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破空之声出现,四周原本安静的树冠里忽然飞起许多鸟儿,尖着舞动翅膀离去。
阮时音被声音惊到,长脖子去看。
老三和老四明显也听到了,全部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老四观了一会儿后,沉眉道:“三哥,是枪声,他们有枪。”
老三哼笑一声:“怕什么?我们就没有了?”
阮时音在旁边听得心惊胆战,如果只是搏,对盛祁很有自信,但是扯上热武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老三,你们到底想要什么?能和平解决就和平解决,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阮时音尝试着和他谈判,但很明显没有用。
老三似笑非笑的瞥一眼,突然开始指挥老四。
“小四,去把东西拿出来。”
老四顿了一下,“三哥,我们都不是专业的,会不会有危险?”
“能有多大危险?我还能让时音小姐出事不?”
“你们在说什么?”阮时音警惕地看着他们。
老四依旧躲避的眼神:“时音小姐,我们可能需要取一点您的。”
“?”
阮时音心中一颤,的只对盛祁有用,而且只有安抚作用,老三他们要来干嘛。
老四点点头,不再说话,转去了另一个房间。
“时音小姐不用担心,我说了不会动您,只是一点点罢了。”
阮时音抿着不说话,并不是担心老三会对自己不测,而是怕他对盛祁做什么。
盛祁的病本来就邪门,而老三是道士出,大概也是懂这些东西的。
难道的除了安抚作用还能对盛祁有害?
正想着,老四已出来了,后面还跟着老五。
老四手里推着一个小推车,上面放了不医疗用,大多都是阮时音很悉的。
来到面前,老四将工一一整理好后对说:“得罪了。”说完开始解手上的绳子。
老五也凑过来帮忙,老三就在旁边施施然地站着看他们。
阮时音没有反抗,既然反抗不会有用,不如节省点体力看能不能在后面派上用场。
绳子松开,了手腕,在老四拿着针头过来的时候,自觉的把手了出来。
老三夸:“时音小姐真是会审时度势,我喜欢。”
谁要你喜欢了?阮时音在心里开骂,他语气怪怪的,让人心里发。
平心而论,老三等人长相都十分不错,老三更是给人一种稳重和贴心周到的人设,年纪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温润如玉,这一款放在婚市场上绝对是抢手货。
但现下这种况,阮时音只觉得诡异。
不觉得老三抢来是看上了,但他说话的样子总有种会跟牵扯不清的觉。
这边老四犹豫了半天,终于下了针。
他确实不是专业的,只能说懂点皮,位置找对了,扎针的时候却有些疼,跟盛家的那些医护没得比。
而且看他们这架势,不像是以往那种只两三毫升。
阮时音忍着痛,看着鲜艳的慢慢流进输中。
完一袋,大概400毫升,老四拔了针头,开始收拾东西。
阮时音靠在树上,觉得头有些发晕,闭了闭眼睛来缓解。
简直是了最大限量的,不知道老三要拿来做什么。
有多人的脚步声响起,阮时音费劲地睁开眼,发现院子里人又多了。
老六老七匆匆忙忙地朝他们靠近。
老六走到老三边,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话。
老三眉头紧皱了一下,旋即又放松开,对老六说:“你跟小七有把握吗?”
老六斩钉截铁:“没有。”
“加上小四和小五呢?”
老六思索了一下,说:“如果封印没开,有。”
提到封印,阮时音立刻明白他们是在谈论盛祁。
盛祁来了。
心下激,面上却不显现,依然一副很虚弱的样子。
老四看到这样,有些不忍:“三哥,我把时音小姐带到里面去吧,让休息一下。”
老三看似乎确实有些不舒服,表不太高兴:“你是不是下手太狠了?”
老四顿冤枉,连忙道:“没有,绝对在规定范围内,可能是时音小姐的体本来就不太好。”
“行吧。”老三这才揭过,扬了扬下,“带进去吧,跟那俩待一块儿。”
“好。”
阮时音立刻警觉,那俩是指谁?
老四朝走过来,准备将人扶起,刚到胳膊,他突然脸一变,极快闪往旁边移了两步。
只是片刻之间,一个不明体飞速而来,撞击在阮时音靠的那棵大树上,扬起一小片尘雾不说,连叶子都震落了些。
众人转头去看树干,发现是一颗石子,此时已嵌了树。
老四脸难看,刚才如果不是他躲得及时,现在怕已跟中枪没什么区别了。
老六老七立刻站到老三前面,一副保卫姿态,所有人都开始严阵以待地警惕四周。
安静了一会儿,不见任何动静。
“爷,既然来了,就不要躲了吧,时音小姐现在体不舒服,我们得把带进去。”
老三眼珠子一刻不停的扫描着四周,上却说着体贴无比的话,跟以前在盛家时一样。
阮时音也在紧张地查看四周,但是凭的眼力什么也看不了。
周围除了屋顶就只有高过屋檐的树冠,盛祁也许就藏在某棵树干上。
话说完后,众人耐心地等了会儿,却依然没有动静。
老三脸沉下来,给老四使了个眼,又看了老六老七一眼。
几人收到命令,微微点了下头。
老四继续朝阮时音走过来,做出要扶起的样子。
下一秒,又是一颗石子飞来。
然而这一次,是所有人都在等着它来,所以几乎是石子飞出的同时,老六和老七立刻动了。
两人跑到墙边,老七弯,掌心向上,老六踩上他手掌,老七一个托举就把人送上去了。
到他自己的时候就往后退几步,凭着几步助跑蹬到墙上,再加上老六在屋顶的接应,好几米高的屋顶就直接上去了,给阮时音看得目瞪口呆。
这群人本不可能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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