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小哥送飲品上來時,季司音卡頓了下,而後,話題中止,用氣音說:“這服務員還帥的。”
阮霧順勢瞄了眼。
但凡季司音找男朋友時有這個眼,旁羨也不會說只挑醜男。
“是帥的。”
“哎,”季司音扼腕嘆息,“你要是沒和陳疆冊在一起就好了。”
“他比陳疆冊帥嗎?”
“那倒沒有,陳疆冊的臉,我還是很認可的。”季司音想到什麼,聲音得更低,“我聽說陳疆冊有腹,真的假的?”
“……”
“說說嘛,別那麼小氣。”
“有。”
“手好嗎?”
“……音音。”阮霧無力。
季司音指責:“好姐妹有福同,你看看你,吃得這麼好,還不願意和姐妹分後。”
阮霧倍疲倦:“手好又如何?難不你也要談個腹男?”
季司音說:“倒也不是不行。”
阮霧皺了皺眉,試探問:“你和你男朋友分手了?”
“糾正一下,是前男友。”季司音說,“五一前分手的,他劈了。我是真沒想到,他長得這麼丑,居然還能出軌的?”
其實男朋友也不算丑,審很統一,喜歡單眼皮的男生。
單眼皮太考驗人的其餘了,稍稍不協調,就容易丑。但某些時候,又覺得帥的,是的,季司音的歷任男友,都是丑帥丑帥的。
阮霧到新奇:“這次居然沒哭?”
季司音喪著臉:“怎麼會沒哭啊,畢竟曾經那麼喜歡他。”
畢竟曾經。
也只是曾經了。
當下的阮霧直勾勾盯著那位服務員小帥哥,眼珠子都要掉進他懷裡了。
阮霧敲著鍵盤迴消息,驀地,角翹起,發了個“好”給對方,而後,合上筆記本電腦。起時,拿過季司音抓在手裡的手機,直地朝服務員小哥走去。
留在原地的季司音,看著阮霧的一系列作,驚呆了。
震驚過後,滿臉地盯著要到微信回來的阮霧。
阮霧:“微信加上了,接下去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季司音朝豎大拇指:“我好你,我這輩子只你。”
信口拈來的鬼話,讓阮霧想起了陳疆冊。
於是打開手機,給陳疆冊發了消息,問他在幹什麼。
他回的消息總是很快,堪稱秒回。
【在想你啊。】
【小傢伙,想我了嗎?】
阮霧沒有回答他的問話,而是問他:【你來接我回學校嗎?】
陳疆冊說:【恐怕不行,我今晚有事,但我安排了人去接你。】
這就是陳疆冊,對的,面面俱到。
阮霧沒有忸怩,大大方方地接著他對自己的好。
那日來接回南城的車停在家小區附近,司機是陳疆冊的專屬司機,據說以前是在政府機關給領導開車的,車技嫻又穩當,不像陳疆冊,回回都著超速線開車。
阮霧發現自己真想他的。
任何一個人,一件事,都能想到陳疆冊。
阮霧回南城,順便把季司音這個無業游民也捎上。
季司音其名曰換個城市療傷,實則上車後,手捧著手機,辟里啪啦地敲著鍵盤,消息就沒停過。一看就知道,又墜河了。
“那家咖啡店是他姐姐開的,放假忙不過來,他過來幫忙。”
“你說巧不巧,他也在南城念書,電影學院的學生呢。”
阮霧這才知曉,什麼換城市療傷,分明是為奔赴。
不咸不淡地笑了聲,季司音撂下手機,親昵地摟著阮霧的胳膊,低聲下氣地認錯:“我的錯我的錯,你原諒我吧,我也沒有辦法的,我好喜歡他,好想和他談。”
分手還沒一周,上頭快下頭也快。
阮霧評價:“你這屬於早泄,得治,去問問有沒有泌尿外科,找個專家治治吧。”
季司音瞬間笑的花枝。
到南城後,阮霧讓司機先送季司音去電影學院,然後再送回學校。
離南大還有兩個路口的時候,阮霧忽然說:“在這裡停一下。”
司機瞥了眼,邊上是一個小區。
阮霧下車,約莫過了二十分鐘,才回來:“麻煩您了,送我回學校吧。”
司機藹聲道:“沒關係的,阮小姐,陳先生說了,您平時要是有用車的需求,可以提前一個小時給我打電話。”
話里話外的意思,是給配備了個專屬司機。
到宿舍後,阮霧和陳疆冊打了通電話。
他的聲音略顯空寂,仿佛置於空闊閉之,有回聲。
“到學校了?”
“嗯。”
“我最近忙,可能沒很多時間陪你。”
阮霧意識到,“你假期結束了?”
陳疆冊嗯了聲。
阮霧心裡想見他的,但沒有表出一黏人,懂事地說:“工作比較重要,而且上個月每天見面約會,搞得我都沒什麼心思學習了。你上班了倒也好,我還能有時間學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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