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琛今天晚上喝了点儿酒。
他开完会议后,接到了季风电话,说要和他喝两杯。
他想着晚上也没什么安排,秦如烟那边也不能太紧,会适得其反。
“地址。”
陆景琛从公司停车场开了车,接通了季风的电话。
“老地方西府啊,天阕包厢。”电话那头,季风已到了,他这会儿手里夹着一烟,手边放了一杯酒,语气听起来有点儿郁闷。
陆景琛把手机放在一旁,转接了蓝牙耳机。
“你这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找我是喝闷酒?”
他单手握着方向盘,打了转弯灯,正好转了个左转弯。
“咳,你不知道,兄弟心里苦啊。”
这个戏。
陆景琛淡淡开口,“先挂了,等我到了再说。”
陆景琛挂断电话,往西府方向驶去。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西府门口,旁边站着的泊车人员,上前接过钥匙,陆景琛点了点头,往里面走。
到了天阕包厢门口,他也没敲门,手一推,门就开了。
陆景琛刚走进包厢,就皱了眉。
一大烟味,灯还不开?
他手开了包厢的灯,眼前的画面,饶是陆景琛也没忍住角了。
满地的酒瓶,桌子上一堆烟头,还有某个有沙发不坐,坐在地上的人。
“怎么了?”
陆景琛边往里走边嫌弃的踢了踢地上到摆放的酒瓶子。
季风抬起头看着他,有点儿恍惚。
“来了啊,坐,陪我再喝点。”
看样子怕是醉的不轻,还能不能好好说话。
“你这是?季伯伯你继承家业了?还是你相亲了?”
陆景琛从桌子上拿过酒,又拿过一个干净的杯子,倒了小半杯。
季风摇摇晃晃的从地上起来,一屁坐在了沙发上。看的陆景琛头疼。
“我问你,瑶瑶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季风靠在沙发上,头着天花板。
陆景琛端着酒杯的动作一顿,偏头,有点儿不可置信的开口,“你刚说什么?”
季风叹了口气,坐直了体,转头,一字一句道,“我说,你妹妹,张琪瑶,喜欢哪种类型的男人?”
陆景琛放下杯子,嗤笑了一声。
“我把你当兄弟,你想做我妹夫?”
季风这会儿看起来好像酒醒了不。
“我很差劲?不够格当你妹夫吗?”还是不是兄弟了,说这种话。
陆景琛沉思了一会儿,才淡淡开口,“我都还单,我妹妹,怕是暂时不考虑爱。”
季风被气笑了,“陆景琛,你法西斯啊?你要当单狗就得拉着别人陪你一起?”
陆景琛翘着二郎,冷冷淡淡的开口。
“你要能追上你就追,我不管这个事儿,不过要是追到人了又甩掉我妹,以后兄弟没得做。”
季风笑了笑,“就这?我还以为你会帮我言几句,再不济帮我出谋划策也行啊。”
陆景琛低了低头,眼睫垂着。
还出谋划策?他的人还不知道什么才能追到手。
想到这儿,他有点儿郁闷,要是季风先追上他妹,那他怎么办?
陆景琛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我不煽风点火你就该庆幸了,还指我给你说好话?”
季风从桌上拿起烟盒,拿出一烟,递给了他。
陆景琛抬了抬手,“准备戒了。”
季风惊愕的张大了,“怎么了?生病了?还严重?都到需要戒烟的地步了?”
那怎么办?陆氏集团那么大一堆事儿,他陆景琛要出了点什么事,这摊子不得落在瑶瑶上?
陆景琛也是没想到,他一句话,季风能脑补这么多。
他有点儿烦躁的扯了扯领带,轻飘飘的开口。
“有人不喜欢。”
他没忘记,他在秦家手里拿着烟时,秦如烟下意识拧眉的神。
“哦。”季风怔怔的点了点头,又没了动静,陆景琛转头看过去,这会儿人就睡着了。
他皱眉,出手机给陈忠打了个电话。
陈忠今天难得下个早班,打算陪陪老婆孩子,又被陆景琛一个电话去了西府。
“来西府天阕,把季风送回去,他喝多了。”
陆景琛言简意赅。
陈忠应了一声,又问。
“那陆总您呢?”
“我找个代驾就行,你先过来,等你到了我再走。”
季风虽然是个男的,但好歹也有几分姿,现在社会啥样的事儿都有,而且他们份特殊,他还是决定守在这里等人到了再走。
他倒是不怕有人敢进来对季风做什么,他是纯粹怕季风喝多了发酒疯,出去闹了笑话。
二十分钟后,陈忠到了。
他一走进来,陆景琛就站了起来,要往外走。
“陆总,”陈忠适时喊住了他。
“我车子限号,打车过来的,陆总既然您也喝了酒,那我开您的车送您回去了再送季总回去?”
陆景琛思索了那么几秒,点头同意了。也省得他找代驾。
陆景琛又走到沙发旁,踢了踢季风的脚。
“起来,送你回去。”
语气说不上好,陈忠在心里想,也就季总敢让他家陆总亲自送回去。
当然他不知道,未来几个月后的时间,他家陆总已不需要他接送了,因为他家陆总要送朋友上下班了。
季风哦了一声站了起来,子晃了下,才勉强站稳。
陆景琛走在前面,季风跟在他后面,最后,陈忠走在季风后面。
他时不时手,深怕这位季大爷站不稳子摔了。
陆景琛今天耐心有点儿不太好,可能喝了点儿酒的缘故,又被季风刺激了一下。
同是天涯沦落人。
“先送我回景苑,你再开我车走,把季风安全送到家。”
陆景琛坐上了副驾驶,把季风推进了后座。
陈忠点了点头,上车,启动车子,没一会儿就到了景苑,这边还顺路。
“明天直接来接我,不用去公司了,你和我一块儿出差。”
陈忠点了点头,本来他准备机票的时候也是买的两个人的份。
陆景琛下了车就往里面走。
他今天本来好的心,出去和季风了个面就有点儿低落。
他走进客厅,脱下了西装外套。
这会儿家里没人,打扫的阿姨只会在白天固定时间出现。
他走到沙发上坐下,抬头脖子靠在沙发靠上,拧了下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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