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顆心臟已經到說不出話，著面前這個讓自己無論多次釋懷，可是只是想見他，他就再也沒法堅持的人，他這次好像真的再也沒有了任何抵抗。

到，好想此時此刻就把擁進懷裡。

不問風月，只見當下。

「林薏。」

他開口的名字。

可認慫的只嗯一聲，仍然低著頭不敢看他，可憐兮兮又垂頭喪氣的等著被罵。

可如果抬頭，一定會看到他的眼睛，他全部的都在向，所有目都在看，濃烈的，熾熱的，真心的，不安的，貪的，全部全部的都在此刻看向，能夠看見的也只有。

只有他聽得見自己已經快要震耳聾的心跳聲，還有心臟里全部的，他這一次終於認了，徹底認輸。

他的確沒有辦法，也永遠不會再有辦法讓自己釋懷。

他出手，重重的了垂頭喪氣的頭髮，把得像個慘遭欺負的小貓咪，從垂頭喪氣變為一臉錯愕茫然。

他再次開口，這次是心甘願認命，「我真的，只會輸給你了。」

永遠永遠，沒有辦法推開。

永遠永遠都不能。

第78章 周嘉也/10

那條蝴蝶效應借著春風給了林薏，但也不是沒有考慮過會退還。

因為林薏就是那樣的姑娘，膽小又警惕，像流浪的貓，沒有得到過多好，當真的有人在它面前放下貓罐頭，它反而會謹慎警惕的懷疑到底是不是給它的，只有確定了它真的可以擁有，才會試探著出墊的爪子。

其實他也很張。

他好怕送回去的時候，就小心客氣的歸還，那麼他又該用什麼樣的理由讓留下。

可是，看到直到走進酒店，都沒有提出把項鍊歸還，他的張繃才稍微鬆了口氣。他又想到了林薏朋友圈那條投票給他的連結，還有見那天髮間的蝴蝶發卡，他的角有些不由自主的上揚。

他好像，真的沒有賭錯。

等到回了帝都，才想起來這回事似的說忘記還他了，問什麼時候給他。

可是到了那個時候，他也可以隨意一句先放在你那裡，把蝴蝶效應繼續留在的手上，就像他的一顆小心跳的心臟，也一同放在那。

到了下次見面，是他拍完戲回帝都，大大小小的事忙完，終於有了空閒的時間可以去見。

夏日炎熱，正是中午的校門口沒有多學生，整個世界都在午後的睏倦里沉睡。

而他坐在樹蔭下，掛斷了電話後，等待著他忙完後就迫不及待想見的人，過來跟他見面。

可到了學校門口，見面的第一句，是好好的說了一聲對不起。

距離蘇城那次把蝴蝶效應給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可是開口一說對不起，他好像就猜到了是要說什麼。

因為的格就是這樣，別人給的好，總會一直惦記著，直到好好還清，或者真正據為己有。

而那個時候，那條蝴蝶效應的確是他的東西，就像他對於來說，也還沒有屬於。

果然，下一秒，林薏開口就是問他要不要在這裡等他一下，回去把項鍊拿出來。

他裝作早已不在意這回事，笑了一聲，「這都多久的事了，你不提我都忘了。」

閃爍的目，「……那？」

周嘉也著林薏，的那雙眼睛裡是小心翼翼的私心，試探著想要占為己有的私心，平靜卻張的期待著他的回答。可不知道，想要的東西，本來就是他想給。

「算了，不用還我了，你留著還是丟了都行。」

他用一種不在意的口吻，讓沒有負擔的接。

實際上，是連同他小心翼翼、不敢再橫衝直撞表達的心，一起給了，丟掉還是留下，都行。

但是他知道，一定會好好留下。

就像借著想把書給他的理由，下次又下次的見面，總有機會見面。也在試探著向他表達，嘗試著、試探著，將墊的爪子向他。

那個夏日炎熱，蟬鳴悠長的午後，他再一次試著將自己十七歲那年的心遞向。這一次不再是橫衝直撞的闖進的世界，第一次心以潦草為收場的代價，讓他在痛苦裡被迫學會了什麼是克制，什麼是忍，什麼是小心翼翼的表達。

他的腔里溢滿的心意像這個夏日一樣熾熱，可是每一次見，都在適應著的溫吞慢熱，晦的向表達。

只打給的電話，只彈給聽的琴，只發給的生活分，借著春風送給的項鍊，忙完的空隙里第一個想見的是。

那天在蘇城春風燦爛的湖邊，林薏問他，如果沒有來，他今天休息會做什麼。

說想像不到他這麼安靜的生活，總覺得他應該是一大早就起來不知道去哪裡鬼混，打球也好，打遊戲也好，總歸不像是起來散散步。

語氣細細，說的是陳述句，可是每個字都是對他審視後做出的結論。只是喜歡溫吞和的表達，可一定是得到的吧，就算不再是直白的表達，也能夠得到吧。

他的不同尋常，不同以往，都能得到吧。

就像在西圖瀾婭餐廳遇到有人要他的聯繫方式的時候，他把要不要給的權利給了，說了句手機沒電，而的回答，「我也沒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