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辭第一天上兒園,是爸爸媽媽一起來送的。
他沒有不適應,早就盼著能和更多小朋友一起玩。
但其他小朋友的家長都依依不舍,只有他,狠心的爸爸頭也不回就拉著媽媽走了,不過江晏辭才不難過,因為他知道,媽媽肚子里有小寶寶,爸爸要帶媽媽去醫院。
昨天他聽到爸爸媽媽吵架了,爸爸好兇,但兇不過一秒,就又去親媽媽的臉。
媽媽哭了,說又不用爸爸生,不讓他管,生下來要自己養。
爸爸很著急,像五月那條大狗一樣,厚臉皮抱著媽媽撒。
咦,真麻。
這是他新學的詞,從大堂哥秦煜亭那學來的,說用來形容大伯父和大伯母,形容爸爸媽媽最合適。
他仔細聽了聽,媽媽說肚子里有小寶寶。
江晏辭很期待,他是家里最小的,上面都是哥哥,他也想有個弟弟!
不過為什麼爸爸說媽媽肚子里是小妹妹。
弟弟多好,可以一起挖蟲子。
江晏辭還小,心思一眨眼拋到腦后。
弟弟妹妹都行,都是他的玩!
到了媽媽生小寶寶那天,他陪著爸爸等在外面,沒多久,就聽到護士阿姨笑著說,是個兒。
江晏辭小腦袋,什麼意思。
江蘭也很高興,摟著江晏辭親了幾口,說他有妹妹了。
老天爺,終于有個乖巧可的小孫。
江晏辭皺著眉問,妹妹什麼時候能一起挖蟲子。
江蘭沒好氣地哼,的花房,以后止這幾個壞家伙進。
無地拒絕了孫子的提議,說妹妹不會挖這種可怕的東西。
江晏辭很失,暫時對妹妹失去了興趣。
不過妹妹一天天長大,江晏辭起初吃醋能每天都和媽媽一起睡覺,但后來,忍不住就喜歡上了這個白白凈凈,像娃娃一樣的妹妹。
許歲寧。
好好可,眼睛像黑葡萄,一眨一眨的,江晏辭親過,臉蛋比牛還!
難怪大家都喜歡抱著親。
但江晏辭有疑問,問爸爸,為什麼家里沒有弟弟妹妹姓秦。
他姓江,妹妹姓許。
秦桉臉一黑,他是絕對不會再讓許桃生了。
壞姑娘不學好,學著扎避孕套。
難怪那段時間熱得不像話,沒完沒了的要把他給活生生榨干。
原來在打生二胎的主意!
秦桉決定去結扎,解決后患,免得哪天許桃聽到兒子這樣說,再了給他生個孩子姓秦的想法。
生孩子對人損傷多大,都是不可逆的,調養再好,許桃也不比做孩的時候輕松自在。
江晏辭看著爸爸的黑臉,以為他是不喜歡妹妹,暗暗下決心,要保護好寧寧。
結果許歲寧越長越大,江晏辭發現,爸爸哪里是不喜歡妹妹,爸爸是不喜歡他!
當然,還不喜歡大堂哥,二堂哥。
爸爸對他們一視同仁,非常嚴厲,是個嚴父,常和大伯一起訓他們。
唉,越長大,越孤單,規矩越多。
大堂哥秦煜亭上高中了,嫌他們煩,二堂哥還好,就是喜歡擺弄花草,只有他,可憐的江晏辭,年紀小小,就要面對很多學業上的力。
他好羨慕妹妹,還能躺在床上吐泡泡。
能在爸爸懷里尿他一。
爸爸還笑得像朵花。
大家都喜歡妹妹,江晏辭也喜歡。
許歲寧太可了,爸爸說和媽媽小時候一模一樣,江晏辭看了照片,覺得還是不一樣。
妹妹像油小面包,媽媽像過年吃的糯米糕。
不過許歲寧三歲的時候,就能看出像許桃了。
是顆人見人的小小水桃,見了誰都笑,一笑,大家的心都了。
許歲寧最喜歡哥哥,哭了誰哄都沒用,哥哥一安就立馬換上笑臉。
這讓江晏辭非常驕傲。
后來他也長大了,一天比一天忙,爸爸說,他上的擔子很重,要好好學習,將來才能長為參天大樹,保護好爸爸媽媽和妹妹。
江晏辭記在心里,也慢慢沒那麼調皮搗蛋,主要是要面子,不想被人訓。
十八歲那年,江晏辭去國讀書,許歲寧才初二,哭得稀里嘩啦,千百寵地長大,鮮會哭,舍不得哥哥走,小臉上都是淚痕。
許桃了兒的頭,一眨眼的功夫,兩個孩子都大了,而和秦桉相的這些年,仿佛沒怎麼變過。
許歲寧趴在許桃懷里,問哥哥能不能不走。
許桃溫地笑:“你哥在國要待好幾年,等你高中畢業,可以去找他讀書。”
許歲寧悶聲說好。
秦桉把母兩個都抱進懷里,目送兒子遠去。
江晏辭已經跟他一般高,年眉眼間多了幾分沉穩,看不出小時候調皮搗蛋的影子。
走了和他一樣的路,將來把家族到他手里,秦桉是放心的。
對兒,秦桉一樣培養,只是許歲寧也許是傳了父母唱歌的基因,不過更有天賦,將來想做一名歌手。
想做什麼,秦桉都支持。
許桃抬頭沖丈夫一笑,歲月沒在臉上留下痕跡,笑起來還是那樣像個不諳世事的。
秦桉卻漸漸老了,開始走儒雅大叔的人設。
不過許桃知道,還是那樣沒變。
秦桉在妻子額上一吻,他的桃桃,從單純懵懂的,為今日,宛城著名的優秀教師,三十五歲那年,就當上了副校長。
是位嚴肅又不失慈和的人民教師。
秦桉去聽過一次許桃的講座,很難想象,這是他心呵護在掌心里,不愿一點兒風雨的妻子。
原來在外,早已撐起了一片天。
他的桃桃,沒有他,也能活得很彩。
可他沒有許桃,定然是不快樂的。
秦桉抱妻子和兒,千言萬語都說不出。
年紀越大,反而越含蓄。
許歲寧不了爸爸媽媽這個膩乎勁,貓腰從秦桉的臂彎里跑出去,秦桉笑笑,沒去管,卻捧著許桃的臉吻下去。
許桃臉一紅,老夫老妻了,兒還在遠看著,這是突然做什麼。
但沒推開。
秦桉抵著額頭:“謝謝你,桃桃。”
謝謝你,給了我無法替代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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