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阮时音睡到接近中午才醒。
浑酸软,尤其是大。
藏在被子里,阮时音满脑子都是怎么跟盛祁说第一句话。
还没等想好,被子就被人掀开。
盛祁伏在上方,头发湿漉漉的,上是沐浴的味道。
“早上好。”
阮时音把手压在眼睛上,含糊回了一声:“早。”
盛祁在上啄了一下:“我把时间安排在了下午,吃完午饭我们再出海。”
阮时音瞬间头大,昨天明明安排的是早上,现在换下午,不是很明显在告诉别人他们昨天做了什么…
“阮时音。”
“嗯?”
“还痛不…”
还有个痛字没出来,阮时音就又把他头推开了。
脸红着:“闭啦。”
有轻笑声从上方传来:“阮时音,看我。”
“不看。”
“要看。”
把手从眼睛上移开一条,从隙里去看他。
眼就是一张笑脸,眉眼弯弯,是很纯粹的那种笑,不像平时多多会夹杂着一些阳怪气,傲娇,冷淡。
很见到盛祁这种表。
“怎么这么高兴?”
“你说呢?”盛祁把拉起来。
……不想说。
慢吞吞地起了床,洗漱完,阮时音在镜子前偏了下脖子,发现上面有一个浅的红印。
昨晚的场景又在脑中冒了出来。
将头发放下来,整理了一下,刚好可以遮住。
早餐已放在了阳台的小圆桌上。
盛祁给拉开椅子,又过来扶。
阮时音把他挥开:“哪有这么夸张。”
警告:“你今天不准对我特殊照顾,别让人家看出来。”
盛祁挑了下眉:“我尽量,但是现在可以评价一下了吗?”
“评价什么?”
盛祁不说话了,就直勾勾地盯着。
“……”
明白了。
阮时音坐到椅子上,着头皮说:“好的。”
心里补充:稚的男人。
**
西西岛的海阮时音早已在照片上看过,但真正眼近距离看见的时候还是让惊艳了一秒。
这还只是近海,他们马上要乘游去更远一些的周边岛玩,那里的水会更清澈。
游上觥错,阮时音和盛祁挽着手从人群中走过,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他们上。
有人窃窃私语:“盛旁边那位是哪家小姐?”
没有人回答,谁也不知道。
盛祁走到最前方,举了举手中的香槟,现场立刻安静下来。
“这次是我和阮时音的订婚旅行,大家玩得尽兴。”
阮时音穿着浅长,闻言也向大家举杯:“谢各位来参加。”
于是盛祁旁这位到底是哪家小姐已变得不重要,众人只知道,从今往后,盛祁和阮时音这两个名字注定会紧联系在一起。
三人组在一边喝酒,海风吹得头发四散摇摆。
赵子期穿着派大星沙滩裤,闭着眼睛向着天空张手,一脸陶醉:“海,好爱,我上辈子一定是一只海星。”
秦放嘲讽:“海王八还差不多。”
赵子期青筋直跳,蹦起来跟他扭打一团。
邱喻白适时提醒:“阿祁他们来了。”
赵子期和秦放同时转头,看到有两人手挽着手从远走来。
赵子期扯着秦放领啧啧两声:“你们看他春风得意那样,真欠揍啊。”
邱喻白说:“人家初,还是热期,忍着吧。”
秦放一咧就开始嘲笑:“欠揍?强王者,你揍得过?”
赵子期嚎一声,继续开打。
等盛祁和阮时音走到面前了,两人才终于停战。
盛祁跟没看见似的,开门见山地说另一件事。
“再过大概半小时,我要和阮时音要下船去爬山,你们去不去?”
赵子期无语:“来海岛爬山,没事吧你?……什么表,你牙疼?”
盛祁翻了个白眼。
见状不妙,阮时音把话接过。
“是我想去的,听说那个岛的山上有一种濒危的鸟,只在这里才有,我想去看看。”
“那是得去看看,这次错过下次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赵子期一脸正直,转向盛祁,“我也要去。”
盛祁嫌弃:“你走后面,风险自负。”然后拉着阮时音走了。
赵子期在后面追:“什么风险自负,还是不是兄弟!”
邱喻白无奈摇头,和秦放一起跟了上去。
这一幕落甲板另一侧的某人眼中。
秦霜之摇着手中的香槟,看着盛祁等人越走越远。
看到阮时音突然侧脸和盛祁说了句什么,后者出从未见过的笑容,接着低头在阮时音脸上亲了一下。
赵子期立马跑上去不知道说了什么,一行人很快彻底消失。
秦霜之眸暗淡,将香槟一饮而尽。
“那人到底是谁啊?阮时音?真的完全没听过。”
是几个打扮致的人在旁边聊天。
声音尖利的那个明显对阮时音很不满意:“模样也就那样,小白花款,我不喜欢。说什么未婚妻,盛家这种实力,一个名字都没听过的生,盛可能认真吗?只是跟玩玩而已。”
对面的短生点头同意:“多半就是了,我家差盛家这么远,我哥都玩得花得很。”
一个上半穿绿服的生持不同意见:“不会吧,觉盛对很认真,我在别的那些公子哥眼里从没见过这种眼神。”
“这还不简单?你是太单纯了。”
尖利生表暧昧,“听说们这种小白花型的都很反差,看着纯,其实特别会。”
挤眉弄眼:“今天本来早上出海的,结果临时改了下午,还不懂?”
“盛昨晚怕是累得够呛…啊!!”
一个玻璃酒杯被砸到几人脚前,杯子碎渣。
绿服生小声:“秦小姐…”
秦霜之踩着高跟鞋,缓缓走到们面前,有侍者路过,随手拿了杯香槟。
接着,举起那杯香槟,从尖利生的头上倒下去。
一边倒一边骂:“蠢货。”
那生由着淋,由着骂,本不敢开腔。
“评价阮时音?你算什么东西?”
生子一僵,脚背拱紧。
秦霜之开始评价:“上这件服都是前年的款了,还穿?这种实力是怎么混上船的?难道是哪位船工想跟你玩玩?”
所有人都沉默不说话。
秦霜之垂眸,看着面前人湿的头发,香槟顺着发丝滴落,抖着不敢抬头。
瞬时觉得无聊至极,连胆量都比不上阮时音。
“是什么份,你们不配说。”
秦霜之把杯子一甩,头也不回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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