就睡著了,溫雅從車上下來,回到自己居住的小區,經過附近的花壇邊的時候,看到一輛保姆車停著,正覺得車牌號眼。
那輛車本來熄燈了,看到經過,又將車燈給打開。
正覺得意外,車窗降下,出一張得天獨厚的臉來,竟然是莊敘。
一個多星期沒見了,猝然在這種場合下見到。
溫雅停頓了四五秒,大腦里一片空白,呆呆看著他不說話。
“怎麼了?很意外。”莊敘打開車門,笑容很深,“我今天活結束得早,過來接你去吃飯,就是不知道溫大小姐賞不賞臉。”
溫雅眼睛發,別過視線,掩飾心里的悸,的手著門框邊,看到門面坐著他的助理小楊,悄悄張了形,“你應該提前給我發消息的,也免得在這里等,萬一我回來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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